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折射到了台下,眾人紛紛駭然。
“這不是犯規了嗎?”
薑婉儀看到這裏,頓時坐不住了。
“這算怎麼回事,怎麼可以帶武器!”
主持的人身旁的一個小廝同時也看到了這一幕,那明晃晃的刀刃抓在手上,心下也是犯嘀咕。
“這怎麼算犯規,規則裏麵可沒有說不可以帶武器,如果陸公子願意的話,當然也可以帶武器。”
主持的人淡淡開口,看著台上的這一幕,並不為所動。
聽到主持的人這番說辭,薑婉儀氣的是牙癢癢。
“那你們怎麼不早說?”
薑婉儀氣憤上前。
“你們也沒問啊。”
主持的人尷尬一笑,這犯規不犯規,也是要根據規則來定,他們提前並沒有定好規矩,現在鬧出這樣的事情來,他也是無能為力的。
見他也說不出旁的來,薑婉儀更是滿肚子的氣。
【這算什麼好漢,手裏還有武器,哪裏有陸懷真厲害,但是如果陸懷真受傷了怎麼辦?】
薑婉儀在心裏麵嘀咕這,一雙眸子死死的盯在了擂台上。
李平義手裏握著刀刃,嘴角微微揚起了一抹邪笑來。
便是朝著陸懷真大步衝了過去。
瞧見對方衝了過來,陸懷真麵色凝重了幾分。
如果說赤手空拳的話,那麼他還有幾分的勝算,但是現在對方有武器,還是如此的近身搏鬥,一時間也讓他不再敢放鬆警惕。
此刻的李平義就像是脫韁的野馬一般,飛奔著就朝著陸懷真撲了過來,眼看著對方就要刺到自己,陸懷真一個閃身,便是躲了過去。
見一次不成,對方似是被激怒,手肘微轉,幾個招式下便是再次進攻了過去。
對方手裏有武器,讓陸懷真不好進攻上前,一個失誤便是會劃傷到自己。
見陸懷真連連敗退,原本一邊倒的看台下方,再次轟動了起來。
“還是我們李公子厲害!”
“那可不,你也不看看他是誰,那可是丞相大人之子,這等不自量力之人,不過就是宵小之輩!看來這錢我是贏定了!”
台下的眾人紛紛誇讚著李平義,所有的人都歡呼雀躍,畢竟買他的人可是頗多,不少人都是傾家蕩產的投注了進去,若是他輸了,那便是一家老小都要喝西北風了。
聽著這些人再次支持自己,李平義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來,挑釁的看向了陸懷真。
幾次的交鋒下來,陸懷真的體力已經不支,要防著對方,還要接下他接連的招式,讓原本就警惕的他精神都到了極致。
那雙狹長雙眸上,迸發的冷意,卻讓李平義更是興奮。
揮舞著手裏的刀刃,再次衝了上去。
陸懷真一個躲閃不及,那鋒利的匕首很快便是劃破了他的胳膊,滴滴鮮血順著衣袖緩緩落下,染紅了袖口的衣衫,看著極為的醒目。
薑婉儀心下大驚,恨不得現在就將陸懷真給帶走才好,這比試根本就是個坑!
“陸懷真加油!陸懷真加油!”
看著周圍沒有一個人給陸懷真鼓勵呐喊,薑婉儀也是不甘示弱,大聲的衝著台上喊道。
奈何看台上人數頗多,她的叫喊聲,直接就被人群給淹沒了進去。
再叫了幾聲,嗓子都有些啞了。
薑婉儀這才收了聲,默默的看著擂台上受傷的陸懷真。
胳膊收了傷,刺疼感瞬間襲上了心頭。
陸懷真微微皺眉,就在分神的那一刻,李平義再次持刀襲擊了上來,好在陸懷真一個側身退到了一旁,不然便是結結實實挨上一刀。
看著這驚心動魄的一幕,薑婉儀的心就像是坐了過山車一般,一會上,一會下。
再次撲了個空,李平義瞬間被激怒,大步便是朝著陸懷真攻擊了過去,舉手之間,刀刃便是狠狠的刺了上前。
【陸懷真,你一定要堅持下去。】
【你一定不能有事,我還在等你呢,你一定要平安的回來。】
薑婉儀雙手死死的握在了胸前,那雙眸子落在看台上,心早已經懸在了心口上。
那攥緊的雙手,此刻更是嘞的發白,緊張的氛圍在周圍悄然誕生。
聽著薑婉儀的心聲,陸懷真餘光很快掃到了台下的那人,身上的疼痛似是瞬間消失,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一掌便是將偷襲過來的李平義打翻在地。
但那冰涼的刀刃還是劃破了他的手掌,血液順著手心緩緩落下,一滴一滴,落在了看台上。
不過這一反擊,直接就將李平義給打到,看台下方傳來了陣陣噓聲,地上那人更是惱怒。
“不對,這個李平義是假的!”
與此同時,阮清突然開口說道。
猛然聽到了這句話,薑婉儀詫異看向了她:“你說什麼?”
“你仔細看,那個李平義的臉的邊緣有麵具,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這個李平義就是個冒牌貨,真正的李平義,應該躲起來,根本就不敢來。”
阮清眯著眼看這擂台上的那人道。
那人是假的?!
薑婉儀揉了揉眼睛,再次定睛看了過去。
仔細一看,還當真的看到了臉邊緣的麵具處,但如果不仔細看過去的話,根本就看不出來。
沒想到這個李平義這般的惡心,竟然還敢找人打擂台。
薑婉儀氣憤不已,但是卻不知道該怎麼傳遞給擂台上的陸懷真。
【靠,沒有想到這人竟然是假的,根本就不是李平義,難怪我說他那三腳貓的功夫怎麼突然變得厲害起來,說起來,他也一直沒怎麼說話。】
【不行,我得趕緊找個法子告訴陸懷真,讓他把那人的麵具揭了,這種替身的行為應該是不規矩的吧!】
薑婉儀死死的咬著嘴角,左右環顧著,想著法子激昂這件事情傳遞上去。
台上的陸懷真很快便是聽到了這句話,詫異之餘看向了倒在地上的李平義。
這般細看過去,果然便是在邊緣處看出了許些的端倪。
瞧著陸懷真盯著自己看,‘李平義’的心裏不由得打鼓,怕被他給看出什麼來,忍著胸口的疼痛,一股腦的便是從地上坐起了身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