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尋香

筱綾都被氣得冷笑連連,阮清嘖嘖兩聲:“散花國真是有愧三大強國之稱,亂來。”

一直不悅的陸懷真抱著薑婉儀從牢獄出來,一出來就見書生在外等候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給他們作證讓他們出來的了。

那書生穿著樸素青衫,麵含春笑的牽著那頭驢,那頭驢還朝薑婉儀叫了兩聲。

“夢茴樓好大的關係啊。”陸懷真意味不明的說了一句。

書生道:“不敢當,是大人明鑒諸位是清白的。”

“如此我才更加確定夢陀香在散花國有許多,而且還是不可讓人知道的。”陸懷真直言道。

書生惋惜的看了他懷中的薑婉儀一眼,“那祝客人順利找到,對了,那定金就算救你們的錢了,小本生意大家互相理解。”

在場的也是經曆過風雨之人,哪裏看不懂這陷害扣押的這番操作,這是在給他們警告,離開散花國,不然下次進的可就不是牢獄了

偏偏薑婉儀的身體可經不起時間的耽擱,他們這是抓住了陸懷真的軟肋了。

看著陸懷真抱著薑婉儀離開,書生主動牽上毛驢道:“可需要在下幫忙。”

“不必。”陸懷真朝遠處吹了個口哨,暗衛就牽著馬車過來了,陸懷真頭也不回道:“帶著你的驢走遠點。”

書生笑笑,拍了拍生氣的毛驢的頭。

眾人回到了小院,因為牢獄裏這幾日薑婉儀的藥是斷斷續續的吃,她身子又弱,本來隻是潮濕導致的咳嗽變得愈發嚴重。

看著薑婉儀咳得麵色發紅又轉白,咳不似正常的情況,陸懷真知道這夢回樓搞的鬼,就是想他們手足無措然後另尋他路。

陸懷真震怒,喚王首當其衝成為發泄對象,兩人相處是愈發日漸不順眼對方,不過在救治薑婉儀方麵喚王和筱綾倒是一直盡心盡力的。

陸懷真派去盯梢那商人的暗衛回稟,那商人被人幫助找了個地方藏了起來,他們也找不到在哪。

陸懷真為了追查那商人一連幾天沒睡,倒是在散花國這密不透風的網裏搜到了一些消息,他幾日沒睡了,便把這個消息讓筱綾和阮清去探探虛實。

夜裏,薑婉儀房中。

一個人影鬼崇的站在床頭,青燕眼神暗了暗,將手伸向薑婉儀,她的手不似薑婉儀這般細膩光滑,粗糙生繭,看著就很有勁。

在她的手快要碰到薑婉儀時,手腕猛然被人扣住,那大手力氣重得要將她的骨腕捏碎。

“啊。”青燕發出了一聲低呼,她疼得臉都皺成了一團,身子扭轉。

“你想做什麼。”陸懷真厲聲嗬斥,黑色的瞳仁翻滾怒意,眼下的黑,襯得他這個人更加凶煞,幾日不睡的他才剛分神片刻就讓人悄無聲息的走到薑婉儀的床頭了。

“我隻是進來找薑小姐有些事啊,見她睡得不安穩,我就想給她拉上被子而已。”青燕著急的解釋,她舉手發誓自己真的沒做什麼,而床上的薑婉儀被子也確實滑落了肩頭。

陸懷真甩開了她的手,青燕踉蹌了幾步,他發絲帶著些水氣,看起來是剛沐浴過來。

“出去吧,我來照顧便可以了。”

青燕點點頭。

“我可以進來嗎?”即使開著門,筱綾也在門外敲了一下門問道。

“進來。”陸懷真說。

青燕知趣的下去了,筱綾進來自顧倒了杯茶,剛想說話就被陸懷真眼神示意不要出聲,陸懷真關上了門站在門側,耳朵動了動聽見人的腳步聲走遠了才讓筱綾繼續說。

筱綾挑了挑眉,沒多問什麼,她喝了幾口茶將杯子放下才說:“你給的那個消息是對了,那商人確實躲在人多眼雜的窮人窟裏,幾乎整日不出門,哪裏死氣沉沉的,也無人理會多了或者少了一個人。”

那商人確實找了個極難尋的地方藏了起來,虧他們花費了好多力氣才將人找到。

“那盡快去將這商人帶過來才行。”陸懷真心有不安,他們在找,那另一幫人自然也是在找這個商人的。

“你怎麼就確定商人身上一定還有香。”筱綾想著那日阮清他們說的,夢陀香興許被人都搜刮走了。

陸懷真之所以這麼篤定的商人手上有香,是因為那日薑婉儀說的便是,那夫人手上還有香。

夫人臨死前用香求她救她,隻是薑婉儀這段時間精神不佳,被這麼猛盤然驚嚇得頭暈,一個大活人被捅死在她的麵前,她一口氣喘不上來失了神,來不及問得太仔細那夫人就咽氣了,她也昏迷了過去。

陸懷真將薑婉儀知道的消息告訴筱綾,筱綾恍然:“想來這夢回樓的人行事詭異,捉摸不透,那商人重利,逃命自然也不忘拿走這香,看樣子我們不能等人來,今晚就要去找那商人才行!”

陸懷真看了床賬之後的薑婉儀一眼,那消瘦的身形,惹人憐惜,每瘦一些陸懷真就要心疼上好些天。

“那你們全都留在這保護她吧,我和喚王帶人去找那商人吧。”陸懷真不想這事再出什麼差池,必須他親自行動。

“也好”筱綾點點頭,誰知這香背後之人會不會對薑婉儀下手。

夜半三更,夜色被明月照得通透。

一隻黑貓緩慢的從陸懷真等人身前走過,陸懷真踩在青色的瓦片上,小心探查屋裏的動靜。

他一躍從繁華地帶來到了狹窄的地段,路過都覺得死氣繚繞,這是城北窮人窟,房子建得密密麻麻,一間貼著一間,屋子又窄。

他們要找的商人的房間在一樓還亮著燭光,燈影搖晃,陸懷真想與他做交易,商人可以交出香告訴他真相,陸懷真自會帶他離開,保住他的小命。若是敬酒不吃隻能動手了。

這個時辰周遭的房屋都是暗的,隻有他這一點燭火還亮著,很是奇怪。

陸懷真讓人圍住前門後窗,即使他這個體型也不能從這小窗跑出去,但還是需要防備。

他走到門前還是一絲動靜都沒有,心裏突突跳動,愈發覺得不妙,他猛的推開門往裏麵走就見那商人捂著胸口,臉色青紫的躺倒在地上,地上散落各種東西,看著剛被人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