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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良心,雲超真不是去看小少婦的。
前段時間武大受傷,一直都沒好。
後來張四海拿了一封小少婦以武大名義寫的信,說武大不顧勸阻,強行出攤。
這次進城,又沒看到武大。
雲超擔心他出問題,這才要去武大家一探究竟。
真的,真不是衝著人家媳婦去的!
……
就在雲超和一眾小子鬥智鬥勇的時候,紫石街,武大氣喘籲籲地挑著擔子,終於趕到了自家隔壁的茶坊門外。
不久之前,武大正在十字街賣饅頭,喬鄆哥匆匆忙忙跑了過來,悄悄告訴他一條相當勁爆的消息:“武大,不好了,我看見你家娘子和獅子樓的胖掌櫃鑽到隔壁茶坊去啦!”
武大是個老實人,隻是笑著搖頭不信,以為喬鄆哥是在和自己開玩笑。
見武大不相信自己,喬鄆哥急眼了,給武大講了好幾個王八戴綠帽的故事。
連激將,帶侮辱,哪怕武大再老實,臉上也掛不住,當即就要去捉奸!
喬鄆哥見自己的任務即將完成,就準備榨取武大的最後一絲價值。
“武大,莫慌,獅子樓的胖掌櫃有兩個打手在門外守著,等我先把他們引開,你再去捉奸也不遲!”
此時的武大已經被屈辱衝昏了頭腦,哪還能想那麼多,聽喬鄆哥願意冒險幫自己引開胖掌櫃的打手,當即就感激得無以複加,直誇他仗義。
喬鄆哥等了半天,也不見武大有所表示,當即就翻起了白眼。
人怎麼可以蠢笨到如此程度,活該你被人算計!
“武大啊,我要幫你引開打手,可能就會受傷,一旦我受了傷,就沒辦法賣東西了,這段時間就沒有了銀錢收入,你教我怎麼生活……”
武大終於聽明白了,把還沒有賣完的饅頭一股腦兒全都給了喬鄆哥,還把身上的所有銀錢全都塞了過去。
喬鄆哥抱著饅頭,揣著銀錢,高高興興地去了。
按照兩個人約定好的,大約半盞茶之後,武大挑著空擔子,直接殺到了王婆的茶坊門外!
果然,喬鄆哥沒有失信,打手已經被他引開,茶坊門外空空如也,連一個人都沒有!
不等把氣喘勻,武大就連忙湊了過去……
哼哼唧唧……
唧唧哼哼……
屋裏傳出一個女人若有若無的聲音。
盡管聲音不大,但因為周圍很安靜,武大還是聽到了!
武大屏息凝神,豎著耳朵拚命聽…………
還是聽不清楚。
突然,屋裏的男人說道:“小蕩婦,老子比你家的三寸釘強不強?”
女人雖然沒有說話,但是聲音突然變得高亢起來,這是在用實際反應說明男人的強壯!
武大的臉一下子就綠了,翠綠翠綠的。
不用再聽下去了!
一想到屋裏的奸夫淫婦,武大就徹底失去了冷靜。
自己娶的老婆,還沒來及碰,就讓別人給碰了,而且碰得還這麼猛,是個男人都受不了,哪怕是武大也一樣!
一股熱血直衝腦門,武大放下挑子,抽出扁擔,咣當一聲推開了虛掩的房門!
“你們這對奸夫淫婦,背著我幹得好事……啊?”
話說到一半,武大就說不下去了,因為他發現屋裏不是隻有一對狗男女,而是一堆男人,和一個女人。
此時此刻,一堆男人正在圍著屋裏唯一的女人,由於角度原因,他們擋住了武大的視線,看不清女人的情況。
如果隻是一對狗男女,武大或許一裝迷糊就過去了。
可是現在是一堆對一個,武大就算再窩囊,也忍不下去啊!
於是,武大拎著扁擔就衝了進去,準備把一堆男人分開,把自家那個臭不要臉,偷野男人,而且還偷一堆野男人的婆娘打成人渣!
然而,武大的手才剛剛扒拉到一個男人身上,就被他回過身來,當胸一腳,直直地踹在心窩裏!
武大慘叫一聲,狂噴一口鮮血,身體淩空向後飛起,一直飛到屋外,撲通一聲摔在地上,滾了幾滾才停下來!
剛才武大進屋的時候弄出來的動靜有些大,街坊鄰居聽到動靜,很多都出來察看情況。
正好看到武大從屋裏倒飛出來的一幕。
“啊?這不是武大嗎?”
“武大,你怎麼走錯屋了,隔壁才是你的家啊?”
“哎喲喲,瞧武大這一跤摔的,老慘嘍!”
“……”
真不知道武大是怎麼混的,街坊鄰居全都在看他的笑話,連一個扶他起來的都沒有。
誰讓武大德不配位,娶了那麼帶勁的一個媳婦呢?
男人看了流口水,得不到就拿武大撒氣。
女人看了睡不著覺,擔心自家男人吃窩邊草,當然也要埋怨武大。
所以,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紫石街的街坊鄰居,就沒有不希望武大倒黴的。
男人希望武大趕緊掛,他們好有機會勾搭小寡婦。
女人希望武大趕緊滾,帶著那隻狐狸精滾,滾得越遠越好!
現在看到武大倒黴,正好如了所有人的願,一眾街坊高鄰怎麼會不興奮?
而且,看樣子,似乎還是花邊八卦,這種事情大家太喜歡看了,一個個伸著脖子瞪著眼,拚命往王婆的茶坊裏瞅!
可惜,茶坊的門已經關上了,一眾吃瓜群眾什麼也沒看見。
隻聽見屋裏有人罵罵咧咧,說武大狗拿耗子,壞人好事之類,聽不大清楚。
武大躺在地上,雖然起不來了,兩隻眼睛還是瞪著王婆茶坊的大門,一隻手也執著地指著,嘴裏不斷地重複著奸夫淫婦!
縱使嘴裏還在往外冒血,武大也沒有停下來,一直說一直說……
老實人一般不急眼,真要是急眼了,九頭牛都拉不住!
就在這時候,茶坊的門咣當一響,幾個壯漢從裏麵衝了出來,二話不說,對著地上的武大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一邊打,一邊罵,說武大不是東西,多管閑事,攪和了他們的好事!
一直等眾人打累了,這才停下來。
誰知,被打得麵目全非的武大,竟然還不消停,依然執著地瞪著王婆的茶坊,嘴裏還在含糊不清地不斷重複著奸夫淫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