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威王妃出了門就沒離開,一直站在窗戶邊聽著裏麵的動靜。
一時間,她也沒忍住,眼淚嘩嘩地往下掉,沈怡連這麼小的孩子都不放過,真是該死……
威王妃自己受病痛折磨這麼多年,她知道那是什麼滋味,隻覺得生不如死,菲兒還這麼小,她怎麼能承受得住。
到了前廳,徐滔也回來了,她問,“有什麼發現?”
徐滔稟告,“回王妃,是有發現,背後好像是一個女人和雪公主一直在一起,我打聽到公主府的小公子也並沒有從床上摔下來。不過那人謹慎得很,因為是在公主府,我也不敢輕舉妄動。”
楚風也回來了,“滕紅雨被太子府的人接走了,不過太子一直沒有現身。”
“讓人盯著雪公主府進出的所有人,如果發現可疑的女人就盯緊她。”威王妃沉聲道。
楚風又道,“卑職派了暗影一直守在外麵。”
徐滔又道,“今天晚上在雪公主府的那個女人會不會也是司徒冀的人,當初刺殺公主的刺客就是司徒冀派來的人,他不想天啟和龍元和親成功。”
威王妃頷首,“應該是,不過今天晚上人多嘴雜,又亂糟糟的,是刺殺菲兒的最佳時機,她們如果要刺殺菲兒,今晚也有機會動手,最後一直都相安無事,除了司徒雪故意讓菲兒看見煜太子和月蘭郡主在一起這件事有蹊蹺,其他一切正常。”
她知道司徒雪的目的也是阻止這次聯姻,但好像又不是那麼簡單。
“我們的人守得嚴密,可能那些殺手也很謹慎,知道我們的人做了防範,和我們交過手,他們沒有占到上風,這一次不會輕易出手。”徐滔道。
“也有這個可能。”威王妃還是覺得奇怪,又道:“能最快和安陽王聯係上嗎?”
楚風道,“兩天前就把這邊的消息傳出去了,王爺現在在雲月國,要收到王爺的回信至少還要等十天左右。”
楚風又拿出一封密函交給威王妃,“這是世子通過我們的渠道給王妃的信。”
威王妃接到兒子的信,臉上也滿是溫柔,看過之後,隻見她臉上滿是擔憂,“陌塵帶著軍隊到邊關了,那裏又不太平了,還是司徒冀時不時地騷擾百姓,司徒冀根本沒把這場和親放在眼中。”
看到最後,她皺緊了眉頭,悄聲道:“陌塵說他派了一支秘密軍隊喬裝打扮來了天啟國保護我們的安全,讓我們保重,如果龍元國和司徒冀的軍隊真的打起來了,這支隊伍會送我們離開汴京,這也是安陽王的意思。”
徐滔疑惑,“我們沒收到消息啊。”
威王妃收起信件,又拿了燭台將信件燒了,如果真的有這批人進了汴京,這封信就不能讓人知道,就連煜太子,都不能讓他知道,也就是說,她們要做好隨時撤退的準備。
就在這個時候,守門的人又進來稟告司徒煜和裴燁又親自來了驛館。
威王妃朝徐滔和楚風使了個眼色就出了客廳。
院子裏,掛了燈籠,也不覺得黑。
隻見司徒煜步伐急促,目光深沉,朝威王妃見了一禮。
威王妃瞪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地道:“煜太子這麼晚過來是有什麼事嗎?還帶了位青年才俊來。”
裴燁連忙道,“裴燁見過王妃。”
隻聽威王妃道,“給太子和裴公子沏茶。”
司徒煜連忙擺手,“不用麻煩了,我來是想問問元安公主的身體好些了沒有。”
“菲兒的身體沒什麼事,就是染了風寒,需要靜養。”威王妃此話是不想他去見君夢菲,省得讓她覺得難堪。
“我們也是聽說元安公主離開二公主府時有些著急,所以才來探望。”裴燁連忙道:“有些事,可能元安公主誤會了,所以太子殿下想來解釋一下。”
裴燁也有些尷尬,沒想到威王妃的敵意這麼大,難道她們已經知道太子在公主府發生的事了,當時他也覺得煙花太吵,就隨意走著,好像看見雪公主和君夢菲在一起,不過最後他發現了太子,太子說他中了催情藥,他也沒多想就先帶著太子翻牆出了公主府。
他們離開期間雪公主帶著元安公主去了哪裏,會不會聽月蘭郡主亂說了些什麼。
隻見威王妃唇角勾起一抹淺笑,沉聲道,“太子殿下想要解釋什麼,菲兒好歹也是龍元國的公主,是你名正言順的未婚妻子,即使太子要寵幸誰也不應在今天這種情況下,你們可以回你的太子府關起門來,能有多難,太子倒是風流得很。”
司徒煜滿臉尷尬,這麼說君夢菲真的已經知道了。
此時,他隻想打個地洞鑽進去,他差一點被滕紅雨迷惑了,可是最後他醒過來了,並沒有發生任何事,這件事情他以為是滕紅雨一人所為,最後他和裴燁分析,可能二皇姐也參與其中。
其實他躲在石山後麵也看見君夢菲和二皇姐在一起,還好裴燁來了,否則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來。
程駙馬死在龍元國,二皇姐怎麼可能真心對君夢菲。
等他想明白,君夢菲已經回驛館了。
司徒煜被數落也沒當眾翻臉,“還請王妃讓我去見看看她。”其實他來看君夢菲是其一,另外他還想要見崔嬤嬤一麵,問問她崔小娘的情況。
對方是太子,威王妃雖然氣,也沒理由阻止他去給準太子妃探病。
她道,“請二位跟我來吧,菲兒可能已經歇息了,她見不見太子就看菲兒自己了。”
威王妃已經看出來了,君夢菲對司徒煜開始在意了,女人一旦動情,就真的在劫難逃了。
到了廂房門外,正巧遇上崔嬤嬤從裏麵了來。
司徒煜見到她,竟有些變得狗腿,打了聲招呼,“崔嬤嬤,好久不見。”
“見過太子。”崔嬤嬤手上端著空藥碗也沒失禮,更沒有拿好臉色對他,滿是疏離。
剛才菲公主又喝吐了,連吃的稀粥都又吐了出來,臉色白得像一張紙。
司徒煜愣了愣,以前崔嬤嬤和他說了很多話,都是希望他和君夢菲能相敬如賓,他知道崔嬤嬤對他說這話是認可自己的,所以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