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少拍馬屁了,這事情哀家以往都沒有做過,這畢竟是後宮的宮女,你這樣做,多少會被人詬病的,而且你父皇也會不高興。”
太後的搖搖頭,有些無力的讓慕容焱扶著她坐下,沒想到現在,她還真是連自己的兒子也算計上了。
“孫兒讓皇祖母費心了。”
太後的話慕容焱自然是明白的,天下的女人,都是天子的女人,更何況這天玥皇宮裏麵,哪怕是一個宮女,一個洗衣女,也是天子的女人,誰都碰不得,不然那就是碰了皇上的女人,這等於打皇上的臉無疑了。
要是被人知道了,不光是父皇臉上無光,對他生出不喜之意,就連宮滿朝上下百官,各種流言蜚語就足夠讓他受了。
當然,他也早已經不是當年的慕容焱了,根本不在意這些流言蜚語。
現在在他看來,隻有成王敗寇,功敗垂成,沒有別的。
通向天子之位的路上,注定是血淋淋的,充滿陰謀算計的。
這也是為什麼他會冒著風險告訴太後,就是因為這一點,就隻有太後能夠做的毫無痕跡,到時候也不會有人知道,能夠完全的幫了他。
“好了,這事情哀家會安排下去,那個宮婢是誰,你到時候讓她過來。”太後淡淡的搖搖頭,也不說別的了。
這個事情已經是必須這麼做了,所以現在想再多也是於事無補的。
“孫兒知道,馬上就去安排。”慕容焱連忙點點頭。
事情說完之後,太後也不說什麼,擺擺手,讓慕容焱下去了。
事情到這個地步,已經沒有別的可以說了,現在的狀況,所以慕容焱走了之後,太後才長歎了一口氣,這事情不知道她做的對不對,隻是,為了母家,為了焱兒,隻能這麼做一次了。
回到東宮,一直神色緊繃的慕容焱才恢複了陰鬱之色,滿臉鬱結的坐在書房裏麵。
“太子,你是有心事?”看到慕容焱這一副樣子,立豐有些擔心的開口問。
慕容焱已經好些天沒有出現這種表情了,所以立豐還是頗為擔心的。
擔心慕容焱今天在養心殿發生什麼事了。
“無事,不過就是皇祖母已經知道了本宮的事情了。”慕容焱淡淡的開口,一絲一毫的變化都沒有。
可是立豐卻是倒吸了一口氣,這事情太子讓皇太後知道了?
“太子,這這這……”立豐想要問太後知道了之後怎麼說,是要太子怎麼做,但是卻又不敢問的太直接。
畢竟,現在很多事情,都是他們的秘密來的。
“問本宮說了什麼?該說的都說了,包括子嗣的問題。”慕容焱的話讓立豐雙腿一軟,差點就站不住了。
太子居然連子嗣的事情也說了?這事情要是被太後知道是他想的主意,說不定不會放過他啊。
想到這個,立豐更害怕了。
“你擔心什麼,皇祖母對本宮如何,你難道不知道?有皇祖母幫忙,事情才能更順利一點。”看到立豐那害怕畏懼的表情,慕容焱才覺得心情好一點。
一直以來都是他戰戰兢兢的,對誰都得害怕敬畏,生怕秘密被人發現,他真是受夠了這種感覺了。
慕容焱知道,他已經再也不想在別人之下,一直被人壓著。
“放心,本宮說出來,也隻是讓皇祖母幫忙罷了,本宮自然隻是說了該說的,哪怕是子嗣這事,本宮說了隻會兩個人知道,就是兩個人,一個是本宮,一個就是立豐你了。”
見到立豐臉上還隱隱的帶著擔心,慕容焱又將事情說了明白,而最後一句,卻讓立豐眉頭一緊,更加的緊張擔心了一些。
拿捏著太子重要的事情,這才是他徹夜不寐,坐立不安的關鍵。
如果可以,他寧願不做這第二個人,寧願什麼都不知道,也不想像現在這樣知道這些。
這太危險了,知道太子的秘密,意味著隨時都有可能人頭落地。
“還是太子殿下英明,有皇太後幫忙,這事情的確能夠更順利一些了。”立豐鬆了一口的點點圖,現在不管怎麼樣,有太後的幫忙的確是好。
“嗯,下去吧,將人帶到太後那裏,一定要小心點。”慕容焱衝著立豐吩咐,揮揮手讓他下去了。
這邊,慕容焱祖孫三人都在算計這一件事,而攝政王府裏麵依然是平靜,隻是這幾天白傾鸞還是沒查到更多狼毒的消息,也沒有查到百毒不侵的特殊體質的情況,基本上一點消息都沒有的。
而在藥廬一籌莫展的白傾鸞,這時候聽到下人的稟報,雲非澤來了。
這是她去皇宮書庫之後,已經過了幾天了,這幾天她也沒有去找雲非澤,之前和慕容辰淵的話題,白傾鸞就都放下了這事情,有些事情不必刻意的去查,反正是什麼人,早晚是會暴露。
聽到雲非澤來,白傾鸞愣了一瞬,就點點頭,讓人將雲非澤帶進來。
“阿鸞。”白傾鸞以前也有在藥廬接待雲非澤的時候,所以來到這裏,雲非澤也是很熟悉的。
“雲大哥,今天怎麼來了?”聽到聲音的白傾鸞從瓶瓶罐罐中抬起頭來,衝著雲非澤驚喜一笑。
熟悉而又自然,與往常並沒有任何的不一樣,一點都看不出和平時有什麼不同的。
雲非澤也笑了笑,“你忘了,七天給你看脈一次,雖然你是大夫,但是這一次我作為給你診治的太醫,也得按照規矩來。”
看到白傾鸞一點都不懷疑,雲非澤心情一鬆,臉上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隻是連雲非澤都沒有察覺到,自己這輕鬆的心情裏麵,還是夾著幾分凝重的。
“雲大哥,我不是都說了沒事了嗎?你怎麼還走這一趟。”白傾鸞歎了一聲,半指責的說道,像是在責怪雲非澤,又像是有些愧疚。
“無妨,無論是於公於私,我都要來走這一趟的,沒看到你完全康複,怎麼可能放心。”雲非澤搖搖頭,和白傾鸞坐到了桌子前,給她診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