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隻聽太皇太後怒聲道:“哼,上官芮珠隻怕早就想讓哀家的孫子死了,安陽王不死,她怎麼繼承安陽王的家產。”
瞬間,眾人一愣,又是議論紛紛,好像是這個道理啊,說起來太妃其實是王爺的姨母呢。
穆淩薇繼續吃橘子,君墨寒也隻不過把家產放在太妃那裏一段時間,他這麼陰險,誰能奪得去,這老太太說得還真像那麼回事。
隻聽太皇太後又怒道:“掛白帆,開賭局,你們可真是好啊,安陽王沒受傷之前,就掛帥出征,平定叛亂,打了多少勝仗,為百姓阻攔了多少侵擾,現在呢,君不君,臣不臣,天啟國天天侵擾邊塞,你們還在這兒想對策如何討好巴結。”
“今天又往他的王妃身上潑髒水,你們是看他沒有權沒有勢,找不到辦法懲治他,拿他媳婦開刀,是不是?”
太皇太後擲地有聲,厲聲道:“真這麼有能耐,真這麼有心機,用在國事上,用在對付敵人上,用在保家衛國上,你們就不會生出這麼多幺蛾子了。”
隻見太皇太後龍頭拐杖頻頻戳地,大家嚇得連忙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齊聲道:“太皇太後息怒。”
“哀家老了,不中用了,為哀家做主的男人早就埋進黃土了,哀家說話也沒有人聽了,哀家眼睜睜地看著君氏的江山要怎麼被你們給作沒了。”太皇太後氣得狠了。
穆淩薇連忙替她順氣,“皇奶奶別生氣,皇爺爺不在了,您還有這麼多孫子,這麼多孫媳婦,沒有人敢欺負您。”
太皇太後握著她的手,“沒人敢欺負哀家,哀家就算死,哀家的骨頭都是硬的。”
穆淩薇又在心底吐槽,死人的骨頭當然是硬的,幾百年不化。
此時,太後見勢不妙,冷聲道:“洪大海,你身為朝廷命官,為何隨意指摘親王王妃,壞她名節,你該當何罪?”
頓時,洪大海也嚇得跪下,怎麼沒有看見攝政王的身影?
“臣也是聽了羅氏的胡言亂語。”洪大海連忙道,他也隻是一個小小的刺史,平時也根本沒有機會見太後。
太皇太後去了一趟臨州,早就打聽清楚了,就是這位臨州刺史四處散播她孫子殘暴不仁的言論,既然撞到哀家的跟前,哀家就一塊把你辦了。
隻聽太皇太後也冷聲道,“你可認識晗昭儀?”
“下官不認識晗昭儀。”洪大海實話實說,額頭上已經布滿了細汗。
“上官晗,你可認識洪刺史,或者田守財和羅氏。”太皇太後又冷聲道。
上官晗根本不認識他們,她明明聽太後說了穆淩薇嫁進王府前的不堪往事。
此時,她也慌了,太皇太後突然朝她砸了一個橘子,“既然誰也不認識誰,你是怎麼找到他們來做證人的,哀家等著你的解釋,你口口聲聲指摘哀家的孫媳婦,你說的那些事都是聽誰說的?你給哀家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上官晗挨了一個橘子,連忙跪下:“太皇太後息怒,臣妾是聽……”
沈太後連忙道:“原來都是誤會。”
“說得有鼻子有眼的,怎麼算是誤會,晗昭儀還是把話說清楚的好,免得本王妃過兩天又遭人指著鼻子罵。”穆淩薇也淡淡道。
上官晗愣了愣,也是很氣,她又敗在穆淩薇的手中,太後不是說一定能讓她名聲掃地嗎?
原本沈燕豔來說的,她已經安排好了,沈燕豔怎麼臨陣脫逃了?
隻聽穆淩薇又道:“晗昭儀在臨州住了這麼久,都沒去街上打聽一下嗎?”
“打聽什麼?”上官晗也被問懵了。
難道還有什麼事是她不知道的嗎?
她隻知道穆淩薇身份卑微,根本不配嫁給君墨寒。
穆淩薇又道:“當然是打聽本王妃是如何囂張跋扈的呀!”
眾人見她還坐在太皇太後身邊剝橘子,暗忖著:“還真是挺囂張的。”
“你……”
顧盼盼也陰陽怪氣地道:“原來晗昭儀沒打聽清楚就跑到宮裏來胡亂編排王妃,到底是誰給你的勇氣和信心。”
眾人也開始指指點點,看來想要陷害安陽王妃的人,還另有其人。
此人是誰,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
隻是田家人突然反水了。
上官晗跪在地上慌亂不已,瞬間找不到方向了,她又爬到君辰瑞的身邊,“皇上,臣妾……”
“既然事情已經清楚了,晗昭儀誣陷王妃是事實,洪大海作偽證也是實事,有人告禦狀也是實事,太後,你準備怎麼處置上官晗和洪大海?”太皇太後道。
就在這個時候,齊嬤嬤突然出現在沈太後的身後,朝她悄聲道:“太妃娘娘讓太後一定要保住晗昭儀,不然她就……還有攝政王去了太妃的寢殿裏。”
沈太後一聽,整張臉都氣青了,上官芮珠敢威脅她,怪不得沒有見到君傲,他怎麼跑上官芮珠的房裏去了。
此時,沈太後也氣得胸口痛,她隻想跑到上官芮珠宮裏去問問君傲是什麼意思。
於是,她又示意齊嬤嬤退下,又瞟了太皇太後一眼。
按照宮規上官晗可以被打入冷宮了,但是……
頓時,隻聽沈太後道:“晗昭儀偏聽偏信,故意詆毀王妃聲譽,傳哀家懿旨,即日起,晗昭儀就留在晗香宮靜思已過,沒有哀家旨意,不得出宮。”
“洪大海做偽證,貪汙稅銀,強迫民女,平王,傳皇上旨意,即刻將臨州刺史革職查辦。”
沈太後又朝上官晗冷聲道:“齊嬤嬤,把晗昭儀禁足晗香宮,任何人不準見。”
君逸連忙道:“是。”
於是,洪大海就這麼被君逸讓人帶走了,他連攝政王的麵都沒有見到。
沈太後話剛說完一甩鳳袍帶著宮女太監也走了,連給太皇太後行禮告退都沒有,眼神也是凶神惡煞的。
見太後走了,沈壁也想走,太皇太後又道:“沈將軍。”
沈壁連忙恭敬道:“臣在。”
“沈將軍打了勝仗,哀家也沒機會恭喜沈將軍,但是現在天啟國與龍元國的戰火再起,沈將軍留下來給大家說說天啟國的戰略部署,接下來咱們該如何應付天啟國的挑釁。”
太皇太後又道:“皇上也留下來聽聽大臣們的意見,此事不能再拖了。”
此時,君辰瑞也是如坐針氈,沒有攝政王和太後在他身邊保駕護航,他瞬間就沒了方向,隻得道:“是,朕也正有此意,隻是今天皇祖母舉辦家宴,不適宜商議國事,朕想著明天早朝,朕再和諸位大臣商討禦敵之策。”
“如果敵人此時打進了皇宮,哀家正在舉辦宴會,皇上能和敵人商量一下,讓他們先別打了嗎?”太皇太後輕言細語地諷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