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快到了,林喜悅和廚房師傅合作,做出來好幾種月餅,每一種口味都十分奇特,讓人回味無窮。
小柔吃得很滿足,“娘就是開個月餅店,那也要賺得盆滿缽滿,太好吃了。”
林喜悅道,“少不了你的,一會兒帶回去就是了,隻是也悠著點兒,長胖了可別在我跟前哭。”
“自然不會,我每日都練功的。”小柔為了能吃好多好吃的,又逼著自己開始練功了,桑雲都笑話她,說她最放不下的就是美食。
林喜悅命人裝好禮盒,然後按照名單送去各家,連湘南府陳家也沒忘了。
忙活這麼久,自己一樣嚐了一點,隻要大家都覺得好吃,她心裏也十分滿足。
“明日我親自送進宮去,太後娘娘上次就在念叨,也不知道這回做的月餅她滿意不滿意。”林喜悅躺上床,自顧自地跟陳仲謙閑聊。
陳仲謙順手將她摟進懷裏,“累不累?”
“還好,最近算是清閑的。”
陳仲謙用自己的額頭抵著她的,“我想,我們也該歇一歇了。”
林喜悅立馬明白過來,說道,“你說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這話說了多少年了,的確是該付諸實踐。”
陳仲謙笑說,“再等一等,很快了。”
他們總是放不下很多事,又想自在,又想承擔責任,所以才會讓自己那麼累。
可是人生在世,本來就是這樣的,又有多少人真的能隨心所欲,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呢?
“反正現在也挺開心的。”林喜悅趴在他的胸膛上,“這些年一直都很開心,雖然不是我們所期盼的自由自在的日子,但有事情可做,有家人陪伴,這也是一種幸福。”
“隱居山林是好,可也許我們要為一日三餐的瑣碎小事爭吵,人總是喜歡幻想幸福,殊不知過好眼前的日子才是真正的幸福。”
陳仲謙拍了拍她的背,“不愧是當院長的人啊,說起道理來一套一套的。”
次日林喜悅帶著精致的月餅禮盒進宮去,這是特意給太後做的,少油少糖的版本。
人上了年紀,還是要多注意一下,要不然身子要吃不消了。
太後看著就歡喜,月餅的模樣就很新奇,各式各樣,還沒吃就覺得好吃了。
宮女拿下去切成了小塊端上來,又配上了茶,太後連吃了三個口味,“好吃,真的很好吃,前日我還在念叨,沒想到今日就吃上了。”
小魚兒吃得很開心,太後笑著說,“當心吃不下午膳了。”
“這個一樣可以當午膳。”小魚兒又吃下一塊,“吃的人懂得欣賞,這是對做美食的人最高的褒獎。”
林喜悅笑了,“公主說得對,我很高興。”
太後這兩日正在琢磨劉夫人說的話,正好林喜悅進宮了,她就要把這事兒跟林喜悅說了說。
得知劉家有這個心思,林喜悅倒是不驚訝,畢竟那兩個孩子經常打交道,就連她這個局外人都看得出來兩人之間有些火花。
“怎麼樣?這事兒你是怎麼想的?”太後問道。
林喜悅想了想才說,“我是怎麼想的重要嗎?重要的是兩個孩子怎麼想的,我和仲謙一向不管他們,若是兩個孩子互相有意,這沒什麼不好的。”
太後知道陳家不是那種隨意輕賤別人的人家,如今悠然的名聲不好,但是到底是為了什麼,陳家比誰都清楚。
若是兩人互相有意,這就不是一樁難事,的確是一樁好親。
太後笑了笑,“好,哀家知道你的心思了。”
林喜悅不好管太多,但是也得回去給小傑提個醒才行,太後肯定是要跟皇上皇後商議的。
回去之後她便找了小傑,委婉地提起了劉悠然,小傑一下子就有些不自在,又想起了小柔問他的問題。
“娘突然說起這個做什麼?先前不是都已經說清楚了嗎?”
林喜悅道,“說清楚什麼啊,一直就不清不楚的,你別跟我說當初跑到郊外去救悠然是巧合,讓人家住家裏來是巧合,後來當堂打了李蒙清也是巧合,你是我兒子,你心裏想什麼我很清楚,你就是騙得了自己都騙不了我,你對悠然是不一樣的。”
被人突然戳破心思,小傑有些別扭,“也沒有什麼不一樣,雖然不是巧合,但我也不是因為心裏有她才那麼做的,她被人綁了,我難道不去救人嗎?李蒙清滿口胡言,我難道不為她討回公道?我隻是做了我應該做的。”
林喜悅反問道,“上個月你在街上聽到有人說她不好,當街為難人家,這事兒也是應該做的?”
“我……”
林喜悅說道,“我從你大哥那裏聽說的。”
“大哥真是的,大男人那麼愛傳小話。”小傑有些不服氣。
林喜悅歎氣,“你啊,大事兒上比誰都精明,就是這些事,一下子就犯糊塗了,我隻是給你提個醒,我和你爹一直都是那個態度,不會逼你做什麼的,就是皇上賜婚,隻要你不想,你爹都會反對,但我們也希望你能看清楚自己的心,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麼。”
小傑不說話,林喜悅拍了拍他的肩膀,“可以嗎?”
他許久才輕輕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馬上就要過中秋了,林喜悅準備了一盒月餅,讓小傑給劉家送去。
小傑有些疑惑,“什麼時候需要我來幹這活兒了?”
林喜悅道,“已經送去一盒了,你不是心裏亂嗎?正好讓你去見見悠然,也許自己能想明白一些。”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去送了。
劉悠然養了好幾日,傷稍微有一些好轉,隻是傷筋動骨一百天,如今走路還是要拄拐杖,也不能隨意走動,這幾日可把她給憋壞了。
玲瓏說陳將軍來了的時候,她直接愣住,“誰?”
“陳將軍啊,小姐不是一直想見陳將軍嗎?小姐不方便走動,陳將軍自己來了。”
劉悠然忙說道,“誰想見了啊?你不要胡說八道。”
玲瓏笑了笑,“是,奴婢胡說八道的,我們家小姐才沒有想見人家呢,隻不過是隨意念叨幾句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