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他被推了出去和阮清她們一條繩子綁起來,被五個人帶了出去。
許久不見光了,一出到牢獄門口,他們都不約而同的伸手臂擋住了眼睛。
一行人沒有人說話,把他們從牢獄裏壓上了囚車,幾個人神智都不清楚,身上都髒兮兮的,帶著血跡,不想說話的靠在欄杆上,任他們處置一般。
囚車一路慢慢悠悠的走到了一片亂葬崗之處,其中一個人開了車門把他拉下來。
為首的指揮著把他們三個拉到一片空地,他嘖嘖了兩聲,“要怪就怪你們跟錯了人知道嗎?下輩子記得選對路。”
說完,他抬起手,伸出兩根手指,對著他身後的小弟說:“動手吧,結束以後記得把腦袋割下來帶回去給陛下交差。”
“是。”站在他身後的人拔出大刀,鋒利的銀刀閃著冷冽的光,喚王的眼睛還被晃了一下。
隻聽“噗嗤”一聲紅刀子進白刀子出,為首的和旁邊一個小弟撲騰一下倒在地上,抽搐都沒有就咽氣了。
動手的人踹了他們一腳,沒有反應以後才把蓋住臉的帽子摘掉。
程三屁顛屁顛過去給筱綾解開繩子,“真是勞累您了。”
“不打緊,不打緊。”筱綾就是配合著演個戲,就是藥效讓他們有些頭暈。
手上的麻繩解了,套在手上的蠟封也拆了,喚王伸展了一下手指頭,“哎。”
他剛歎完氣解藥就送到了他的手裏,他總算可以挺直了腰板說話了,“陸懷真把夢回樓據點都滅了?”
雖然他們在牢獄裏,但是為了配合演戲還是知道些的。
“清理一空,女帝大怒,我們先回去吧。”喚王的手下恭敬對他說道。
喚王點了點頭,一行人謹慎的離開了亂葬崗又通過地道去到了八公主的府邸。
與此同時,一處山林裏突發了山火,被救出來的藥人捂著臉依次在往小路上走,夢回樓的護衛都葬身火海裏落進了湖裏讓魚給吃了。
陸懷真把毒藥放到了湖水裏,不出幾個時辰,這些魚都會死光。
他站起身來,看著前麵洶洶的大火。
僅僅隻是半個月,陸懷真看著剛毅了許多,臉上還有一小道還沒有愈合的傷口,顯得他這個人更加冷冽堅毅。
身旁來人,陸懷真冷著聲問:“此行是最後一處,我們還剩多少人。”
“回稟主上,剩十五人。”暗衛回稟。
黑市,喚王,與他各出三十五人,餘下十五人,這次行動若是慘重,但慶幸的是夢回樓從此在人間消失了。
陸懷真喉結滾動,“即跟了我,便是我的將士,整理他們的名單,有家屬的給家屬送錢,孤家寡人的給他們剩下的同門兄弟一些補償吧。”
“是。”暗衛看了陸懷真一眼,這位主子比曾經要有人情味多了。
陸懷真從懷裏拿出一個黑色的布偶,脖子上麵掛著薑婉儀的手鏈,“是時候回去了。”
陸懷真把東西放好。
他們救回來的藥人太多了,不敢往散花國裏送,隻能分批安置在不同的地方,陸懷真寫著派人帶著解藥和人手過來以後就離開了,這些藥人不會有事。
但是遠在散花國國都的薑婉儀就不一定了。
陸懷真快馬加鞭的趕回去,國都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女帝辛辛苦苦一手建立起來的帝國被人一朝一夕直接就摧毀了,她勃然大怒,被刺激得顧不上那麼多,直接下令派兵圍住了八公主的府邸。
她要這個府裏的人都去死。
隻是沒想到,各國皇子竟然倒戈,都派兵來支援,梁琢輕被激怒得毫無理智,本就一半兵力在八公主的手上了,再加上這些支援,八公主占盡優勢。
兩方僵持了五天,梁琢輕才撤兵。
“可惡。”無能狂怒地梁琢輕一巴掌扇在了青燕身上,“你怎麼辦事的,蠢貨!”
她的夢回樓,她的藥人,她的噬墓之花都沒了。
梁琢輕越想越氣,連扇了青燕十幾巴掌,扇得青燕臉都腫了,她的手也紅了才停下。
梁琢輕氣得頭暈,她突然感覺鼻子下麵有些溫熱,濕濕的,她一摸,流鼻血了。
旁邊的藥人看到,趕緊拿來帕子給她捂住,梁琢輕還厲著聲說道:“明天將八公主召上朝,安排人,給我殺了她。”
“是。”青燕低著頭。
梁琢輕看著她就煩,讓她吃了藥就讓她離開了,藥人跪著伺候她,等她鼻血不留了才端上降火的涼茶。
“陛下最近動怒太多了。”藥人溫順的跪著。
“還不是因為那些蠢貨太多了。”梁琢輕揉了揉眉心,好在過了秋考,她的人已經可以光明正大的換進來了。
她感覺頭重腳輕就躺下休息了,她以為自己捏住了最後的武器,卻沒有想到她早已經被架空了。
次日,朝堂之上。
八公主並沒有跪拜她,梁琢輕拍了扶手,“好大的膽子,朕都不跪。”
八公主仰著頭顱:“不跪。”
“你勾結他國,意圖叛國,此事你有何解釋。”梁琢輕逼問她。
“我沒有。”八公主冷笑:“想散花國崩塌的人是你吧。”
梁琢輕冷著臉,一身華麗鳳袍穿在她的身上顯得有些不合身,她消瘦了許多,沒有了原先的霸氣。
她厲聲喝道:“人證物證都有,你竟還敢在朝堂上對朕口出狂言,來人啊,把她給我關起來。”
“嗬。”八公主冷哼,她絲毫不慌,“陛下說的人證物證在哪,我怎麼不知道?”
“那日在你門前站著的士兵是不是其他皇子的,這就是證據!”梁琢輕道。
“這我倒是要問問了,陛下為何無緣無故派兵困住我,要知道天子犯法都要有個名頭啊,我隻不過是自保。”
八公主有恃無恐一般。
梁琢輕怎麼可能當朝說出真相,這已經不是她能掌控的朝廷了。
她氣急道:“以下犯上,口不擇言,來人啊,把她扣住。
”
梁琢輕說完以後朝堂上一片寂靜,官員們低著頭,門外的侍衛不為所動,隻要八公主一個人高傲的看著她。
梁琢輕隻能感覺到一陣冷風從她身側吹過,她不願相信的再喊道:“來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