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場出了大事,所有人已經無心狩獵,也對獵場沒有興趣了,因為慕容辰淵要離開,最後慕容青霖自然是不能讓他單獨率先離去,隻能夠吩咐下去,第二日拔營回朝。
這一下子所有人都興奮了,對於今年的狩獵,他們已經是想著能趕緊走,就趕緊走的心情,實在是已經不想繼續待在獵場了。
接到消息的白傾鸞,隻是笑了笑,慕容青霖真是一點都不能讓慕容辰淵看起來優待一點,就連離開獵場,也得看起來是他帶著人離開?
真是奇怪的對比心。
一夜無事,第二天太陽剛剛出來,獵場上的王宮世家們紛紛的都起來準備,似乎個個都想要趕緊回京。
這一次,和來時的不同,來時可謂是個個心情各異,而現在則是個個心情一樣,都是心生害怕,尤其是看著秦家的囚車,眾人就更加心情複雜。
才幾天時間,囚車內的德妃已經像是老了十幾歲一樣,樣子比太後還老氣幾分,可是德妃畢竟才四十歲啊,可想而知這幾天的日子是怎麼過來的。
“白傾鸞,白若惜,你們白家害我們秦家,你們不得好死!”到了眾人要出發的時候,德妃忽然的就趴在了囚車上,四處張望著,一邊看著,一邊罵著。
要不是白傾鸞,要不是白若惜不替她當證人,他們哪裏會這樣。
被人抬著出來的白若惜,自然是感覺到周圍的目光,連忙是躲到一邊不敢去理會德妃,慌忙的爬上了馬車上。
德妃的事情不關她的事,她已經盡力的幫德妃報仇了,隻是老天爺太不公平,根本不站在她這邊,反倒處處在幫著白傾鸞。
所以,現在,德妃就算怪她,她也是沒有辦法。
至於白傾鸞就比白若惜要淡定多了,平靜多了,畢竟在她看來,這都是德妃自己咎由自取的,罵也沒用,罵她也不會改變事實。
“母妃,別喊了!”看到所有人都帶著奇怪的目光朝著自己看來,慕容焱隻能走到德妃的跟前,衝著德妃說道。
隻是,別說在這裏這麼多人看著,他什麼都不能說,就算是私底下見到德妃,他也沒有什麼可以做了。
眾目睽睽之下刺殺父皇和太後,這條罪名,是怎麼都洗不清了。
隻能想辦法保住德妃的性命了。
“焱兒,焱兒你終於來了,你快去跟你父皇說說,母妃是被人構陷的,母妃沒有害皇上,你快去幫母妃說說啊!”
“表哥,表哥我是思思啊,我是你的太子妃啊,你快救救思思,思思不想再待在牢裏麵了!”秦思思哭的更是絕望,自小都是刁蠻任性,過慣了大小姐的生活,如今淪落階下囚,讓所有人指指點點的活著,這簡直是比死還難受。
“母妃,事情已經成了定局,你就不要再鬧了!”慕容焱看了一眼德妃,最後無奈的說完,才踏上太子的馬車,不管身後還在受著寒風吹打的德妃。
他沒有辦法,成王敗寇,現在父皇都對付不了慕容辰淵,他又能如何。
隻是,白傾鸞,你背叛了本宮,本宮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一個是太子的未婚妻,一個是太子的母妃,太子竟然就這麼自己回到了馬車上坐著,還真不是個男人。”菁葉趴在馬車上朝著外麵看去,隻見原本還罵罵咧咧的德妃像是整個人都被抽掉了魂一樣,箴默不語。
“德妃大概是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變成這樣,變得這麼的淒慘,想想第一次見德妃的時候,那時候眾人跪拜,我們都要朝著德妃下跪,現在卻成了階下囚,真真是沒想到。”
白傾鸞卻不以為然,伴君如伴虎,本來就是這樣,德妃在後宮這麼多年,做過這麼多見不得光的事情,該要料到今天。
“我們別說他們了,這反正都跟我們無關。”見到白傾鸞興致缺缺,冷冰開口說道,反正這德妃如何,都不關她們的事。
“王爺為什麼沒有來?王爺去哪裏了?”菁葉反應過來,左右看了看,沒有看到慕容辰淵,有些好奇的問道。
攝政王去了哪裏呢?
“王爺被皇上傳召了,大概是為了昨日的事情商議。”冷冰淡淡的出聲交待。
“都歇歇吧,累了這麼多天,不過事情總算是能夠告一段落了。”白傾鸞倒是不介意,慕容青霖做什麼,慕容辰淵都有辦法可以解決的。
一路回京,天氣卻是越來越寒冷,回去的路上還飄起了雪花,白傾鸞看著飄灑的雪花,沒想到,又到了下雪的時候了。
回去的速度雖然比較慢,但是卻也相安無事了,大概車隊裏麵慕容青霖自己在裏麵,倒是不敢在這裏動手。
看到攝政王府的大門,白傾鸞忽然有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仿佛眼前這個地方,才是她最安全的地方,什麼時候,她竟然已經將這裏的當做是自己最放心,最安全的地方了?
是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默默的對慕容辰淵有所依賴,全然信任,還沒有任何的懷疑?
他們在幾個月前,不是還互相懷疑,互相不相信的嗎?
白傾鸞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本來不會再相信任何人的她,竟然這麼多時間內,就相信了慕容辰淵,這是她之前從來沒有料到的。
“站在這裏不走,發什麼呆?”在白傾鸞胡思亂想之際,慕容辰淵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站在她的旁邊,麵色有些不悅的說道,
白傾鸞轉頭,看到慕容辰淵的同時,還看到在一邊往馬廄牽去的無痕,仿佛感覺到白傾鸞的視線,還衝著她嗷嗷的叫了一聲。
“無痕已經沒事了?”想到昨日那麼多事情,她都沒有顧得上無痕呢。
“對一匹馬,你是不是關心的太過了?”慕容辰淵幽幽的開口,語氣裏麵有白傾鸞聽不懂的意味。
“王妃,王爺是說你不關心眼前人!”這時候,菁葉一點都不顧忌的開口,反正現在菁葉從一開始就對慕容辰淵沒有多少畏懼,隻不過從站在白傾鸞這邊,變得站在了慕容辰淵那邊而已。
不知道現在是誰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