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新來的小子真正到了雲超身邊之後,才發現原來還有比新兵訓練更可怕的事情!
和殺人摸屍相比,學習寫字就像是春天一般溫暖。
如果可以,他們真想再回到從前!
可惜,上了賊船,就沒有輕易下來的道理。
活蹦亂跳的土匪,給,拿著槍捅吧!
必須捅死,捅不死就不能吃飯!
好吧,就是捅死了,也吃不下飯。
前幾批小子噩夢般的經曆,又在新一批小子身上上演了一次。
讓雲超感覺有些遺憾的是,這幫小子訓練的時間還是短了一些,心理上接受起來還是多少有些困難。
如果能再訓練一段時間,效果還要好得多。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時間不等人,亂世之中用重典,隻能用犧牲心理健康的辦法,讓這幫小子更快成熟了。
想當初,自己和王石頭第一次殺人的時候,比這幫小子還新兵蛋子,不是照樣殺得有來有趣嗎?
好吧,雲超可能忘了,當時自己不知道做了多少次噩夢。
王石頭也是一樣,多少次都是從夢中驚醒,夢見自己殺了人,被官府追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近千名手下的到來,讓雲超的力量大大增強。
不管這些新來的人戰鬥力如何,反正嚇唬人是足夠了。
還是老辦法,臥牛鎮直接公審大會地走起。
生活在土匪橫行的地盤上,老百姓的苦難可想而知。
盡管臥牛寨的土匪號稱兔子不吃窩邊草,但凡事都有例外。
老張家的閨女很漂亮,牛魔王你動不動心?
就算牛魔王不動心,他手下的人難道還能都不動心嗎?
所以,兔子不吃窩邊草,隻是相對而言。
隻要誘惑夠大,別說兔子,就是人也把持不住!
在確定那些欺負自己的黑惡勢力不可能再翻身之後,臥牛鎮的百姓終於爆發了。
臥牛鎮的公審大會比三水鎮得還成功,很多老百姓一下子就成了雲超的鐵杆擁護者!
一是雲超讓他們報了仇,二就是他們不得不抱緊雲超的大腿。
一旦讓黑惡勢力卷土重來,反攻倒算誰也受不了!
這一點,雲超自然也知道,前世的影視劇裏可沒少演。
“各位父老鄉親們,嗬嗬,沒想到吧,我胡漢三回來了,正如今,還是我胡漢三的天下。若是誰拿了我的什麼,給我送回來,誰吃了我的什麼給我吐出來。有人欠我的賬那得一筆一筆慢慢算……”
雲超可不想自己的地盤上也出現一個還鄉團,那樣對自己的公信力傷害太大。
所以,雲超這次在處理臥牛鎮的問題上,手腕特別強硬,完全就是拿出了前世八十年代嚴打的勁頭。
什麼,張三有強暴婦女的前科?
拉出去砍了!
什麼,李四有猥褻幼女的經曆?
拖出去捅死!
什麼,姓楊的吏員有貪汙巡檢司錢糧的嫌疑?
交給臥牛鎮的父老鄉親,任他們處置!……
就在雲超轟轟烈烈搞革命……咳咳,是整頓臥牛鎮的時候,清陽縣已經亂成了一團。
老百姓在發現南湖水匪沒有來丁家拿銀子之後,就有人動起了歪腦筋。
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也不知道是誰挑的頭,成百上千圍在丁家四周的百姓,像是決了堤的洪水一樣,轟隆一聲闖進了丁家,把丁家搶成了白地!
白地就是什麼都沒有的意思。
不僅是錢財和糧食,也不僅是金銀和珠寶,就連丁家的一草一木,也都沒有剩下一根。
更悲催的,是丁家的人。
男人統統都被打死,女人統統都被搶走,也不知道被誰扛回去當了老婆。
最後實在沒東西可拿了,就連丁家的房子都被拆了。
房梁,檁條,椽子,甚至就連一塊磚,一片瓦也沒給丁家剩。
好吧,已經沒有丁家了。
和馮主簿,吳縣尉他們這些坐地戶不一樣,丁縣丞是外來官員。
所以,他家完了就是完了,連個苦主都沒有。
當雲超得知消息之後,也是唏噓不已,看來群眾的力量不太好玩,一旦玩不好,就可能玩火自焚,以後自己還是要注意一些。
當然,雲超可沒有吃虧。
盡管帶頭衝進丁家的不是他的人,但最大的受益者卻是他的人。
那些烏合之眾,哪有雲超手下有組織,有紀律,有計劃的一幫小子給力。
一看情況不對,老百姓即將失控,負責這次行動的總指揮賈滿倉就立刻做出了決定,馬上行動!
賈滿倉派了幾十號獅子樓的夥計,混在圍堵丁家的百姓之中。
等百姓衝進丁家之後,這些機靈的夥計就分散開來,分別盯著那些成群結隊的家夥。
一旦哪裏發現了大批的金銀,負責盯梢的夥計就立刻吹哨發出警告。
提前安排好的生力軍就會迅速進場,趕開那些想要趁火打劫的家夥,高高興興收割戰利品。
當然,並不是所有人都甘心情願放棄到了嘴邊的鴨子,麵對雲超手下一幫作了偽裝的小子,不服的人可不在少數。
然而,在一幫訓練有素的小子麵前,一些刁民根本就成不了氣候,很快就被打得哭爹喊娘,抱頭鼠竄!
到了這一步,如果還有人不識時務,舍命不舍財,非要拚命,那賈滿倉可就不客氣了,是真會殺人的!
雲超給賈滿倉的命令就是盡量不殺人,但是,如果有人非要找死,那也不用客氣。
有時候,老百姓和土匪的界限並沒有那麼明顯,條件合適了,老百姓化身成土匪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丁家的財富很多,現場的人更多,賈滿倉不可能大小通吃,能拿走丁家一半的財富就不錯了。
最終,經過清點,賈滿倉一共弄回去價值三四萬兩的財貨,盡管不太滿意,但勉強也能給雲超交差了。
好吧,賈滿倉已經學壞了,以前連三四兩銀子都沒見過的窮小子,現在竟然連三四萬兩銀子也覺得不過癮了,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雲超是發了,孫縣令卻更悲催了。
和孫縣令同樣悲催的,還有趕鴨子上架,被迫主持工作的馮主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