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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誰?怎麼感覺是在替我開脫?】
她抬頭望去,那女子也瞧了過來,不過那女子看的不是她,而是她身側的陸懷真。
這……
薑婉儀有些震驚,以她曾經看過無數狗血經驗來思考,事情立刻變得微妙起來了。
能做在聖上身邊,不是皇後就是貴妃,然而,那貴妃眼神看向陸懷真時,眼裏滿滿的笑意,那無處安放的善意都快溢出來了。
【不是吧!陸懷真竟然連自己老爹的女人都不放過,這豈不是……】
薑婉儀想著,連忙搖了搖頭,端起一杯茶一飲而盡,總覺得自己發現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秘密。
陸懷真扯了扯嘴角,有些無奈的扶額。
她這腦洞,不去寫話本子真是可惜了!
“那位是蘭貴妃,原本在宮裏舉步維艱,如今卻是聖上跟前的寵妃,就像你一樣。”
【其實後麵這句可以不用說的。】
薑婉儀微微一笑,陸懷真接著說道:“然而,她膝下一直無子,唯有一個女兒,而陸行是皇後那邊的人,其他皇子也大多不成氣候,她唯一可以選擇的,便是孤。”
他的聲音低低的,一直耐心的給薑婉儀解釋著。
【原來如此!】
薑婉儀恍然大悟,想起方才自己的那些個奇怪的想法,不禁有幾分羞愧難當。
“太子殿下為何要告訴妾這些?”
薑婉儀雙目閃著迷茫,疑惑的望向陸懷真,平日裏,他很少提及這些宮中的彎彎繞繞,事實上,是不信任她,而如今,他竟一口氣給她說了這麼多。
陸懷真也微微愣住了,眸底閃過一絲雷霆,他什麼時候對薑婉儀這般信任了?
“孤心情好。”
他隨口答道,表麵上風輕雲淡,心裏卻有些不自在。
由於蘭貴妃的阻攔,聖上隻是思索了一秒,便應下了,薑婉儀成功逃脫了要去表演才藝這一重大難關。
心情瞬間好了許多,猶如從虎口逃生,有種將死未死的慶幸。
隻要心情一好,將帶著胃口也好了起來,薑婉儀揪起一顆花生往自己的嘴裏丟,剛一仰頭,耳畔傳來一聲尖銳的叫喚。
“保護聖上!”
【不是吧!我就吃個花生而已!】
薑婉儀迅速低下頭來,這才發現,場麵一片混亂。
不知什麼時候,大殿上出現了一個穿著妖豔的蒙麵人,說這人妖豔實在不為過,隻因一襲紅衣站在眾人麵前,吸引人們的眼珠,實在張狂。
同時,也打破了薑婉儀原有的認知。
【誰說蒙麵人都是黑衣的?】
紅衣人身形輕巧,手拿一把大彎刀,鋒利無比,在燈光的照耀之下,閃閃發光,似乎在宣告著什麼,簡直是狂妄上天。
至少薑婉儀是這麼覺得的。
她不懂功夫,卻能看出,那紅衣人出手狠絕,招招式式,如龍卷風襲卷大地,帶來瘋狂的破壞力以及強大的殺傷力,所到之處,一片狼籍。
【估計是來刺殺聖上的,反正……跟我沒關係。】
可能是待在陸懷真身邊待久了,她見慣了這種打打殺殺的場麵,有了免疫力,完成沒有一絲恐慌。
甚至還淡定地剝了一顆花生,懶洋洋地抬眼望著現場的混亂,宛如一個看戲的人。
【有點本事,幹倒了十個禁衛軍。】
禁衛軍乃至上安置在皇宮裏的精英,個個身手矯捷,武功高強,能打倒一個已是能人了。
然而,這個紅衣人卻接連打翻了一堆。
【嘖嘖嘖,又倒了一個。】
想著,薑婉儀又剝了一顆花生,在眾多嚇得花容失色、慌忙逃促的眾多女賓,她成了一股清泉。
陸懷真督了她一眼,見無礙,隻是勾了勾唇角。
而同時看向薑婉儀的還有另一個男人,他同薑婉儀幾乎一模一樣,都將自己置身事外,唯一不同的,恐怕就是他們吃的東西不同。
男人望著薑婉儀,臉上的笑一點也不收斂,光是看笑容的話,倒像是個陽光大男孩,前提是忽視他眼底的那抹邪惡。
【這個紅衣人好像不是針對聖上。】
薑婉儀暗中分析著,在她的位置,可以十分清晰的觀察全局,將紅衣人的一舉一動完美捕捉。
紅衣人表麵上在攻擊禁衛軍,可他移動的位置卻離聖上越來越遠,反而,離另外一個越來越近。
薑婉儀抬眼望去,那人身軀凜凜,有萬夫難敵之威風,一雙劍目閃著寒星,無可挑剔的五官張揚著他與生俱來的高貴。
【這不是……陸懷真嗎?】
果不其然,在刀光火石間,那紅衣人執劍直指陸懷真,起先,他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聚焦在了保護聖上的這一噱頭之上,打倒大量禁衛軍,讓人誤以為他想奮力刺殺聖上。
然而,他真正的目的,卻是陸懷真。
“小心!”
不知為何,薑婉儀大聲的朝陸懷真喊著,疾步朝他的方向跑去,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自己為什麼這麼做時,卻已經跑到了陸懷真跟前。
那刺客眼神一凝,殺意溢出眸子,並沒有因此停下。
眾人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原本吵吵鬧鬧的混亂場景此時靜謐下來,人們的精神緊繃了起來。
導致那刀刺進薑婉儀胸膛,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包括陸懷真,他快速飛身一躍,一腳將那刺客踢到了十米開外,大刀隨之從薑婉儀的身體裏抽離出去,紅衣人瞬間暈倒在原地癱坐著。
【靠!好痛!!】
【我是不是要死了?死了是不是就可以回去了?】
薑婉儀身子控製不住的向後倒去,陸懷真手疾眼快的接住她,她的身上,鮮紅鮮紅的血液一陣陣的向外湧出,很快便將她的衣服染得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薑婉儀,你瘋了?”
陸懷真雙眸瞬間紅了,血絲布滿整個瞳孔,他的眼裏,分明就含著深深的痛苦與緊張,若不是薑婉儀親眼所見,她可能會以為自己在做夢。
【大概真的是瘋了,我這麼怕死的人,竟然也會為別人擋刀,真的是瘋了。】
陸懷真身形微微一怔。
是啊,她那麼怕死,還想苟到最後的人,竟然會為了他……
一種無法言說的痛苦瞬間在他的心裏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