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醉金迷的地方何其多。
陸懷真速速命人去查散花國紙醉金迷的地方,沒兩天得到的結果是三處,這三處都是相似的布局,相似的店鋪,無法分清哪個才是。
陸懷真隻能依次去,去了前兩個陸懷真都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直到最後一個他一走到門口,他就明了自己找對地方了。
夜幕將天色拉黑,華燈之下,一處名為百念樓的地方早已經歡聲笑語了。
入目是手寫的提筆匾額,陸懷真覺得這字跡似乎在哪裏見過,他拿出懷中的書簽和青燕掉落的信物,上麵字的筆跡很相似。
果然是這!
他收好了這兩樣東西往裏麵走,他易容了進來查探,現在的臉就是一張普通的臉,看著平凡一眼看過就忘了。
穿著平常不會穿著的豔色衣服,搖著扇子進了裏麵,裏麵不似一般的花樓,很有情調,裏麵的女子模樣也比普通的花樓女子要美上幾分。
他進來第一眼仿佛看到了一個金窟,金做樓閣,雕花畫鳳,點綴朱紅裝飾,嬌花與美人,不露俗,不顯雅。
是個實打實的銷金窟,在這紙醉金迷不似人間,這裏也不像其他花樓,女子們也不會撲上來,陸懷真四處看著,這些人好不快活。
他冷眼旁觀,一樓二樓是散了,再往上就是包房了。
他找了個桌子坐了下來,就有人上前來照顧她了,淡香怡人,露腰的衣裝露出纖細的腰肢,她溫柔的問:“公子要飲何酒?”
“隨意。”陸懷真看都不看她,“你們這最好玩的是什麼?”
“公子所想與女子玩樓裏皆可,若想玩牌可去左廳,若想找些刺激可去右廳。”那女子招手讓人拿來招牌的酒,“不過可不要去後院,那裏不待客。”
後院?
陸懷真揮揮手讓她下去了,喝了幾杯小酒,他對跟來的暗衛說:“你,摟上兩個女子隨我去後院。”
那暗衛臉色一變隨後堅定的點了點頭,他硬著頭皮摟著兩個女子就往後院走,“哈哈,公子,您第一次啊。”
“摸著腰這麼硬,你害羞啊。”女子們笑得花枝亂顫,不停地調笑暗衛,暗衛隻得硬著頭皮附和她們。
果然摟著兩個女子都沒有人注意上他們,到了後院那兩個女子的臉色變了,“這裏……”
她們的話還沒有說完,暗衛就把她們弄暈了,身上掛著兩個人也行動自如的暗衛臂力驚人。
他們走到後院。
院子就是普通的院子,不過是金色的琉璃瓦,飄灑些白霧罷了。
他們進去,裏麵亮起了油燈,就是一間房,看著像讀書人的書房。
並沒有什麼古怪,他在房中尋了一下,他看到了一幅畫,這幅畫好似有些眼熟,他剛想拿起來細看,屋子裏的燈就滅了。
“嘭。”大門瞬間關了上來,這門不知道是什麼木頭做的,極其沉重。
暗衛把那兩個女子丟到地上,去推門。
“主上。,我們被困住了。”暗衛用盡了全力甚至是內力都推不開這大門。
“陸公子,往後這還是不要來了。”隨著不知男女的聲音一陣陰風閃過,陸懷真聽到桌麵紙張聲響。
他冷哼一聲,這人竟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他的行動居然暴露了。
這次他出來前後五裏地都排查過了,沒有人暗中監視他們。
宅院裏還有人假扮成他一直在府中,到底是誰泄露了他們的行蹤,他不信有什麼人如此神通廣大,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覺的在他的身邊監視他。
唯一有可能的就是他們身邊有人是間諜,散花國是怎麼不知不覺的拉攏他們的人的?
“下次再來就不是這麼簡單了。”這人笑了笑,“公子可別踏及底線,您今夜便在這好好考慮吧。”
“這可由不得你說了算。”陸懷真一向桀驁不馴,並沒有將他的警告放在心上,他隻是惱自己大意,身邊出了間諜都不曾發現。
陸懷真摸了摸大門,這木頭像海底的木頭因此濕重,他不屑一顧,一掌劈碎了大門,憤然甩袖離開了這裏。
身後的人幽幽低笑,猶如鬼魅,卻並沒有說什麼了。
紙醉金迷已經知道在了哪裏,但他身邊的間諜還沒有查出來,他隻能暫停自己的行動,暗中觀察身邊的人。
兩個月後,祈福的時間到了。
陸懷真不放心,給了她信號彈,薑婉儀安慰他一有事馬上拉響煙霧彈。
一大早兩人磨磨唧唧了許久才出門,這次是薑婉儀和阮清去祈福,筱綾沒有去,因為頭先她在這的動靜太大了,不如阮清好隱藏自己。
馬車晃晃悠悠的走到了寺廟裏,坐在秦小姐馬車上的薑婉儀佩服地看著她。
隻見這秦小姐端起來宰相嫡女的架子,沒有在外麵的乖張任性,目不斜視,貴氣逼人。
她長睫一壓,淡淡然道:“作甚?”
“無他,有些好奇這祈福到底是怎麼個祈福法。”薑婉儀莞爾。
“祈福就是祈福,每個人拿香拜拜咯。”秦小姐嘴扯了一下,一開口本性就露出來了。
馬車停在了寺廟裏,寺廟飄著佛香,鳥叫響耳,翠竹搖曳,還挺怡然自得的。
薑婉儀下了馬車,情不自禁的左顧右盼,隻見諸位官家小姐都盛裝出行,個個都簪花帶玉,隻是祈福就要如此隆重嗎?
秦小姐越過她的身前,頭也不回道:“你是我帶來的,做事小心點,待會兒自然會有人領你怎麼做。”
“是。”薑婉儀笑眯眯的作揖。
隻見秦小姐的侍女對她說:“你待會兒就跟在我後麵吧。”這侍女也是狐假虎威,對薑婉儀連個尊稱都沒有。
薑婉儀倒是不在意,默默的跟著走,小姐們三五成群,丫鬟們跟在後麵,偶爾有一兩個像薑婉儀一樣的人跟在這樣外套後麵。
薑婉儀暗中觀察,這些小姐們進去寺廟大殿之內,大殿的佛香更加濃鬱。
主殿上眾人依次排序上香。
薑婉儀被帶到了偏殿,小神像都沒有,隻有幾個團蒲。
“你們在這裏等著吧。”
偏殿沒有人理她們,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人開口說話。
薑婉儀本想搭話,可在這不好做得太醒目。
偏殿門口有人站著,還有人把香拿給了她,“你們真是走運,這麼簡單就能拿到入場的資格。”侍女嘴快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