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房外的動靜令房中的人捏了把汗,三人心思各異都分外焦灼,好在兩人說了什麼,阮清就借口帶著青燕離開了這裏。
這期間陸懷真將內力不斷輸送,脖頸本就纖細又是脆弱之處,他手裏的又是精細的活他不敢有半點懈怠,他深眸漆黑,額上是冷汗,心撲騰直跳。
三人提心吊膽的配合了兩個時辰,喚王和筱綾一起施針總算以針封穴,控製了毒素,三人鬆了口氣。
陸懷真凝視她的後頸,肉眼可見一塊不規則的黑斑橫生,醜陋帶著痛苦,陸懷真憐惜的撫摸,觸及時薑婉儀還輕蹙秀眉,看得陸懷真心中傷痛,憐愛不已。
喚王擦了擦手,語氣頗有些沉重:“必須在一個月內再找到香,否則婉儀的情況我也不好說。”
“嗯,知道了。”陸懷真扶著薑婉儀躺下,給她蓋好被子。
“你們也辛苦幾天了,回去休息吧。”陸懷真也渾身疲憊,這幾日幾乎不敢合眼,生怕一閉眼人就沒了。
他也沒心情懟誰,滿眼都是薑婉儀,腦子裏都是她健康時機靈古怪的模樣。
他心情不佳,其餘兩人也不多言離開了。
薑婉儀的情況好轉,陸懷真也有了心思應對其他的事情,為了弄清青燕到底如何下毒,陸懷真特地讓青燕煎藥或者在跟前服侍。
她煎的藥陸懷真自然都是倒掉,隻是青燕都老老實實,看不出異常,直到一次青燕給他遞藥,他聞到青燕手指殘留的餘香才恍然明白。
散花國之人乃製香高手,若想下毒,以香下毒最方便。
明白了此事,陸懷真又將青燕安排得遠遠的,找些散活讓她做,將她困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
陸懷真也告誡眾人要小心青燕使香。
筱綾皺眉:“香?”
她想到了她被迷惑那次,難道青燕和這群人有什麼關聯?
“散花國幾乎可以說三歲小兒都懂些製香有關的東西。”喚王也覺得自己疏忽於此,歎言:“而且製香手段高,不乏許多毒香高手,不可大意。”
陸懷真皺眉:“可有什麼防患之物。”
“這事交給我們吧。”接下來的幾日,筱綾和喚王研究出了藥包,帶上可避免毒香傷身。
七日後,薑婉儀醒來。
“好餓。”
薑婉儀麵白如紙,虛弱至極,可隻能以藥續命的她著實餓了許多天,醒來的第一件事自然是拽著陸懷真的手,苦著臉道:“想吃肘子。”
“乖,先喝藥,再吃肘子。”陸懷真看著她這般,無奈又寵溺,他幾乎都在房中煎藥,一刻也不離開薑婉儀身邊,一直貼身照顧得她能上桌吃飯才放鬆些。
在他的精心照料下,薑婉儀日漸紅潤起來,興許是毒素被控製了,薑婉儀清醒的時間終於比昏睡的時間要多了。
這日天朗氣清,太陽也不灼膚。
陸懷真帶薑婉儀在院子裏曬太陽,他抓著薑婉儀手腕擦著藥膏,這是喚王做的,擦了能抵禦毒香。
正曬得人倦懶,薑婉儀伸了伸酥懶的骨頭,她曬得麵若桃花,水眸盈盈。
不多時,暗衛匆忙來報,語氣焦灼:“主上,阮姑娘可能有危險!”
“怎麼了。”薑婉儀掀開剛蓋在臉上的書,水眸也清明許多,“她出什麼事了?”
眾人為她奔忙,她是一點也不想任何人出事。
暗衛咬牙:“阮姑娘跟蹤一行古怪的人,結果到了集合之時,她沒了消息,我們尋了許久都找不到她。”
“城中喚王等人的眼線可有消息?”陸懷真問。
“暫無。”
“不妙。”薑婉儀著急的抓住陸懷真是手,“我們去尋吧。”
一聽這消息她的腦海裏無端端的浮現出那夫人和慘死的巧巧,在散花國隻要與夢陀香扯上關係的人都死了,如今阮清極其危險!
“你在家等著吧,我們去尋。”陸懷真安撫薑婉儀,讓人好好看著薑婉儀就出去了,這事也讓人去通知筱綾和喚王了。
幫不上什麼忙的薑婉儀在家中坐立不安,捏著手在房中走來走去,偏逢這屋子裏靜悄悄的,也沒人和她說話讓她分散些心神。
越想越擔心,她不能在房中呆著了,出去走走茶樓酒樓探探也許能有其他消息。
薑婉儀讓人知會陸懷真一聲就出去了,也不知道去哪裏尋人,但她先去了阮清消失的街道,路過一家雅致的茶樓。
薑婉儀便令馬車停了下來,她提著裙擺急忙走進店裏,迎麵而來一位渾身帶著幽香的女子。
兩人差點撞上,女子被人扶住,薑婉儀也後退了一步站穩了身形。
“你這人走路也不看著點。”
那小姐的侍女生氣的怪了薑婉儀一句。
“對不起,是我太著急了。”薑婉儀定睛一看,這不是上次香料鋪看到的那女子嗎?
有一段時間了,這女子竟比上次更嬌美上了幾分,臉上還有喜色,心情大好的模樣。
薑婉儀心念一動,直覺有什麼不對勁,可她又猜不透,隻得上前搭話:“小姐可還記得在下?”
那官家小姐打量薑婉儀,“香料鋪,急得你倒是個有趣的人。”
薑婉儀憨態一笑,她跟著官家小姐侍女還提著胭脂水粉和香料,來這估計是逛累了歇歇腳:“小姐,幾日不見,你又美上了幾分,這是把城裏的女子羨慕死啊。”
小姐笑笑。
薑婉儀又搭話:“見小姐心情甚好,莫不是有什麼好事?”
管家小姐倒是低調:“無甚,不過是得了些許抬愛。”
那侍女忍不住驕傲道:“我家小姐深得長公主的心,長公主可是在陛下麵前替我家小姐說盡好話,等這次進宮,說不定直接封了妃位呢。”
“啊,小女子有眼無珠。”薑婉儀作態謙卑,話語說得極甜,這官家小姐捧得是心情大好。
那官家小姐揮揮手:“翠安,賞這位姑娘一些香料。”
“你真是走運,我家小姐心情好,現在香料很多,正是最新鮮的時候呢。”那侍女把香料分了些給薑婉儀,官家小姐就帶著人離開了。
薑婉儀捧著香料左右研究,不明白什麼叫最新鮮的時候,被打岔了一下薑婉儀才想起來此行目的又去尋阮清,奈何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