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一個孩子林喜悅都會心累,好在她現在也生不出來了。
不過小朵能從孕育孩子的過程中體會到樂趣和幸福,她也會為女兒高興。
每個人都有適合自己的路,也許最適合小朵的就是這樣的生活,一味逼著她成為自立自強的女性,一心為事業奮鬥,這才是她的不幸啊。
林喜悅說,“我會經常過來,一定會保護好你,讓你平平安安生下這個孩子。”
生了幼安才不到兩年,其實還不適合生孩子的,好在小朵身子不錯,這時候懷孕也不算什麼,隻要好好養著就沒問題。
小朵聽著這話當然安心,但她也知道林喜悅很忙,所以就有些不好意思。
“小柔的親事已經定下,今年就要完婚,爹爹督建郡主府,已經很忙了,娘還要為小柔準備嫁妝,嫁衣也是一件大事,想想都忙,現在還要顧著我,實在是太辛苦了。”
林喜悅笑著說,“那有什麼辦法,孩子都已經養下了,那就要對孩子們負責啊,雖然你已經嫁了人,但也是我和你爹的女兒,總要為你們操心的。”
小朵說道,“為孩子操心,總覺得時間過得特別快,一轉眼,幼安都快兩歲了。”
正說著,兩個孩子睡醒了,也到了這裏來,看到林喜悅就往她懷裏撲。
林喜悅喜歡極了,這兩個孩子一個比一個可愛,把元晉和小朵的優良基因全都給遺傳到了,是會投胎的。
兩個孩子一口一個外婆,林喜悅高興的同時,又很感慨自己上了年紀,都成了外婆了。
陪他們玩兒了一會兒,兩個孩子心滿意足地跟著人到花園裏去了。
小朵又說,“小傑今年要參加武舉,他功夫建得怎麼樣了?”
林喜悅道,“很不錯,劉青垚是個好老師,他自己又很有天分,雖然是第一次參加武舉,但我想他會得到一個好名次。”
她沒有說的是,這一切的前提是考試公平,沒有黑幕。
皇帝現在對陳家的態度可跟之前不一樣,小傑考武舉是想從軍立軍功,到時候可以護著陳家。
而對於皇帝來說,這不算一件好事,他也許根本就不希望陳家再出一個能打仗的人物。
現在陳仲謙就已經讓他很頭疼了,如果小傑真的立下軍功,皇帝就會覺得陳家威脅太大,隻怕會更加不爽。
如果他從中作梗,隻怕小傑不管練多少年都沒辦法考取功名,也沒辦法按照自己所期望的那樣上戰場立軍功。
反正這也是自己做不了主的,林喜悅不想因為這些可能打擊小傑的積極性,所以不會阻止他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而且還有陳仲謙在,如果自己的兒子真的有那樣的本事,而皇帝卡著不讓他出頭,陳仲謙也會想辦法的。
小朵懷有身孕,林喜悅就不把這些事說給她聽了,隻讓她開開心心的。
小朵說道,“小傑從小就聰明,練武也很有天賦,他跟爹很像,將來應該會有一番作為。”
林喜悅笑著說,“有沒有都無所謂,反正我的願望就是把你們這幾個孩子平安養大,現在目標差不多已經實現了,我很滿意。”
五月份郡主府就改建得差不多了,陳仲謙矛盾得很,又想趕緊把府邸建出來,讓女兒看看喜不喜歡,又不想那麼快,因為府邸一旦建造得差不多了,婚期就會定下,閨女就要嫁人了。
這是兩國聯姻,如果反悔就是大事,可能還會挑起戰爭,所以每一步都得想好了。
一邊建造府邸,他都還一邊在確定小柔的心思,想知道這丫頭到底是不是真的想好了。
而小柔非常堅定,甚至問他能不能快一點,陳仲謙氣得鼻子冒煙,這丫頭太過分了,還沒嫁人呢,心裏就隻裝著別人了。
他氣著了,還得林喜悅來給他順氣,隻是她也覺得好笑,“你說你這樣累不累呀?真這麼不希望閨女嫁人,那當初就狠一點,就跟她說不許胡來,咱們點頭讓她嫁人才能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不是規矩嗎?”
陳仲謙哼了聲,“還不是讓你給慣壞的,幾個孩子,有哪個是聽我話的?”
林喜悅撇撇嘴,“就跟你沒慣著似的,你慣得比我還厲害呢,平時讓她少吃點兒,人家都嚷嚷著要跟爹爹告狀,你說才是她的靠山啊?”
陳仲謙沒話說了,還是傲嬌的撇著頭,過了會兒他才問道,“她真的說要找我告狀?”
林喜悅實在忍不住,笑出了聲來,“還說自己不在意呢,明明就很在意,閨女要找你告狀,你是不是很自豪呀?”
的確是有一點,陳仲謙笑了,“我隻當兩個女兒都和你更親近,我平日裏也不常在家,沒有陪伴她們。”
林喜悅說道,“她們心裏都明白的,你那麼忙,不也是為了讓這個家更好嗎?閨女就是貼心的小棉襖,都很喜歡爹爹的。”
陳仲謙點點頭,覺得做什麼都是值得的,“改日帶小柔到府邸去看看,哪裏不喜歡就再改動,現在還沒有完工,改動起來也比較容易。”
林喜悅說道,“那也是過幾天的事,今日已經回家了,不要再想著沒有做好的事,好好歇著吧,一大把年紀的人了,當自己是小夥子呢?”
陳仲謙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湊過去小聲的說了一句,“是不是小夥子,晚上就讓你看看。”
林喜悅忍不住紅了臉,“一大把年紀了也沒個正經的。”
“跟自己的媳婦兒正經做什麼?”
好像很有道理,林喜悅笑了笑,“那我是不是也該燉點兒藥膳給你補補身體呀?”
陳仲謙說道,“咱們底子好,不需要那些花裏胡哨的,不過你非要燉,那就燉吧,這是媳婦兒的心意,不能白費啊。”
快把嘴硬兩個字刻在臉上了,男人啊,自尊心比誰都強,明明就已經上了年紀了,怎麼就不肯服老呢?
不過林喜悅還是覺得他這個樣子很可愛,在她麵前和在別人麵前完全是兩個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有多高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