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鬧劇也是很快就在大街小巷都傳了開來,百姓們都紛紛議論著這件事情。
畢竟這李平義在城中為非作歹也是這麼多年了,現在突然之間被扣到了大牢內,眾人也是十分的好奇。
很快,便是有聰明的人想起之前有人要將李平義告倒禦前,左右細想,便是聯係到了一起,無一人不覺得城中少了一個禍害。
被關押在了大牢內的李平義依舊是不安分的。
他不甘心自己就這樣的被關押在這個不見天日的牢房內,氣憤的他不停的拍打著牢房。
還好之前在這邊留了自己的人,李平義很快就聯係到了自己人,將自己被關進了大牢的消息傳出去給了自己的父親。
李丞相剛從外麵回來,便是得到了府邸的小廝的通報,得知了自己的兒子被關押在了督察院後,氣的不行。
“這個逆子!當真的是沒有一天讓我省心的!”
之前就聽說了有人要將自己的兒子給告到禦前,而之前鬧得沸沸揚揚的李平義找替身的消息也是傳的城中無人不知。
這李丞相隻覺得自己的臉麵都給丟光了。
好不容易才從小小的官職爬到了這個位置上,沒想到自己的這個不省心的兒子,從小就給自己惹麻煩,他幾乎隔三差五就要在後麵給他擦屁股。
整日都是煩不勝煩。
現在回來,竟然直接被督察院的人給關了起來。
要知道督察院是什麼地方,如果被那個地方的人給關起來了,想要再出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李丞相氣極敗壞,換了衣服後,就匆忙趕去了督察院的大牢。
外麵的幾個侍衛自然是認識李丞相,見到他來,也是明白來意,畢竟李丞相在臨川國的地位可是很高的,得罪了他,自然是沒有好果子吃的。
李丞相麵色冷峻,進入了大牢之中後,便是聽到了自己兒子哭爹喊娘的叫喚聲。
“爹!你快救救兒子,兒子從未殺人,都是那些不長眼的小廝,將人給打死了!”
李平義看到了李丞相後,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從牢房內伸出髒兮兮的雙手。
此刻的他完全沒有了在外麵為非作歹的模樣,此刻更是灰頭土臉,身上的衣服也是被換上了階下囚的衣服。
“你個混賬東西!”
李丞相沒好氣的一巴掌便是拍在了他的臉上,直接就將李平義給打倒在地。
李平義挨了這一巴掌,委屈的眼淚水都在眼眶中打轉。
“你知道你現在得罪的是什麼人嗎?那人可不是好惹的,馬上就要成為徐嫵的未婚夫了,這件事情算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了。”
李丞相氣的不行,如果直接將人給撈出來的話,隻怕是要影響到他的位置。
要知道,現在李平義鬧出了這樣大的動靜出來,外麵的人都眼巴巴的看著他的動作,隻要他做錯了一步,就會讓那些人抓到把柄。
所以現在他根本就不能犯錯,但是就在這個時候,這個不爭氣的兒子還能惹出人命的事情出來,還被人給送進了大牢內!
“什麼……”
李平義傻眼了,之前那些人也不過就是一群過路的人罷了,本就是想要教訓教訓他們,誰想到這才幾日過去,竟然從一個平平無奇的小人物,搖身一變便是成為了徐嫵的未婚夫。
之前自己擠破腦袋都想要拿下的比武招親,就是因為陸懷真,才讓自己落選,這口惡氣,他是咽不下去。
看著自己兒子那失魂落魄的模樣,李丞相怎麼說也是作為一個父親,自然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就這樣的死在了外麵。
他無聲的歎了口氣,環顧四周,確定周圍沒有人之後,這才壓低了聲音道:“不過你放心,我還是有辦法將你送出去,隻是日後你必須要低調做人,切不可招搖。”
李平義原本如死灰的心在聽到了這句話之後,頓時再次的燃起了一抹的希望。
“多謝父親!”
……
次日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照射進來的時候,李平義已經被兩人帶到了大堂之上。
薑婉儀等人站在一旁,惡狠狠的瞪著眼前的李平義,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現在李平義估摸著已經死了一百回了。
“罪犯李平義,你可認罪?”
王大人看向下方的李平義道。
李平義渾身發顫,這是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和死亡靠的如此的進。
就在他準備出聲的時候,身後便是傳來了一個沉沉的男聲。
“逆子,你好大的膽子,沒想到你竟然犯下了如此的罪責,按律當斬首!”
聽到聲音,王大人都嚇了一跳,這聲音他可是熟悉,正是李丞相。
但是這李丞相的話,讓眾人都十分的詫異。
就連薑婉儀都沒有想到這李丞相能夠說出這樣的話出來。
李平義連聲求饒,但是李丞相卻是一臉的大義滅親:“這些年你都做了什麼好事,你自己心裏清楚,既然如今你犯下此等罪責,那定然是要交由法律去處理。”
李丞相緩緩閉上了雙眸,那張老臉上,布滿了皺紋。
徐嫵倒是沒察覺出什麼來,對於朝堂上的事情也是一概不過問,看著李丞相能夠做出這樣的壯舉出來,也是連忙拍手叫好。
“好一個李丞相,既然如此,一命抵一命,明日便行刑!”
徐嫵畢竟是臨川主的女兒,在這裏也說話也是十分的有重量。
李丞相一臉的愧疚:“是微臣教子無方,才導致這樣的事情發生,徐小主不責罰,已經是對微臣最大的恩賜了。”
作為一個上位者,這樣的話自然是受用的。
徐嫵擺了擺手:“一碼歸一碼,李丞相忠心做事,此等壯舉,也讓我們大開眼界。”
李丞相微微點頭,麵上帶著幾分的悲傷:“微臣還有事情,就先告退了。”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薑婉儀卻總是覺得哪裏不對勁,這怎麼說李平義也是李丞相的兒子,怎麼會不知道他平日的作為,這大義滅親,說的倒是輕巧,但在聽得最後的結果後,倒也沒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