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公主一路保重。”馮尚書寒暄。
他虛情假意地道,“太子馬上也要回國了,皇上身體不好,菲公主也是知道,所以不能護送公主回國,還請公主見諒。”
“沒關係的,太子回國要緊。”君夢菲並不知道馮尚書現在已經變成了一隻笑麵虎,還記得當初和馮尚書聯手,共同退敵的情景,相處也愉快。
司徒煜皺緊了眉頭,生怕舅舅突然說出要讓他娶誰為妃的事情來。
還好他隻是禮貌寒暄。
司徒煜暗暗攥緊了拳頭,眼睛緊緊地盯著君夢菲,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她,是絕對不會順從舅舅的安排的。
馮尚書麵帶微笑,也不提兩人有婚約之事,“菲公主也該起程了,殿下也該回國了。”
這時,水仙等人也過來,道,“公主,咱們該起程了,眾人都等著。”
君夢菲依依不舍地看了司徒煜一眼,“那我就先走了,你保重。”
司徒煜也舍不得,還是放了手讓她離開。
直到君夢菲上了馬車,她還掀開車簾往他這邊看過來,朝他揮手。
司徒煜目光一轉不轉地看著,心裏像是做了什麼決定,沒有君夢菲在身邊,做皇帝又有什麼意思。
他知道君夢菲此去是不會再回來了,安陽王瞞著她,為了她的身體,他也不能告訴她。
馮尚書微笑著開口,“太子……”
“馮尚書。”他轉身盯著馮尚書,眼神堅硬如鋼。
馮尚書看見他的神色,心裏突然抖了一下,拱手作揖,“殿下。”
“君夢菲是孤求娶回來的太子妃,將來也是孤的皇後。”他冷聲道。
馮尚書臉色也突然變得有些難看,很快又保持著鎮定,隻見他唇角微微顫抖,“可是安陽王不是說婚事就此作罷了嗎?”
“這是兩國陛下親自定下的婚事,豈是他說作罷就作罷的,違抗聖旨可是死罪。”司徒煜也來耍混。
馮尚書覺得他說的好像很有道理,又很沒有道理。
在他們看來,現在的龍元國皇帝就是個擺設,安陽王隻手撐天,群臣對他馬首是瞻,無不服從,他說的話比聖旨還管用,再說君夢菲是他的親妹妹,長兄為父,長嫂為母,這婚事不還是由安陽王說了算嗎?
天啟國這邊也是皇帝默許退婚的,他們明知龍元國的野心,又怎麼可能立龍元國的公主為後,頂多給她一個妃位算是全了太子意願,誰讓太子喜歡人家小公主呢。
此時,司徒煜口中說出這些話,馮尚書自然要勸解,分析利弊給他聽,總之就是龍元國的公主不能為後。
馮家的女兒給他準備了一大堆,他挑個喜歡的坐上皇後之位就行了。
言下之意就是他的皇後隻能姓馮。
就在這個時候,君墨寒等人主動朝司徒煜走來,“煜太子和馮尚書在商量回國之事?”
馮尚書知道他狡猾想要套自己的話。
他也能做到心中思緒萬千,麵上平靜如水,“太子出來久了,也該歸國了。”
君墨寒意有所指,又道,“不知貴國陛下近來身體如何,本王得空想去探望。”
馮尚書立即警惕,“陛下身體安康,多謝安陽王關懷。”
其實天啟帝一直在強撐,現在若傳出天啟帝的身體不好,隻怕會影響軍心。
君墨寒頷首,淡淡道,“既然如此,煜太子是應該盡快回國到陛下身邊盡孝道的,本王就不留太子了。”
就在這個時候,士兵又來稟告,“啟稟王爺,西涼國二王子求見。”
沒等君墨寒開口,馮尚書直接道,“這群西涼國的惡賊,他還敢來,現在西涼國王在我們手中,本官倒要看看他們還能掀起什麼風浪。”
天啟國人現在對西涼國人是深惡痛絕,再加上東方滄又是裴太師帶回來的,馮尚書自然就把這個功勞算在他們天啟國的頭上。
所以他說話也衝了一些。
馮尚書原本也是很低調的,自從馮家得勢,他就變了,更是以國舅自居。
君墨寒假裝沒看見馮尚書的戾氣,輕飄飄地道,“本王這就過去,請二王子等著。”
“是。”士兵領令,連忙跑走了。
君墨寒朝裴烈道,“太師隨本王一起去吧!”
裴烈頷首,又朝司徒煜道,“太子也去吧,這位西涼國的二王子此次前來一定是帶著任務來的,眼下是咱們和西涼國和談的最好時機。”
馮尚書道,“太師,西涼國是戰敗國,怎麼能和談?”
裴烈沉聲道,“不和談,馮尚書以為要用什麼辦法?”
“定要讓他們割地賠款,年年上稅納糧,他們西涼國不是可以拿人頭來抵罪嗎?本官以為,也可以效仿他們,讓他們西涼國的百姓來中原為奴為婢。”馮尚書現在和裴烈一個級別的了,說話也硬氣了。
“如果他們不同意呢?”裴烈神色平靜,淡淡道。
“西涼國王在我們手上,他還能不同意嗎?再說,西涼士兵也損傷慘重,我們若是現在出兵攻打西涼,是有勝算的。”馮尚書故作高深地道。
裴烈則隻冷笑不語,他是兵部尚書,又身居高位,對上戰場打仗不是很懂,但是紙上談兵卻比誰都能說,臆想連篇。
他是不知道西域的真實情況,西域之地的人統稱為胡人,他們日子難過,同時他們的地形又是易守難攻,想要收複西域各國,不知道要準備多大的財力人力物力來對抗戰爭。
眼下,天啟國國庫空虛,士兵受創,天啟國的百姓已經在哀聲載道了,再打下去,大家都別想活了。
這些話,裴烈是不可能會告訴馮尚書的。
馮尚書可能是覺得誰能收複西涼國,今後就是誰最大,動用武力也不是不行,但也隻是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做法。
君墨寒唇角的笑意漸深,俊美無雙的容顏,威嚴的氣勢,他站在眾人之間便是人中龍鳳般的存在,能讓人不自覺地以他為中心。
隻聽裴烈道,“王爺請。”
君墨寒徑直朝前走了,懶得聽天啟國的這批官員講大道理,誰不想攻下西涼,可是也要看有沒有這個能力。
他暗忖著,怪不得天啟帝對司徒冀這位野心家是又愛又恨,以前還多虧了司徒冀替他們守住國門,對於天啟國來說,司徒冀是有功勞的。
馮尚書見他們都走了,也是一臉懵逼,“殿下,您慢點兒。”
說完,他也帶著人跟上了。
馮尚書也不知道司徒朗還活著,並且和司徒煜見過麵這事,否則他一定會親自帶人去捉叛賊回京交給天啟帝,又是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