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早已經被先帝全都毀了,現在起居注也沒有,當時有多少人在,到底是不是都死了,哀家的確已經記不清楚了,畢竟當年先帝對蕭氏的確很好在,連本宮都防著,在蕭氏的宮裏麵,那些人都是你父皇親自安排的!”
說道證據這件事上,太後又心情不太好了。
尤其是因為先帝保護了蕭貴妃,才導致她的人根本沒有辦法接近,而且當時她一開始錯過了時機,導致後來根本就很難插手在蕭氏那裏。
當然,蕭氏也不是好對付的東西!
“要說熟悉蕭氏的,應該也就是安太妃了。”沉默了一會,太後又忽然的開口,蒼老的眼眸忽明忽暗,“或者能夠從安太妃這裏入手的。”
“沒錯,安太妃也是朕想到的。”慕容青霖點點頭,安太妃一開始就和蕭氏關係比較好,蕭氏一入宮,就一直和蕭氏來往。
連他都有印象。
“那就好解決了,現在安太妃在攝政王府裏麵並不好過。”慕容焱勾了勾唇,覺得這事情他們有希望了。
“沒有那麼簡單,安太妃這個女人沒有那麼簡單的,別被她的表麵迷惑了。”太後搖搖頭,神色陰沉的說道。
“這個女人,能夠在你父皇手底下,接近了蕭氏,讓你父皇都對她刮目相看,容忍一個不是她的人接觸了蕭貴妃,可想而知安太妃這個女人,並不是表麵上看到的那麼祥和。”
太後聲音微涼,語氣沉沉,她在宮裏已經一輩子了,見過太多太多的人了,表麵單純,內裏陰險的人多不勝數,或者隱藏極深,根本看不出來底細的人也極多,多少人連她都會走漏眼的。
“這個女人,一直和慕容辰淵接近,和我們敵對,最後在先帝死後,還能夠讓她在慕容辰淵身後留有地位,讓我們也容許她在攝政王府當一個太妃,她哪裏是這麼簡單的!”
“安太妃以前或許是難以對付,但是現在已經不同,她的一切都受到了白傾鸞的影響,她的一切都快沒有了,她已經失了慕容辰淵的信任,她這幾十年得到的一切都快要失去了,兒臣就不信她會不急。”
慕容焱胸有成竹的說道,他就很了解安太妃了,若是利益沒有受到影響的時候,或者會很冷靜,但是現在利益已經被影響了,安太妃一定不好過了。
“你說的有道理,但是安太妃和哀家已經算是鬥了半輩子了,她一直和我們是對立,現在要她扳倒慕容辰淵,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了。”
雖然說沒有永遠的敵人,但是成為朋友要建立在有利益的份上,他們這要是沒有利益,就很難達成共識了。
“皇祖母,那要看看安太妃有沒有弱點了,或者我們讓安太妃和慕容辰淵成為敵人,她就算不和我們合作,也會和我們合作了。”慕容焱並不讚成太後說的。
有時候很多事情都是事在人為罷了,沒有密不透風的雞蛋,怎麼也能夠弄出一個口子來。
“焱兒說的沒錯,這一次,能不能解決慕容辰淵,就要找不找得到證據了,隻要找到證據,一切就好辦了。”
慕容青霖頗具信心的說道,雖然先帝的事情讓他心情很不好,不過這沒有影響,天家本來就沒有什麼父子之情,所以這事情沒有影響他多久。
他不是他的母後,還嫉恨蕭氏,無論是蕭氏和慕容辰淵,都隻是他要打敗的敵人罷了,現在要做的,就是打敗慕容辰淵,拿回本來就應該屬於他的東西,其他就都不重要。
當然,目前最難的就是證據了。
“父皇,沒有證據,我們可以製造出來。”慕容焱想了想,忽然眼眸一亮的說道。
證據這種東西,可以被毀了,但是有些東西卻永遠不會被毀。
“你是何意?如何製造?”這段時間下來,慕容青霖已經莫名的對慕容焱充滿信任,也對他改觀很多,本能的相信慕容焱說的了。
太後看著自己的兒孫,眼眸微微的閃了閃,沒錯,她也覺得兩人的狀況變化太快了,沒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還會和自己的孫兒商量。
不過,最讓太後震驚的,還是慕容焱現在的氣質,比以往要平穩,冷靜多了,但是也多了一種難以言喻的陰鬱,引氣沉沉的,讓人覺得不適。
焱兒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父皇,我們慕容家不是曾經有一套驗明龍子鳳女是不是皇室血脈的方法嗎?我們用這一個辦法就是了。”這一套辦法本來是打算他來用的,現在正好先用在慕容辰淵身上了。
隻要解決了慕容辰淵,一切都不成問題了。
“沒錯,你想要用祖傳的辦法來驗證?這不是一出生,就已經驗證過了嗎?”這套辦法有沒有用,早已經用了啊。
這也是太後當初隻有不了了之的原因,這個辦法,曾經是驗證了慕容辰淵的身份的。
“按照皇祖母所說的,這事情說不定是先帝動了手腳,不然就是蕭貴妃用了別的辦法,所以我們必須重新再來一次。”慕容焱開口道,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證明慕容辰淵這個雜種的身份了。
“此事會有風險,如果皇家書庫的事情是慕容辰淵做的,他一定是會想好了辦法的!”慕容青霖有些擔心的開口,“而且名不正言不順的,如果讓慕容辰淵驗明正身?”
太後聽了,也跟著點點頭,都不讚成操之過急,說一句迫不得已的話,現在慕容辰淵也不能造反,那麼他們還是壓慕容辰淵一頭,還是先在安太妃那裏動手比較好。
“父皇,正因為皇家書庫的人又可能是慕容辰淵,所以我們的動作更要快,慕容辰淵要是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他會不會造反,就另當別論了。”
慕容焱的意思,就是慕容辰淵以前可能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知道自己是雜種,所以還沒有決定造反,可是現在知道自己的雜種身份,為了保住現在這一切,他未必能夠忍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