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一頓,紅嵐嗤聲笑了笑。
“不過怎麼可能,我們主子的藥可是從來不會出錯的。”紅嵐下巴翹上了天,“什麼時候才讓我管幻香閣啊,那才是個悠閑的活,主要是偶爾能出去一下,不像管雜活的,天天在這混。”
薑婉儀和阮清都很想問這幻香閣是什麼。
但是薑婉儀無精打采的,沒心情應付這人,阮清又怕問出口引起紅嵐的懷疑。
“不過好在後天夜裏我總算也能出去一下了。”紅嵐打著牌,嘴裏念念叨叨的,看得出來她在這是實在悶壞了。
她出去又不代表薑婉儀她們能出去,薑婉儀小心打了個哈欠,眼角帶了困乏的淚水,此刻她隻想回去好好休息再做打算。
“就是還要帶幾個人幹活我才能出去透透氣,哎,要不是銀票給得多誰想來啊,是吧。”紅嵐朝兩個人問了聲。
薑婉儀和阮清隻能點點頭,應是。
“哎,真無趣。”紅嵐搖了搖頭,“隻能等後天了,這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哦。”
薑婉儀抬了抬眉,這連續提了好幾次後天是在暗示她?
不過這微妙的變相被坑的感覺是怎麼回事?她一邊打牌一邊觀察紅嵐,怎麼看都是一個春風得意的小人,薑婉儀摩挲了一下牌,打了幾圈下來後故意身子探前一些把脖子上的東西露出來。
紅嵐這勢利眼果然眼尖,她馬上按住的牌,“等等,你脖子上是什麼?”
“這個嗎?”薑婉儀把紅繩子抽出來,裏麵是一個沉甸甸的金做平安鎖,分量十足。
阮清瞪大眼睛,也覺得不可思議了,脖子上整天掛著這個她是怎麼行動自如的?
“假貨吧,拿來我看看。”紅嵐不容推遲的命令著,薑婉儀隻好把脖子上的東西給了她,摘下來那一刻她明顯周身輕鬆了很多。
“家裏人給的平安鎖。”她當時想著這麼大塊金子,到時候進了寺廟沒準能收買幾個人讓他們給點消息和通融。
實在不行死到臨頭的時候也許可以買命,誰知道一來二去就到了這,出來顯眼的不方便拿的物件以外,這些個她舍不得丟就一直掛著了。
“豁。”紅嵐的手都沉下去了一些,她嘿嘿的笑著,“這樣吧,看你們如此聰慧,就讓你們跟我一起去幹活吧,到時候就按規矩做事情就可以了,可千萬別出什麼岔子。”
“是。”
紅嵐把金子揣進懷裏,衣服沉了幾分,阮清不動聲色地看向薑婉儀,隻見薑婉儀麵色從容淡定,完全看不出什麼不對勁。
直到回到了房間,她看到薑婉儀抱著枕頭捶打她才明白方才薑婉儀是忍得有多艱苦。
一天後,中午紅嵐就過來叫她們了,紅嵐給她們一套方便行動的衣服換上還給了她們一頂紗帽。
“待會兒跟進點,這附近是有機關和毒物的,走錯了就沒命了。”紅嵐對著前麵的人說道,這一行一共二十人。
眾人應是。
看著前麵的一排人,薑婉儀有一種被深深欺騙的感覺,其實就算她不給平安鎖應該也能去的吧!
隻是紅嵐春風得意的,她也不能說什麼,隻能咬牙淚往心裏流,這二十人分兩次上了小船過對岸,這次行動還有打手跟著。
這次是天亮的時候坐船,薑婉儀看到了船體下麵有一層黑色的物質,也許是這個讓那些黑魚無法靠近。
一路跟著紅嵐往前走,果然左拐右拐的走到了一個隧道,隧道很長,蜿蜒曲折,還有岔路口確實很容易走散。
這一路很長,走到目的地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
停下來後薑婉儀抬頭就看到一個龐大的宮殿,燈火將宮樓襯托得華麗,上麵有一塊匾額,寫著極樂宮,字跡像誰的提筆。
薑婉儀眨巴眨巴眼睛,這宮殿的風格怎麼和上巳節以及寺廟之後的一模一樣。
她參加上巳節的時候知道郊外踏青那處的宮殿出自皇家之手,除了上巳節,偶爾也會有皇族去哪避暑。
因為那裏地勢比散花國高,山地下總是涼涼的,冬日裏若是冷極的天氣還會有霜降,不過散花國氣候溫和,能霜降的日子並不多。
那這幾座相似的建築也是皇家之手嗎?這與皇族有關?
她來不及深思就被人推進了宮殿裏麵,她們是從側麵進去的,一進去就換了衣服。這裏是一間很大的換衣間,有很多人在不同的隔間裏換衣服。
她還看到的舞姬,隻是不能跟上去看就被推進了後廚幹活,還有一些被帶去不同的地方了?
薑婉儀端著一盤菜端到一半就會有人來接她的手,要不然就是端到無人的房間裏,這種間有無數雙眼睛盯著來往的人。
薑婉儀端著菜趁著人多竄進了一個房間的角落裏,這裏沒有下人敢進來,她趴著窗戶聽,朦朧裏有歡聲笑語傳來,還有歌姬歌聲,清雅的曲聲。
這聲音聽起來是有許多人在裏麵尋歡作樂,好不快活。
怪不得叫極樂宮。
忙活了一天了都沒吃什麼的薑婉儀夾了幾塊肉吃了就出去了,她想到了一個好主意,換衣間人多眼雜,換了其他衣服混進去看也不一定有人知道。
薑婉儀打定主意就去找阮清了,阮清正觀察著巡邏的護衛。
“待會兒會有一個人經過這,在這看一眼就會離開,下一個轉角剛好無人。”阮清對薑婉儀說。
“正好。”薑婉儀把她的計劃告訴了阮清。
阮清看了看往來的人,“也行,不過我們一定要一起行動,有什麼能夠互相照應。”
“好。”
兩人夾在人群裏躲過了巡邏走到了換衣間,裏麵還有一些她們看不懂是誰穿的的衣服,她們也不挑,抓起來就往身上套。
哪想到剛出去就被人帶走了,“今天來這麼快?不過怎麼隻有兩個人。算了兩個就兩個吧。”
她們被帶到一個地方等候。
房中無人,裝飾倒是比其他地方要尊貴許多。
她們在房間裏也出不去,這房間裏也沒有其他的東西,窗戶都是隻能半開的。
也不知道在這裏呆了多久,突然門被打開,“咦。”另一個穿著藏色衣服的,半老徐娘年紀的人領著四個女子進來,“你們是誰?”
薑婉儀和阮清咽了口口水,這會兒怎麼解釋才不會露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