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原來是她

開賭局可是相當麻煩的,最後的賠率也要仔細算過。

雖然是在客棧下注,但最後是由正規的賭場進行核實,該拿多少錢也是他們說了算。

至於公不公平,這裏麵就沒人說得清楚了。

掌櫃的又做不了主,但他可以肯定,他們都是賺了錢的。

“幾位等著就是了,銀子送來,我是一個銅板也不敢多留的。”

三日之後皇帝要設宴祝賀所有進士,地點就選在皇家園林,陳仲謙是探花郎,自然要離皇帝近一些。

不過宴席前一日,這位探花郎突然病倒了,染了風寒,難受得起不了身。

宮裏特意派來了太醫診治,確定的確是病了,這才向皇帝稟明,說是怕過了病氣給皇帝,皇帝並沒有動氣,還賞下了些好藥材。

要是沒病,那可是攤上大事了,難道你不想跟皇帝見麵?

陳仲謙拿出林喜悅準備的藥用了,症狀緩解得很快。

嶽也說道,“你至於嗎?明明就有藥,非得等宮裏的太醫來看。”

陳仲謙看了他一眼,“不等他們來看過,又怎麼能確定我是真的病了?”

他就是不想去參加宴會,再加上恰好犯了哮喘,便讓嶽也把動靜鬧得大一點,這樣子就能順理成章不去了。

嶽也那麼聰明,還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皇帝設宴,宴請的又是這些青年才俊,自然會有很多朝中大臣挑女婿。

狀元郎和探花郎可是最容易被看中的,皇帝還有幾個女兒沒有定下親事,讓你做駙馬也是有可能的啊。

陳仲謙長相出眾,要是被哪位公主或小姐看中了,才不會管你是不是已經娶親,逼著休妻也是可能的。

與其在宴會上發生爭執,還不如找個理由不去,以絕後患。

嶽也笑著說道,“仲謙,你的這片真心,回去我一定會在嫂子麵前好好表揚你的。”

陳仲謙翻身朝著裏麵睡,“我的真心還用你來說?”

喜悅自然是知道的。

陳仲謙一個人可以不用去宴會,其他人還是要去的,大家都不想錯過,這畢竟是皇帝設下的宴席,這輩子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也許就這一次了。

去宴會可麻煩得很,明明是晚上的宴會,早上就得開始準備了,那規矩是多得不得了,包括什麼時候動筷子,一道菜最多吃幾次,這些都是有規矩的。

嶽也去了就後悔了,早知道自己也裝個病,在客棧裏睡覺多好啊。

一直到下午才終於進了晚上宴會舉辦的地方,那是一句話都不敢說啊,生怕出什麼岔子,真是能累死人。

他們三個對麵站著的就是劉勳,今日那是盛裝打扮了,穿的都是新衣裳,但是看起來不覺得精神抖擻,反倒是有些油膩。

嶽也小聲說了句,“劉勳,收著點兒更討喜,我這是真心勸你。”

劉勳轉頭看了他一眼,“管好你自己吧。”

嶽也挑挑眉,不聽就算了,打扮成這樣,就算是哪位富家千金看上了,那也是位眼光極差的富家千金。

但是在劉勳看來,嶽也這是嫉妒他,怕他惹人注意,畢竟嶽也自己都沒有娶親,這一次肯定也是想要讓人注意到的。

他四處看了看,沒看到陳仲謙的身影,冷哼了一聲,裝模作樣,他就不信陳仲謙不想攀高枝。

陳仲謙在客棧裏睡覺還打了個噴嚏,不由得把被子拉上去了一點,一定是喜悅想念他了。

宴會上的確是有很多人,他們也隻在皇帝到場的時候看到了一眼,其餘時候離得太遠了,看不見。

不能一直吃,又聽不清前麵在說些什麼,還不能提前走,真是挺折磨人的。

陳仲達湊過去小聲說了句,“真羨慕我大哥,這個時候病了,在客棧裏待著多好啊。”

劉兆飛點頭,這話他很是讚同。

兩人找到機會就說句話,陳仲達感覺背後涼颼颼的,扭頭看了眼。

劉兆飛問,“怎麼了?”

“總覺得有人在看我似的,但是後麵又沒人。”

劉兆飛說道,“這宴席上人多了去了,可別疑神疑鬼的,端正坐好。”

“嗯。”

都快到亥時了,宴席總算是結束,這下子還得跟著宮人慢慢出宮,等終於可以休息,估摸著都得後半夜了。

這真是一場折磨人的宴會,但是沒辦法,不能不來,還得表現得很開心的樣子。

出宮之後,他們還得走路回客棧,剛走沒幾步,旁邊馬車上下來一名小廝將陳仲達攔住了,“可是陳仲達陳郎君?”

陳仲達呆呆點頭,這怎麼回事啊,在永和鎮幾乎沒人找他,來了京城怎麼三天兩頭有人找他?

他的第一反應是上次那個人又出現了,殿試已經結束,那人想要做什麼?想報複他?

這麼一想,腦門上都出了一層汗。

結果那小廝拿出來一幅畫,笑著說道,“這個是我家主子讓我交給陳郎君的,若是陳郎君有心便會記得,明日巳時我家主子邀陳郎君茶樓一敘,是哪家茶樓陳郎君也是知道的。”

陳仲達愣了下,還是接下了那幅畫,然後那人便上了馬車離開了。

他們三人雲裏霧裏的,完全摸不著頭腦,這裏光線太暗也看不清楚畫,隻能加快了腳步,趕緊回客棧再說。

嶽也雖然好奇這是什麼畫,但是他太困了,回了客棧就回屋去睡覺。

陳仲達回屋打開畫,劉兆飛湊過來看了看,沒看懂,“畫上是一名女子,似乎是遇上了危險,又有個人出來救她,不過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啊?”

當初在府城發生的那件事陳仲達沒有瞞著其他幾人,但是劉兆飛顯然是忘記了。

陳仲達喃喃道,“原來是她啊,是那位姑娘。”

“哪位姑娘?”

陳仲達便將當日在府城偶然救了人的事重新說了一遍,劉兆飛立馬就想起來了。

“原來是那位姑娘啊,不過她怎麼會在京城呢?她也還記得你,莫不是對你有意?”

不等陳仲達說話,劉兆飛一拍手,“肯定是對你有意,要不然怎麼知道你姓甚名誰?剛剛那小廝可是直接說出了你的名字,真是一樁才子佳人的佳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