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傾鸞覺得慕容辰淵真的是欺負人的,說了這麼多,最後卻又是什麼都不肯說,問了一堆就等於白問了。
雖然她也能理解慕容辰淵的意思,但是就是覺得很憋屈很窩火啊。
二穀主那邊雖說是願意幫她試試,但是最後的結果是不是能夠恢複都是不一定的。
而且,白傾鸞心裏麵也有了幾分猶豫,到底她忘記的是什麼,到底是不是和慕容辰淵有關係,到底會不會有什麼影響呢!
想了想,白傾鸞又放棄想這麼多了,一切都等到時候給二穀主診治了之後再說吧,會有什麼結果就聽天由命。
“你不說就不說,反正不管怎麼樣,到時候總會有個答複的,如果真是如你所說的話,有什麼血海深仇,你就最好盼著二穀主沒法讓我恢複記憶好了!”
想明白之後,白傾鸞就淡定極了,反正到時候是什麼結果,就是什麼結果,都無所謂。
“本王為什麼要盼著,如你所說的,是什麼樣的就是什麼樣的,不管如何,本王都是問心無愧的。”慕容辰淵同樣是冷靜極了,似乎真的完全不在意最後會如何一樣。
白傾鸞看著,從慕容辰淵臉上什麼都沒有看出來,又覺得相當的著急,果然,想從慕容辰淵身上挖點什麼東西出來,基本上是不太可能的,這人藏的太深,隻要他不想暴露,別人很難從他的身上找到端倪。
更何況,這件事他還故意藏著掖著,這更不可能能發現什麼了。
“是不是問心無愧,到時候才知道。”白傾鸞撇了撇嘴,故意嗆慕容辰淵,不管是什麼樣的,慕容辰淵現在就覺說他問心無愧可是說的有點早了。
“白傾鸞,本王看你是一刻不教訓,就開始欠揍了。”慕容辰淵一聽就惱火了,白傾鸞這女人,給點顏色就開始開染坊了,就知道囂張。
“慕容辰淵,你少來汙蔑我!”白傾鸞一聽慕容辰淵這麼說,就立馬警惕起來了,可是也還是抵不過慕容辰淵的蠻力,將她扣到了懷裏折騰。
直到了奉一他們回來,慕容辰淵才有所收斂,不過還是強行的扣住白傾鸞的手不讓她離開,氣得白傾鸞牙癢癢的卻又完全的沒有辦法。
而奉一他們卻是喜滋滋的,他們王爺和王妃手拉著手的,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了王爺和王妃現在可是和好啊!
才出去一下午不到的時間,他們王爺和王妃就和好了,王爺真真是好本事啊!
奉一三人都心裏麵美美的想著,都覺得一定是自家王爺做了什麼厲害的事情,才將王妃收服了。
“王爺,王妃,我們給你們去準備晚飯,你們繼續聊!”給慕容辰淵吃完了藥之後,三人又十分有眼色的出去了,將地方留給兩人。
而白傾鸞在這裏,那是心裏急的啊,奉一他們難不成就沒看到她很想走嗎?沒看到她想他們幫她嗎?現在他們還跑了算什麼事呢!
白傾鸞心裏麵那個怒啊!
“慕容辰淵,這麼多人在,你給我放開,不要動手動腳的。”白傾鸞隻想一巴掌揮給慕容辰淵了,這樣子被人看到,她還成什麼樣子了?
“本王怎麼對你動手動腳了,況且奉一他們又不是別人,你在這裏自個兒想什麼?再說了,別人看到又如何,隻會覺得本王夫妻情深。”慕容辰淵瞥了一眼帶著幾分尷尬之色的白傾鸞,隻覺得她無事想的太多了,奉一他們見到又能如何呢?
“慕容辰淵,鬼才和你夫妻情深。”慕容辰淵的話,在白傾鸞看來就是無理取鬧,胡說八道的,這哪裏來的什麼的夫妻情深,他簡直不要臉不要皮的。
“王妃這樣說自己可不好。”慕容辰淵依然當白傾鸞的話是空氣一般,分外無所誒的和索道。
白傾鸞本想反駁,但是到了最後,卻又是什麼都沒有說,跟慕容辰淵這麼不要臉的人說話,根本就說不過他。
“好了,本王累了一下午了,陪本王睡會。”慕容辰淵也不管白傾鸞想什麼東西,把白傾鸞直接按到胸膛上,讓她也跟著睡。
誰還能睡得著啊!
白傾鸞覺得自己頭好痛,等一會奉一他們還要回來的啊,這睡在這裏像什麼話呢!
“白傾鸞,本王是個傷者,你可別折騰本王了。”看到白傾鸞睜著眼睛就是不睡覺,慕容辰淵又衝著她說道。
誰折騰他了!
白傾鸞覺得自己冤得很,卻又是沒有辦法的,她怎麼可能擰的過慕容辰淵呢?況且慕容辰淵的確是受傷了,她也不想真的跟他折騰。
白傾鸞隻能靠在慕容辰淵的懷裏頭,本來是睜著眼睛等著慕容辰淵休息之後,她就悄悄起來的,但是卻沒想到自己眼皮卻耷拉了下來,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等到白傾鸞醒來的時候,是被餓醒的,一眼看到外麵,已經是天亮了,隱約中,她能夠聽到有人在說話的聲音,白傾鸞一愣,她居然睡到了天亮了!
白傾鸞看看旁邊,已然是沒有慕容辰淵的身影了。
“這該死的慕容辰淵,又誆她了。”白傾鸞又來了火氣,她怎麼就睡著了呢?那時候才不過掌燈時分,她就睡到了現在……
“二穀主,我們王爺的身體如何?”白傾鸞下床往外麵走,就聽到了奉一他們還是有些擔心的問。
白傾鸞也不由地放緩了心情。
“雖然內傷嚴重,但是攝政王的身體向來強壯,隻需要好好靜養,不要動三月,不用吃藥也是可以的。”二穀主緩緩的開口道,跟幾人交代道。
這也是實話,慕容辰淵的傷,主要都是自己牽動的,隻要肯好好的休養,自然是問題不大的。
不過,就看到慕容辰淵能不能夠好好的休息,按照大夫的話去做了。
“無事,本王的身體,本王自會有分寸。”把完脈之後,慕容辰淵卻是一臉的不在意的,他自己的傷,他的確是自己知道的。
“攝政王真的是有分寸才好,別托大了,年輕時候仗著身體好,過度的消耗。”二穀主自然是知道慕容辰淵不將自己話放在心上的,所以也不多說什麼,開始收拾自己的藥箱。
白傾鸞藏在門後,皺了皺眉頭,慕容辰淵這人,總是這麼霸道狂妄的!
“你們去準備早膳,等一下端進來。”二穀主還沒走,慕容辰淵就立馬衝著奉一他們吩咐,這話,讓奉一他們一陣無語。
王爺,客人還沒有送走呢!二穀主可是回春穀的穀主啊,你在人家的地盤上這麼囂張真的好麼!
白傾鸞也是這樣想的,正要出去的時候,二穀主卻開口了,“好了,我也有事,就先走了,不耽誤攝政王用膳了。”
說完,二穀主就帶著自己的藥童離開。
“二穀主,那個人怎麼這麼囂張啊。”藥童跟在二穀主的身後,忍不住的跟自己的師父抱怨。
接著,就隻是聽到二穀主隱隱約約又爽朗的笑聲。
真是個囂張的家夥,白傾鸞正想著,就聽到慕容辰淵的腳步往回走,連忙飛快的跑回去,躺在床上睡覺。
她不想和慕容辰淵說話!
慕容辰淵回到房間,朝著床邊看了一眼,似乎有所察覺的挑了挑眉,才又關上門往白傾鸞的方向走過去。
這時候,白傾鸞才又意識到自己為什麼要回來假寐,她剛剛為什麼不出去?應該趁著剛剛的機會離開這裏才對啊!
她怎麼這麼傻呢!
白傾鸞暗暗的掐了自己的手心一把,真是太蠢了。
可是雖然這樣想,但是現在的狀態,白傾鸞更加是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是該馬上醒過來,還是繼續假睡呢?
她現在不想和慕容辰淵說話,還是在這裏睡覺得了。
然而,慕容辰淵卻是不給她這樣的機會,“醒來了就別裝了。”
慕容辰淵坐在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後才慢慢悠悠的說道。
裝?白傾鸞心裏一陣不滿,誰說她在裝的,她才沒有裝呢!
白傾鸞繼續閉著眼睛,不理會慕容辰淵,裝作什麼都沒有聽到。
“不醒來的話,你早膳就別想吃了。”就在這時候,慕容辰淵就就聽到外麵輕輕的敲門聲,然後奉一他們端著早膳進來,一陣淡淡的清香在屋內飄散,傳進了白傾鸞的鼻子裏。
說起來,昨天自從慕容辰淵受傷到現在,她都還沒有吃東西的,這都快一天了,她也是要餓死了!
可是要這麼慕容辰淵說什麼她就做什麼,白傾鸞心裏麵又是抗拒的,她就是不想讓慕容辰淵這麼的嘚瑟。
奉一他們將東西放下來之後,慕容辰淵就揮了揮手,讓他們都出去了。
早膳的香味,繼續在屋裏麵飄散,“真不起來?那為了不浪費,本王就先吃完了。”
接著,就聽到慕容辰淵大口吃東西的聲音,立馬讓白傾鸞給氣急了,霍地坐了起來,“慕容辰淵,你這人怎麼這麼過分呢!”
白傾鸞衝著慕容辰淵喊道,蹭蹭的就下床了。
“你不是沒睡醒嗎?一睡醒就衝著本王罵,白傾鸞你也是夠厲害的,是本王太慣著你了?”慕容辰淵裝作沒有明白,衝著白傾鸞就道。
“你!你少在這裏裝模作樣。”白傾鸞衝著慕容辰淵哼了一聲,肚子已經饑腸轆轆了,所以懶得跟慕容辰淵計較,她要吃東西了。
可是剛剛想要拿起筷子,白傾鸞的手就被慕容辰淵重重的拍了一把。
“白傾鸞,你髒不髒呢!”看著白傾鸞這還沒洗漱的邋遢樣子,慕容辰淵就皺了皺眉頭。
這幾天養成的什麼壞習慣!
白傾鸞這才明白慕容辰淵的意思,揉揉自己被慕容辰淵打疼的手,抿了抿唇,雖然不服氣,但是也覺得自己這樣的確是有點不好,隻好悻悻的去梳洗了。
片刻之後,白傾鸞才快速的梳洗好,這段時間一路上已經習慣了快速的解決了,又不是在王府的時候那麼多人伺候著,白傾鸞自己動手起來,就簡單快速多了。
“白傾鸞,你到底還是不是女人?一點都不細致。”看著白傾鸞頭發隻是亂來的挽起,慕容辰淵有些嫌棄的說道。
“看不慣別看了你,我不是女人,難不成你是女人嗎?要是這樣,我也可以不是女人的。”白傾鸞吞了兩口的粥,橫了一眼慕容辰淵,不以為然的說道。
她向來就是隨意慣的,況且又不是在王府那裏,她看到在這裏的村民都是這樣的,也沒有什麼不行。
慕容辰淵瞅了白傾鸞一眼,倒也不跟她爭了,況且他也餓了,懶得理會她什麼樣子。
早膳吃飽了之後,白傾鸞才大大的伸了個攔腰,整個人像是吃飽的懶貓一樣,看起來慵懶舒服極了。
這飽了之後,她都想繼續再睡一覺了。
“慕容辰淵,你的身體也隻是休養就行,那你什麼時候回去京城?”看著白傾鸞就這麼看著她,白傾鸞心裏麵有點毛毛的,忍不住的就問道。
慕容辰淵要是在回春穀,她的日子可就不太好過了。
不過現在雲非澤也走了,慕容辰淵也應該回去了吧?
“怎麼?你很想本王回去京城?就這麼不願意見到本王?”慕容辰淵眼眸又是蒙上一層淡淡的黑霧,瞥了一眼白傾鸞才問。
“嗬嗬,當然沒有,隻是京城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不打算回去處理?”白傾鸞嗬嗬的笑了笑,衝著慕容辰淵解釋道,說起來,京城的事情她也有點好奇呢,畢竟這麼大的事情,就這麼高拿輕放,就這麼解決了。
“本王要處理什麼事情?”慕容辰淵反問,“京城的事情,與本王何幹?本王為什麼要處理?”
慕容辰淵自然明白白傾鸞問的是什麼事情,但是在他看來,的確沒有什麼需要處理的,也不重要。
“慕容焱汙蔑你造反,還有皇上被毒害的事情這麼大,慕容辰淵,你不要告訴我這不是你搞出來的。”白傾鸞鄙視的瞅了慕容辰淵一眼,這人裝什麼淡定呢,這些事情明明都是他搞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