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考了一天,出來的時候還是精神滿滿的,狀態是相當不錯。
林喜悅看到他的狀態就知道考得不會差,招呼著兒子上了車,然後趕緊回家了。
小朵捧著臉說道,“剛剛那麼多人走出來,哥哥最好看了,特別好看。”
小魚盯著她,“你是不是又在打什麼歪主意?”
小朵嘟嘟嘴,“討厭,哥哥怎麼這樣啊,人家就是誇誇你而已。”
小魚哆嗦了一下,“你還是正常一點比較好,要不然我總覺得你憋著什麼壞主意。”
林喜悅看著他們兩個鬥嘴,隻覺得心情更好了,家裏孩子多是挺好的,很有意思。
但是他們吵起架來的時候還是挺煩人,好在這兩個大的已經懂事了,一般時候都會幫著她安撫兩個小的,所以四個孩子照顧起來也並沒有那麼難。
三日之後便公布了結果,小魚的確是沒讓人失望,以第一名的成績考上了嶽山書院。
但就像林喜悅之前說的一樣,因為去嶽山書院旁聽,並且和嶽院長關係很近,又惹了些閑話。
嶽院長早就定了規矩,如果有人不服氣的,可以隨時比試,不管是誰都可以。
規矩擺在那裏,反倒是沒人開口要比試,都不想出這個頭,倒是也沒人再說什麼閑話了。
嶽也看著那紅榜上的字,笑著說道,“小魚一點也不比你差,你看看,第一耶。”
陳仲謙說道,“我也是第一。”
嶽也撇撇嘴,“所以你一個當爹的,還要跟你兒子比個高低啊?丟不丟人。”
“是你自己先說的。”陳仲謙得意一笑,“我本來就是第一,不用爭。”
嶽也真是想打爆他的頭,一遍一遍地跟自己說,這是好兄弟,自己選的,都是自己選的。
陳仲謙今日是到書局買幾本書的,順便看了看小魚上課,這會兒就該回家去了。
嶽也想跟著去,又不好提,還是陳仲謙說道,“喜悅說今日做了個好吃的,你要是得空就去家裏嚐嚐。”
嶽也立馬來了興致,“嚐啊,當然得嚐啊,嫂子手藝那麼好,有好吃的我還不去啊?我又不是傻子。”
陳仲謙道,“你看起來好像就是個傻子。”
真是的,想去就去唄,還不好意思了,他什麼時候這麼拘謹了?
兩人準備等小魚下學一起回去,就去旁邊的茶樓坐了坐,結果在那裏遇到了劉勳。
嶽也倒是蠻驚訝的,劉勳啊,這個勢利眼兒,好多年都沒見過了呢。
劉勳的事那是全鎮人都知道的,他家窮得叮當響,為了有人供他讀書,跟青梅竹馬的未婚妻退了親事。
後來又為了討好上麵的人,把救命的人參拿去送人情,差點兒把妻子害死。
他不僅沒有愧疚,還拋妻棄女,攀上了關係,又跑到京城去混了。
現在妻子家裏出了事,他又把人家扔下了,獨善其身,回來準備要秋闈了呢。
嘖嘖,這等厚臉皮的人,到底是怎麼好意思出現在永和鎮的啊?簡直就是永和鎮之恥。
劉勳在茶樓一個人坐著,也沒人跟他說話,看樣子他好像也並不在意。
倒也是,他那種人,這永和鎮他怕是沒有看得起的人了,要不是規定從戶籍地考試,他估計都不會回這裏來。
劉勳也看到了他們,但是顯然沒打算打招呼,嶽也還樂得自在呢,誰願意跟他這種人打交道啊?
本來沒什麼事的,過了會兒,杜崇文竟然來了茶樓。
源安堂歸他之後,他又中風了,現在雖然恢複得還挺利索,但是也不如之前那麼有精神頭了。
杜崇文就杜雪嬌一個女兒,要不然當初也不會想著找個厲害的女婿,想給杜家謀個前程。
結果女婿倒是找到了,卻是個白眼兒狼,差點兒把他閨女都給害死。
杜崇文那叫一個後悔啊,劉勳去了京城他都恨不得追過去把他打一頓,可是自己做不到,畢竟劉勳已經投到了源安堂東家的名下。
如今東家沒了,杜崇文不管別人怎麼樣,反正這一家源安堂他牢牢攥在了手裏,跟劉勳也扯不上關係了。
而他沒有那麼多精力管理,杜雪嬌倒是顯示出來了一些才華,竟然真的把源安堂上下給鎮住了。
源安堂有幾個大夫想冒頭,杜雪嬌恩罰並施,幾次竟然就把他們按住了,如今相安無事,還是認真為源安堂做事。
杜崇文隻有女兒和外孫女了,如今自己身體也出了問題,想開了,整天和老友喝喝茶,倒是樂得自在。
誰知道竟然又遇上了劉勳,這個他可忍不了了,這個混賬東西竟然還敢出現。
“劉勳,你個不要臉的東西,你還敢回來?”
劉勳回頭看他一眼,“杜老板,怎麼這麼大火氣?”
杜崇文罵道,“虧得你還敢出現,你要不要臉啊?”
“我怎麼不敢出現了?我又沒偷又沒搶,如何就不敢出現?這永和鎮又不是你杜家說了算。”
杜崇文指著他,“你這陰險小人,當初我是瞎了眼了,才會把嬌嬌嫁給你,若不是因為你,她何苦受那麼多委屈?”
劉勳一臉無所謂,杜雪嬌,幾年他都沒想起過了,不過是當初的一塊墊腳石罷了,哪用得著放在心上。
“我在你們杜家受了多少氣你是一點兒不說啊,她那種潑婦,我忍了她那麼多年已經夠了,我還有什麼對不住她的?”
劉勳雖然不在意人家怎麼說他,但是也不代表他就甘心站在這裏讓人看熱鬧。
杜崇文引來不少人看熱鬧,還有陳仲謙和嶽也在,他也就不想在這裏多耽擱了。
“讓開,要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杜崇文就不讓,攔住他的去路,“你這心裏就一點愧疚都沒有?”
嶽也在上麵都聽笑了,“這姓杜的怎麼回事啊?不會還覺得劉勳心裏有他們杜家吧?”
陳仲謙沒說話,隻是看著底下,看看這劉勳到底能無恥到什麼地步。
劉勳煩了,伸手就推了杜崇文一把,杜崇文也不知道是真沒站穩還是故意擺他一道,順勢倒在地上。
茶樓裏一下炸了鍋,杜崇文的好友拉著劉勳不讓走,又讓人去杜家報信,這事兒可得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