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0章 羨慕也沒用

劉悠然聽她說完才點了點頭,“是啊,你就是傻,我們才是姐妹,雖不是一母所生,但都是劉家的女兒,從小一同長大,我們的感情不應該比外人深厚嗎?”

“你就算再不滿意我身份地位比你高,也不該在外人麵前詆毀中傷我,不說我會傷心了,就單單為著劉家的名聲,你也不該如此,在外人麵前欺負我,會讓那些人高看你一眼嗎?”

劉嫣然搖頭,“不會,後來我都想明白了,所以很後悔,今日是誠心跟你道歉的。”

劉悠然道,“好啊,那我就誠心接受,以後不計較了。”

說開了之後,兩人心情都好了不少,得知劉嫣然已經在繡嫁衣,劉悠然又犯了難。

她連繡活兒都不會做,還要做嫁衣啊,饒了她吧。

劉嫣然笑著說,“夫人會替你準備的,倒是不用擔心,你就做幾樣小物件就行。”

“多小?”

劉嫣然樂了,“怎麼都得是個荷包香囊什麼的,再不濟也得是襪子裏衣吧?你要是連這個都不會,可以讓我教你,包教包會。”

劉悠然仿佛看到了救星,趕緊點頭,“那可要麻煩你了。”

香囊,就繡香囊好了,到時候給小傑戴上,讓他沒空想別的。

等王默定親的事平靜下來了,皇上便擬了聖旨為小傑和劉悠然賜婚,婚期定在了來年三月二十四。

皇上賜婚,婚禮所有事宜由內府協助操辦,雖然隻有四個多月了,但是完全來得及的。

雖然這消息早就傳出去了,但是皇上真的下旨賜婚,還是在京城又轟動了一把,劉悠然要嫁給陳將軍,京中閨女們聽到了確切的消息,這才敢相信這件事是真的。

她們怎麼也想不明白,劉悠然到底是憑什麼啊,她到底哪一點入了陳將軍的眼?

隻是皇上如此看重,陳家也難得高調,都讓人不敢小看了劉悠然,先前那些傳言瞬間就沒有了,沒人敢在這個時候說些掃興的話。

過了幾日,劉家熱鬧起來了,時不時就有人遞帖子上門做客,顯然是想拉近關係,之前那麼冷淡,這時候不得去跟人道歉嗎?

冬月十八是劉悠然的生辰,喜事連連,劉家決定好好辦一次,於是邀請了不少人來。

王默也在邀請行列,這還是她和劉悠然在她生辰宴之後第一次見麵。

“你的傷好了?”王默見了麵便問。

劉悠然跳了兩下,“已經好了,騎馬射箭都沒問題,多謝關心。”

王默歎氣,“哎,也不知道你這樣的,陳將軍怎麼就看上了呢,這真是沒處說理去。”

劉悠然提醒她,“你如今已經定親了,就不要對別的男人這麼在意了吧,讓人聽見了可不好,我也會不高興的。”

“我羨慕,行了吧?”王默決定定親就是想明白了,當日小傑那麼為劉悠然出頭,誰都看得出來他心中所想。

她可是京城第一貴女,一門心思撲在他身上就已經是極限了,不可能再一次上演什麼二女爭一夫,實在太丟人。

既然陳將軍不喜歡她,她也就不強求了,及時止損,還能讓人誇一句睿智,一哭二鬧三上吊什麼的實在是太上不得台麵。

所以她求了爺爺,要替她尋一門好親,還要風風光光地定親,讓京城所有人都知道,她王默不是沒人要的,什麼好的她都配得上。

皇上賜婚的時候,王默雖然覺得感慨,但也真心祝福劉悠然,爭來爭去,她本來以為自己必勝,誰知道還是劉悠然贏了。

劉悠然道,“羨慕也沒用,他是我的了。”

王默笑了笑,“我又沒有跟你搶,我比你先成親呢,你也沒什麼機會贏我,就讓你贏一次吧。”

劉悠然伸出兩根手指頭,“兩次,你忘了在圍場狩獵的事了?那一次我也贏了你的,別想耍賴。”

王默道,“那有什麼,我不擅長罷了。”

“說得跟我擅長琴棋書畫似的,你不也總是拿我不擅長的跟我比?”

這才是她們兩個對上之後的常態,其實心裏也沒有恨對方,但就是喜歡鬥嘴,可能是八字不合。

今日劉悠然生辰,小傑自然要來,林喜悅把一家子都給帶來了,陳仲謙忙著造船,但是也抽空來了劉家,給足了麵子。

小傑前些日子命人打造了冰燈,各式各樣十分好看,今日當成禮物送給了劉悠然,懸掛在劉府各處,賓客都能看見,更是羨慕不已。

金銀珠寶算什麼,他們這些人,都不缺那點兒,缺的便是這份心意,把你放在心上,這才是難得的。

宴會結束之後,小傑又陪著劉悠然說了好久的話,林喜悅叫他回家了,他這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劉悠然滿臉堆笑,在劉大人和劉夫人麵前都藏不住。

劉夫人道,“今日可開心?”

“當然開心,多謝爹娘為我辦生辰宴,今日你們辛苦了。”

劉夫人笑著說,“不辛苦,我閨女高興就是值得的,咱們家難得熱鬧一次,今日陳將軍送你的冰燈可喜歡?”

“喜歡。”劉悠然臉紅了紅,“很喜歡。”

劉夫人道,“娘也喜歡,女兒覓得良人,為娘可以放心了。”

晚上劉悠然坐在院子裏看冰燈,夜裏看更好看,現在天氣冷,等保存好長一段時間,每日都能看,真好。

入夏說道,“小姐,外麵這麼冷,您回屋睡覺吧,要是喜歡這燈,幹脆掛屋裏算了。”

“不要,就掛在院子裏。”

入夏道,“掛屋裏也不麻煩的,雖然會化水,但是奴婢會收拾的。”

“不要,就放這裏。”劉悠然托著下巴,看著燈,臉上洋溢著笑容。

入夏還想勸,玲瓏往她肩上拍了一下,“你傻啊,小姐是寧願凍著,也不願意看那燈化了,就想多看一段時間呢,恨不得一直都是冬天。”

入夏嘟囔道,“那也不能大冷天的不睡覺,坐在院子裏看燈吧?這不是……傻嗎?”

劉悠然都不回頭看她,始終盯著那燈看,“就是傻,人生難得傻幾回,一直清醒有什麼意思,犯傻怕什麼,沒機會犯傻才可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