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薑婉儀的臉瞬間紅了起來,這也太鬧了吧!她把腦袋埋進枕頭裏,露出的耳朵和脖子都是紅的。
陸懷真安慰她:“我去找郎中來給你看看。”
“這麼晚了,哪個郎中還就診,唔,要不你還是出去吧。”薑婉儀拿被子蒙過腦袋。
【拜托,美女子怎麼會做出這麼丟臉的事!】
【我的形象碎了在了劈裏啪啦的響聲裏,嗚嗚嗚。】
完全沒想到會這樣的薑婉儀窩在被子裏不肯出來了,她寧願臭死自己。
陸懷真摸了摸鼻子,他拍了拍被子,“我出去找郎中。”
薑婉儀不吭聲,陸懷真也不多說一打開門就看到喚王輕手輕腳的剛路過陸懷真的房間。
“作甚鬼鬼祟祟。”陸懷真冷冷道。
“咳,睡不著,尋些茶點。”喚王猶豫了一下,問:“我那有些艾條,熏一熏便好了,可要?”
“偷聽?”陸懷真皺眉,怪不得行路鬼祟。
“非也。”喚王道:“這房子隔音不太好。”
陸懷真還想說什麼,房間裏就傳來了薑婉儀求助的聲音:“勞煩喚王了。”
喚王看了看陸懷真,陸懷真並沒有說什麼,喚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拿了艾條去了薑婉儀的房間。
喚王點了艾條,聽著咕嚕嚕的聲音,他搖頭歎言:“都說不能多吃,手伸出來。”
“我就吃了半個。”薑婉儀從被窩裏伸出藕白的手臂,喚王用艾條在她的穴位上輕輕熏著。
“熏完,拿些薑水給她喝下就可以了。”喚王說話時頭也沒回。
陸懷真叫來了人,讓人備來薑水,喚王給她熏了手臂,把艾條給陸懷真,讓他熏薑婉儀肚子上幾個穴位。
都是習武之人,認幾個穴位並不難,陸懷真把床帳放下,喚王背對著他,跟他說如何做。
說話間,喚王盯著放在房間一角的包袱之上,他黑眸半眯,腳步放緩的往前走了兩步,走到這包袱前麵。
喚王從懷裏拿出一枚古木雕刻的圓牌,木牌泛著玉化之色,黑沉的顏色,背部是一個圖騰。
他將牌子放進了包袱裏麵拿東西掩蓋了一下,做完這些他又走到了桌子旁邊,指尖點著桌麵。
“然後呢。”熏完幾個穴位後陸懷真低聲詢問。
“就沒事了,喝點薑水就可休息了,我先回去了。”喚王也沒有在房間裏多呆,他交代了幾句就離開了這裏。
喚王離開後,陸懷真掀開床帳,滅了艾條,薑婉儀也終於肯從被窩裏出來了,“差點就見到我太奶了。”
這被窩屬實不宜多待,陸懷真走到了桌邊,薑婉儀開窗通風,還把被子給翻了一麵。
做完這一切,她忸怩的走到陸懷真身邊,“方才委屈你了。”
“以後別亂吃東西了。”陸懷真把薑水給她,“喝完吧。”
薑婉儀點了點頭,陸懷真顯得有什麼心事,薑婉儀不解地問:“怎麼了?”
陸懷真看了眼窗戶,他抿了抿唇,這個視角窗戶外麵看不到房中的情景,他走到包袱旁邊,從裏麵拿出了剛剛喚王藏起來的那枚圓牌。
他拿著圓牌坐到了桌子前麵,把圓牌放在油燈下細看,這令牌給人一種說不上來的神秘之感,正麵刻著竹字,背後刻著亂竹圖騰。
“這是什麼。”
薑婉儀拿過圓令牌細看,這不是他們的東西,還頗有些這裏的風格,質樸無華,透著不可輕視的色彩。
“喚王放在這的。”陸懷真道:“這很可能是什麼身份的令牌。”
“啊?”薑婉儀也不笨,陸懷真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自然也明白是什麼意思了,她看了眼窗戶,“所以說,他被人尋仇,要讓我們擋刀?”
“嗯。”陸懷真冷哼一聲,敢動心思到他身上的,喚王膽子可是不小。
“是有些不厚道。”薑婉儀想了想,她走過去關上了窗。
窗戶一關上,躲在暗處的幾個人就藏了起來了。
薑婉儀不習武,根本察覺不到,她做回桌子前麵,“若是喚王主動跟我們尋求幫助,我們也不會不幫他啊,為何偷偷摸摸。”
“怕是與這身份令牌有關。”陸懷真拿起令牌,他左右看了看,“喚王的身份興許不簡單,這回就當他欠我一個人情,日後自要他還來。”
陸懷真這表情明顯是在算計什麼,薑婉儀不解,這個竹字能給出什麼身份。
莫不是什麼神秘大家族?
薑婉儀思緒飄遠,兩人也不再糾結這令牌,薑婉儀恢複以後兩人便上床休息了。
月上枝頭又往下降落時,一行白衣人才回到自己的住所。
為首的摘下蒙麵的布,是個麵容堅毅的小年輕,看著也不過十八九的年紀。
“世令王,方才已經看到身份的令牌了,我們怎麼不直接把他抓回來?”他的手下不解的問。
“他看起來武功不弱,與其上去硬拚,不如用我們自己的方式。”這被稱之為世令王的人吩咐道:“去準備巫舞所用之物,還有他去哪了?”
“找我啊。”今日為薑婉儀算卦的年輕人推門進來,他也是十八九的年紀,他懶懶道:“今日我的人說找到了他,沒想到我一去撲了個空,不想竹籃打水,我就順帶在哪喝了頓花酒。”
“少貪玩這些東西,你忘了我們是出來做什麼的了。”世令王冷著臉,對這懶散的年輕人甚是不滿。
“哎呀,好了好了。”年輕人撓了撓後腦勺,“我知道,找人找人,你找你的,我找我的,我們短暫合作,怎麼樣,你們找到沒。”
他趕緊岔開話題,以免又被一頓臭罵,若不是這事是他自己的主意,還不稀罕和這臭屁的世令王合作。
“找到了,打算以我們的方式將他帶回去。”世令王這麼一說,年輕人就明白了,他點了點頭,“行,那我去準備準備。”
一行人看著都是十八九的愣頭青的年紀,找到了人興致勃勃的就開始準備東西了。
次日中午,薑婉儀正要出門就在門口看到喚王大包小包的往馬背上掛,他依舊是一身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