明天的結果,是好與壞,都是未知之數。
“阿鸞,你緊張嗎?”慕容辰淵望了望天色,跟著開口道。
“緊張嗎?我有什麼需要緊張的,明天再不濟就是兩眼一閉,什麼都不知道了,這種事情又不是第一次遇到,有什麼好緊張的。”
白傾鸞笑道,她又不是麵臨生死了,對她來說,無關生死的,都沒什麼。
而以前她被算計,被謀害,被顧成君追著殺等等等等的,這些都遇到過不少,也不曾害怕過。
現在雲非澤這邊,就算雲非澤的要求是強人所難,但是吧,白傾鸞卻也覺得,還至於要她性命,這樣一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了。
所有無關生死的事情,都是小事。
“你是覺得,雲非澤不敢傷害你或者說傷害自己,所以你會有很大的把握?”慕容辰淵其實看穿了白傾鸞所想的,隻是他卻沒有白傾鸞這麼放心。
“很大把握不至於,一半一半吧,總歸我也能破壞這一場婚事就是了。”白傾鸞聳聳肩,她談不上多有把握,但是船到橋頭自然直。
“嗯,一切,明天我們拭目以待。”慕容辰淵也笑了,當做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一般,從容不迫的說道。
明天他也不會是毫無準備的。
到時候,能不能全身而退不說,這一件事,他會解決的,雲非澤想要大婚,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這邊慕容辰淵和白傾鸞心情平靜,但是墨翼皇宮的各處,卻是暗潮洶湧。
“殿下,一切的事情,都安排妥當了,沒有任何的紕漏,明天保證,一個蒼蠅都飛不出去的。”雲丹來的雲非澤的跟前,彙報這裏的所有的準備。
他們連日來安插了不少的人,布置了各處,為的就是明天,能夠順順利利的。
“嗯,阿鸞那邊有什麼異樣嗎?”雲非澤點點頭,看著整個皇宮的布防,沒有任何差錯才問。
“沒有,還是那樣,殿下,白小姐或者心裏麵還不願意,但是她能做的也就那麼多的。”雲丹回答道,事情也就那樣了,就算白傾鸞再怎麼掙紮,她能做的也就是那麼多。
這是現實的問題,白傾鸞就是一個普通人,就是放著讓白傾鸞跑,白傾鸞也跑不掉的。
所以現在,除了盯著白傾鸞,也沒有什麼可以做的。
“萬事都得小心,不能輕敵了,越是不可能的,越是會有可能,一切還得小心。”雲非澤卻不是雲丹這樣想的,白傾鸞可是從天玥帝他們的陰謀算計,顧成君的狠辣中走過來的,也是全憑著不會功夫。
所以,白傾鸞會不會有什麼變數,還真是未知之數來的。
“是。”雲丹立馬應是,他雖然這麼說,但是也不曾小看過任何的一個人的,所以是一定會小心謹慎,尤其是盯好白傾鸞。預防出現任何的意外,影響了主子的大婚。
“除了阿鸞那邊,其他的人呢,都有什麼舉動?”雲非澤摩裟著杯沿,輕輕的又問了一句。
這座皇宮裏麵,除了一個不省心的白傾鸞,還有不少背後在悄悄搞小動作的人,明天可是群魔亂舞的一天了。
“墨政殿那邊,沒有什麼不同,都是往常的那樣,而榮妃那邊,剛剛雲非然悄悄去了榮妃的宮裏。”雲丹又跟雲非澤稟報。
雲非然一直都是賊心不死的,就算榮妃最近消停了,不敢在他們太子麵前再有小動作,但是雲非然卻是不一樣,還是想要搞破壞。
現在擺明看著沒有人能注意他,又去找榮妃不知道商量什麼了,這個人實在是可惡。
“不用管他,他興不起什麼風浪來的,大不了就是搞些小花樣而已。”對於雲非然,雲非澤倒是沒有放在心上。
他和雲非然其實並沒有直接的衝突,這所有的一切,不過都是雲非然自己臆想的而已。
問題根本不在他的身上,而是在雲鎬天的身上,他搞不懂這一點,屢次做些沒有意義的事情,隻是徒勞無功罷了。
“那已經沒有什麼了。”雲丹點頭道,整個皇宮就那麼幾個大的勢力,墨政殿是一個,榮妃那裏是一個,他們東宮是一個。
現在皇上那邊肯定不會做什麼的,榮妃那裏平平靜靜的,就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不,越是平靜,才越是不簡單呢。”想到墨政殿,雲非澤隻是抿嘴輕輕一笑,沒有再說什麼。
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他現在也並不是全無籌謀,更不是什麼都做不了的太子。
“東宮那邊,都已經安排好了嗎?太子那邊有沒有什麼疏漏的?”此時,墨政殿這裏,雲鎬天批完了最後一份奏折,衝著旁邊的朱公公問。
朱公公連忙拿上已經溫好的一杯參茶,端到雲鎬天的跟前,恭恭敬敬的開口:“太子早已經派人來稟報過,一切都很妥當了,皇上不用掛心。”
“嗯,澤兒做事還是非常謹慎,也非常的周到的,他說安排好了,就是安排好了。”雲鎬天這才點了點頭,也是對雲非澤頗為放心的說道。
“是的陛下,太子是您培養的人,自是做事都不用陛下你費心的。”朱公公也點頭附和著。
“是啊,朕培養的人,自是有出息。”雲鎬天微笑,一番話聽不出任何的意味。
朱公公臉色微變,隻是笑著,沒有接話。
“阿鸞那邊呢,不再鬧了?”雲鎬天像是想到什麼了一樣,又衝著朱公公問。
這段時間白傾鸞問的事情可是不少啊,現在這般冷靜下來了,倒是有些意外。
“皇上,白小姐那邊興許已經是想通了吧?這麼些個日子來,她應該也已經知道,她也沒有什麼能反抗的,也做不了什麼,所以放棄了吧?畢竟,她就算再怎麼鬧,日子該過的也是得過的,再怎麼不高興,也在我們墨翼皇宮裏麵了。”
“她還指著誰能夠來救她呢?聽說天玥的攝政王已經另娶王妃了,不說攝政王會不會來找她,就算來了,回頭她也就是一個妾,比得上堂堂墨翼太子的太子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