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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他將藏在床底的兩把短刀拿了出來,一把別在腰間,一把藏在靴子裏。
手腕上還藏著幾枚暗器,他悄悄打開後窗翻身出去。
這些日子他早就已經對皇宮的布局摸清楚了,知道哪裏能最快的離開皇宮,他一路上很順利的摸到了宮門城牆處,打算從這個地方翻牆出去。
就在此時,陸懷真停下了腳步,他回望身後,他臉色黑透了,他身後什麼都沒有,但陸懷真聽見了銀鈴聲,玉鍾聲。
陸懷真連反應都沒有就失去了自己的意識。
與此同時,明亮的圓月之下,一群巫族之女起舞,手中執玉鍾鈴鐺,竹修桀坐在一旁舉杯飲酒。
符光站在一旁伺候,他神色猶豫,“陛下,此人明顯不想為我們所用,為何不直接給他下巫術?”
“不是那麼簡單的,此人紫氣護體,想完全控製他不可能。”竹修桀再厲害也不能與天生之力對抗,巫族也不是無所不能。
符光是下人,沒有學過什麼巫術,自然不懂其中之意,隻能盡心辦事,竹修桀抿著烈酒,一定有辦法能讓陸懷真為他所用,隻是還沒有找到罷了。
舞蹈直到陸懷真雙眼發直回到寢宮才結束,陸懷真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隻覺得一直有人控製他往回走。
他一覺醒來自己又回到了房間,身上的衣服和刀都佩戴整齊,說明一夜都沒有人進來,他是自己回來的。
他捏了捏眉心,惱火不已,本以為散花國的迷香已經是很難對付了,沒想到來了個更難對付的。
迷香還有解藥,巫術總不能讓他去現學吧。
陸懷真把自己身上的東西都整理了一遍並沒有發現什麼能下巫術的東西,他扶額坐在桌前,用了早膳,宮女們離開時,陸懷真才注意到一件事。
他看到一個宮女拿著他落的發離開了,原來如此,每日收集他的頭發,這已經夠用了。
陸懷真抱著手臂,心思轉了幾轉,離開了住處,打算去找一個人,他剛走到外麵就遠遠看見符光帶著一群人往宴客的偏殿走去。
陸懷真藏在假山之後看著,這群人服裝各異,看著都不是尋常人家,他眯起眼睛仔細觀察,有一個人似乎被陸懷真過於強烈的視線盯著不適,轉回了頭,那五大三粗,絡腮胡,又穿著大袍的人,不是蠻國皇子又是誰。
哦?陸懷真眼尾微微挑起,這皇子倒是挺能惹事,剛從散花國解了毒出來,又跑到夜郎古國裏沾染是非。
嗬,他倒是個到處交好的主,隻是外麵的國家不可能隨意就與夜郎古國交好,唯一的可能就是贏懷王竹修桀主動找到他們的。
這些人很可能就是各國使臣,果然,古國裏還沒有通一,竹修桀的手已經想伸到國外去了。
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陸懷真看著他們離開後,自己也離開了這裏,他白天出宮沒有被攔下,他打聽到了竹世令所在的位置就趕了過去。
果然,被竹修桀讓回去麵壁思過的竹世令很是不滿,正在酒樓裏借酒消愁呢。
陸懷真大踏步進去,他那些小弟一看到他都站了起來,陸懷真皺眉,一個國家的皇子怎能沒用成這樣。
他坐下,大白天就喝暈了的竹世令抬起頭看到他就嚷嚷著:“你,你,你怎麼回事,我讓你坐這了嗎?走開!”
陸懷真不但沒走,還給自己到了杯酒,此時確實也想喝上一兩杯,可惜陪酒的人是個被寵壞的皇子。
想到這,陸懷真搖了搖頭。
竹世令被他的態度刺激到了,他一把拍起桌子,“你什麼態度,我跟你說話呢,你啞巴了?”
陸懷真神色淡淡,“想來我也是皇子帶過來的,這裏人生地不熟的,也算跟你熟,找你喝兩杯不過分吧。”
“哈?”竹世令臉色通紅,他撓了撓腦袋,還有些站不穩,他明明看到陸懷真臉上寫滿了對他的不屑,什麼叫找他喝兩杯,分明是找他嘲笑兩句,他一把揪起了陸懷真的衣服,“你找我喝什麼酒,你是不是故意來嘲笑我的,你跟他們都一樣!都以為我是草包,學個祝祭上天的巫術都要學兩年,隻能靠我母妃是不是?”
“哦?”陸懷真倒是沒有想到能在這聽到這消息,原來這竹世令能被排個散王之位是因為他母妃很厲害啊,這他倒是沒注意過,下次要查查看。
“哦什麼哦,你很了不起嗎?”竹世令捏起拳頭,揪緊他的衣領,這人真真太煩人了!
怎麼會有這麼態度不痛不癢讓他看著就想扁的人,過分,離譜!竹世令越想越氣,一拳錘了過去,輕飄飄的拳頭,陸懷真一個彈指就讓他痛得捂著手蹲了下來。
“嗷。”竹世令捂著手,看起來要哭的樣子,喝醉了發泄式的罵罵咧咧道:“我還以為找到了九皇叔就能獲得一功,啊啊,沒想到居然找錯了。”他懊惱不已,似乎因為這事被嘲笑了。
自己皇叔還認不出來,能怪誰?
陸懷真也想不通為何他會認不出竹時禮,難道其中有什麼曲折?
隻是竹世令疼得一把鼻涕一把淚,陸懷真這帶著內裏的暗勁把他的手關節都彈腫了,竹世令發狂一樣打他,旁邊的小弟攔都攔不住,他們可是聽說這個人現在正得贏懷王賞識,至於為何他們不知道。
陸懷真漫不經心的左躲又閃,是不是彈上一指頭就能讓竹世令疼得哇哇大叫。
一時間,陸懷真都有些感慨了,這竹世令的母妃得厲害成什麼樣子才能讓他坐上這個位置。
竹世令打不過,開始放爛在抱住他的腿把鼻涕眼淚都抹到他的褲子上,陸懷真抓著他的頭發把他拉開,竹世令捂著頭,“我的頭皮,快,救我的頭皮!”
喝醉了的他簡直讓人哭笑不得,陸懷真看著弄髒了的褲子,抓得更緊啊。
“啊,我的頭皮啊,敗類!”竹世令感覺自己的頭發都要被揪下來,肯定斑禿了。
“……”陸懷真無言以對,隻是好奇,想見見他那很厲害的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