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婉儀皮膚微微變燙,周圍火焰變得熱了起來,她周身暖烘烘的,源源不斷有力量融入她的體內,她幹嘛這股力量經過她又流向了雲兒的身上。
“嘶嘶”薑婉儀聽見了蛇吐信子的聲音,隻見周遭草叢動了起來,巨大的蟒蛇從草叢裏探出腦袋,它們為難的看著那黃色的粉末畫成的界限,隻能委屈的蟄伏在旁邊,慢慢的蟒蛇越聚越多。
薑婉儀心裏害怕,可還是將情緒壓住,她努力跟上雲兒的步伐,“轟”雷聲陣陣,四人的動作加快,薑婉儀明顯感覺到有股力量強加了進來,邪氣的帶著怨恨之力。
她們正在對抗這股力量,雷雲滾滾也引起了遠在新派無名閣樓之上的竹修桀的注意,隻是他的陣法已經開啟了,就不能停下來了。
“嗬,原來還在這留了一手啊。”竹修桀吐了口血,他看向祭壇上被綁在十字架上已經昏迷過去的竹時禮,不愧是純血統的夜郎古國巫族的後代,竟然在他的操控之下還能保持清醒,留有一絲心智對付他。
竹修桀擦了擦唇,將血漬擦掉,他用盡全力施展禁術,黑暗的力量洶湧而來,帶著嗜血殘忍的氣息,宛若惡靈哀嚎。
竹時禮胸口的玉串鈴發出了清脆的聲音,微微熱著,有著光亮。
“啊。”竹時禮被玉串鈴叫醒了,他視線模糊的看著周圍,他喘息著,想動卻因為被綁住手腳而無法行動,隻能搖得鐵鏈嘩嘩作響,竹時禮吐了口黑血,他看著站在前麵黑著臉的竹修桀,他得意大笑:“你不會成功。”
竹時禮用力一扯,皮膚被磨出了血痕他也無所謂,他借著玉串鈴的力量將鐵鏈掙斷,他咬破了手指,從懷裏拿出玉串鈴,血沾在了玉串鈴上,玉串鈴發生了劇烈的晃動,“讓你看看古巫族的力量。”
玉串鈴發出來強烈的碧綠色的光芒。
“當”竹修桀被什麼一腳踩在了地上一樣,他感覺自己身上的骨頭都要被碾碎了,他連吐了幾口鮮血,“啊,該死,該死,我不會輕饒你們的。”竹修桀捏起拳頭想爬起來卻被死死的按壓著,竹時禮還想借玉串鈴的力量將另一隻手掙脫,就見竹修桀吟唱了什麼,四周凶邪之氣湧動,竹時禮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無法撼動地力量在靠近。
“轟。”天雷滾滾,藍紫色的閃電不停地閃爍著,竹時禮抬起頭,隻見一個墨發隨風而動,玄衣飛舞的男人站在閣樓的頂端。
“救我,救我。”竹修桀狼狽的吼叫道:“陸懷真,救我。”
聽到了命令的陸懷真微微歪著腦袋看著地上宛若蠕蟲一樣的皇帝,在聖女的力量之下他的動作遲緩了幾分,竹修桀咬破了手指,快速在地上畫下一個符號,“娘的。”一國之帝在危機的情況也顧不上形象地不停爆著粗口,隻見符號動,周遭的凶邪之氣縈繞在了陸懷真的身上。
他不再遲疑,跳進了圈子裏,拔出腰間的長劍,就連長劍也帶出了邪惡而又強大的凶煞之力,他宛若地獄而來的鬼魅,帶著強大的氣息一刀將壓在竹修桀身上的力量斬斷了,竹修桀狼狽地爬了起來,“哈哈哈,還好我有了這枚天助的棋子,太好了,太好了,你們都得死。”
竹修桀捂著胸口,他將周遭的黑氣吸入體內,造成了颶風。
無名閣樓之下,符光捂著腦袋上的帽子,他抬起頭看著天空,黑雲都卷了起來,“太可怕了,我應該是跟對人了吧。”他不斷的對自己說這竹修桀的強大,跟著他一定會有成功的那一天。
“噗。”竹時禮吐了口鮮血,在竹修桀的操控之下,陸懷真揮刀像竹時禮砍去,玉串鈴阻擋了他的攻擊。
另一邊的薑婉儀和雲兒等人感受到了無比強大的力量,是他們都很難撼動的力量,雲兒隻得拚了的調取天地之力,薑婉儀感覺身上的力量快炸開了,可每個人都很努力,作為靈介作用的她不能喊難受,她咬牙忍耐著。
雲兒身上籠罩著聖潔的力量,她接著玉串鈴對陸懷真反擊。
無名閣樓,祭台之上。
“砰砰砰。”紫氣夾雜黑氣與碧綠的雲霧發生碰撞,整棟閣樓都搖搖欲墜,竹修桀咬著牙。“很厲害嘛,不愧是古巫族,看看你厲害還是你老祖宗的巫術厲害。”
竹修桀將全部的力量都彙聚在了陸懷真身上,陸懷真原本還黑白分明的眸子變得通黑,他手中的刀環繞一股怨靈的怒氣,他揮刀一斬,強大的玉串鈴被斬得細碎,炸裂到沒個角落裏麵。
“啊。”長刀沒入竹時禮的胸口,鮮血將白衣染紅,他吐了口血,對陸懷真罵道:“我第一次見你就覺得我們他娘的是上輩子的仇敵,今日果然沒想錯。”
竹時禮即使再想掙紮也沒有辦法了,他垂著腦袋昏死過去了,無數的黑氣從他傷口湧入,竹修桀狂妄的大笑,“哈哈哈,我成功了,我天下無敵了!”
說完他吐了口鮮血,他也不管了,擦了血液繼續笑,陸懷真拔了刀,他垂著眼睛看向了手中的刀,黑黑的眸子一閃而過一股微妙的情緒,隻是閃過了他又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了。
平原草地上。
“啊。”雲兒和薑婉儀等人被巨大的力量彈開,她們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快,中斷巫術,他要竊取聖女之力。”
竹宴和鍾家小公子趕緊爬起來切斷巫術,薑婉儀抬頭就看到一條比她還大的蟒蛇正歪著腦袋,吐著信子好奇地看著她。
薑婉儀慌忙的退回圈內,用手堆好了被她弄亂的驅趕蛇的粉末。
“嗡”薑婉儀感覺腦袋裏有一聲叮呤聲,她回頭一看,白光閃過隻見到雲兒三人無力的坐在了地上,竹宴抓著玉竹杖露出了不甘的神色。
雲兒捏緊手裏的巫器,“失敗了。”
薑婉儀走了過去,她蹲下,“也許還有別的機會。”
鍾家小公子氣喘籲籲,他無力的躺在地上,看著沒有月亮的夜空,“但我們也給他造成了重傷,起碼他短時間沒那麼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