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三章 竹世令暴露

此事一出,將軍氣得腦門發漲,怒氣攻心,一口氣喘不上來,內鬱了三天,他好不容易恢複了,就看到了雲澤國的人帶著新派的軍隊狼狽的回到了他鎮守的城池。

雲澤國損失五千人,新派兵馬竟損失一萬人。

剩下的一萬人餓得眼睛都直了,將軍氣得揪住雲澤國的來的領頭副將,“你們想玩什麼把戲?”

雲澤國副將一副比他還臭脾氣的模樣,“玩你娘咧,老子的兵馬損失了一半人,你怎麼不說。”

“你。”

兩人你爭我吵,軍心也被影響了。

將軍連連送信,請求讓雲澤國退兵,可信卻沒有一封是收到回信的,急得將軍頭發成把的掉。

這麼耗下去,新派遲早被耗死,而送信的此事正被竹時禮好好招待,“沒想到雲澤國裏還有您如此豪爽之人。”

“好說好說,咱當兵的都這樣,沒什麼規矩,來,幹了。”送信的人要被換了,現在都是雲澤國的人了。

兩人喝了半夜,送信的才踉蹌的走到皇城邊,看到跪著一溜子的人,他搖了搖頭。將軍寫的信早就被他燒了,次日他睡夠了才慢悠悠進宮送信。

皇帝卻不在禦書房,等待時他看到了路過的陸懷真,他不敢多做什麼,隻是眼神變得更恭敬些。

陸懷真對他點了點頭就離開了,竹修桀不知道前線瞞報,他還一臉喜色,從另一頭出來,看到送信的又來了,他揮手讓符光接過信就讓送信的下去了。

一拿到信,符光臉色就不對了,進了禦書房以後,符光摸了摸信封,“陛下,奴才可否拆了這信紙看看?”

符光一向不會做這種事情,竹修桀允了,他問:“可是發現什麼端倪?”

“是。”符光拿出信紙細看,他怪道:“從前奴才天天幫著打理書畫,從而得知紙張不同,這信用的是上等的宣紙,與上次不一樣,這將軍是個粗人,對紙張的要求並不嚴謹,一直用的是普通的紙張。”

意思是信很可能被換過了。

竹修桀接過信紙,他皺眉,確實肉眼可辮的看出細微的不同,他看到裏麵的字,確實一模一樣的。

這送信的便是有模仿人字跡的本領才被選去換下送信之人,隻是他粗心,並沒有想到這一層。

竹修桀朗聲叫來人,進來一個侍衛,他道:“去查查前線真實的情況。”

侍衛得令去辦,不到兩日,竹修桀就拿到了陸懷真兵馬損失極少,而他的兵馬折損良多,甚至連大巫師都被抓去了兩個,剛好有一個會他教的禁術。

“這就是他借兵過來的目的了,看來不僅是老九想奪權,就連雲澤國的君主也虎視眈眈我們這塊肥肉啊。”竹修桀切齒磨牙,橫眉冷目,還沒定奪陸懷真這其中手腳如何處理,竹世令就奉命進來了。

竹修桀把信紙塞進奏折裏,“今日怎的來的如此早。”

“兒臣下午約了朋友去馬場。”竹世令跟陸懷真他們待久了,說謊的本事更加日益精湛了,麵不改色心不跳。

他頑劣的形象深入人心,竹修桀也不疑有樣,他起身道:“正好今日朕也想好好修煉,走吧。”

竹世令的出現讓竹修桀麵色恢複了許多,他心下的暴怒被壓住了,他唇勾了勾,再過幾天,他就能徹底完成禁術了,他怎麼會生出如此蠢笨的皇子,被人利用了還傻乎乎地往上湊。

行走在前麵的他微微側臉,身後跟著一臉茫然和無辜的竹世令,他心下冷笑。

蠢是蠢了點,勝在有用。

竹世令捏著手指算著,他與竹修桀修煉也有兩月了,他一直給陸懷真通風報信,由陸懷真那兒知道聖女給來的一些法子,雖不能破壞巫術,但能讓陣法有細微的不同,讓禁術出現紕漏。

竹世令每次進來都捏了把汗,生怕被發現。

修煉閣內,一如既往的護法修煉後,竹世令趁竹修桀換衣服時跑到了修煉室內,用朱砂快熟畫下圖紙,今日的比以往還要複雜,他發現每天都會複雜一些,而他施展祝祭術也越來越吃力了。

不過他沒察覺自己身上有什麼異常,隋伯和恒伯也快恢複了,他想自己再堅持幾天就可以了。

他咬牙快速畫下,眼手都十分快速,今日他畫得特別吃力,時不時還有喘不上氣的感覺。

這禁術竟然連畫下來都會對巫師有影響,真是太可怕了。

竹世令的手抖了抖,身後冷不丁地出現一個聲音,“嗯,畫得不錯,很有天賦,就是手抖了些。”

竹世令的手指上的動作戛然而止,他倒吸一口冷氣,背脊發毛,頭皮崩得緊緊,他僵硬著身子不敢轉身,心裏快速想著解釋的理由。

“怎麼不畫了?”竹修桀低頭,他腦袋靠近竹世令的臉頰,低低笑著,陰沉如毒蛇讓人心寒膽戰。

竹世令握住了拳頭,他單純道:“父皇,我覺得我畫不好,還是不畫了吧。”

“哦?”竹修桀尾調拉上,他直起身子,手按在竹世令的腦袋上,竹世令感覺自己的頭顱像被什麼猛獸咬在了嘴巴裏。

他背後都被冷汗沾濕了,竹修桀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腦袋,“不如皇兒告訴朕,你畫這個做什麼?”

竹世令揚起臉,一臉天真地說道:“兒臣覺得這陣法頗為精妙,以前學的都是祝祭之術,還從來沒見過這種陣法,就起了偷學之心,望父皇原諒。”

“這可不是人什麼都可以學的東西。”竹修桀意味深長地看著他,竹世令慌亂地起身,他撓了撓腦袋,“是兒臣越距了,應當問過父皇再做打算。”

竹世令把白布雙手遞上,“請父皇不要怪罪。”

竹修桀伸手拿住了竹世令遞過來的白布,他輕輕笑著,“自然,朕怎麼會同自己的兒子生氣呢。”

竹世令依舊緊繃著精神,“那兒臣先行告退?”

“不過朕倒是有一件事很想問問你。”竹修桀語意深深,他一把掐住了竹世令的脖子,方才還笑著的人轉眼間就狠厲地猙獰著麵目,惡狠狠地質問:“你是不是背叛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