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現實還是夢境

這種引魂鈴,就是普通的鈴鐺兩側掛著兩個白布條,並沒有什麼驅邪引魂的作用,隻是一個我們本地的習俗。

這在我們這邊比較常見,一般是誰家死了人之後,在頭七之前掛在門口的,為的是給死者的魂魄指引回家的路。

當然了,有些人可能是太過思念逝去的人,會一直掛在門上幾個月甚至一兩年也是有可能的。

此時我媽的餃子館門口,掛著這麼一個引魂鈴,這是為何?

我心裏咯噔一下:

難道我媽以為我已經死了?

沒有多想,我直接推開門進去,此時餃子館裏麵是沒有客人的,客廳裏的桌子也擺放的整整齊齊,貌似還有一些塵土,看起來似乎很長時間沒有正常營業了。

可能是我推門進來了,我聽見裏麵屋子裏傳來了我媽的聲音:“誰啊?店裏現在不營業。”

接著,還有腳步聲從裏麵傳了出來,我立馬吆喝了一聲:“媽?”

我吆喝聲過後,屋子裏一點動靜也沒有了,我媽似乎是站在原地不動了,估計是聽到我的聲音讓她有點懵逼。

“建軍?是你嗎?”接著,傳來我媽的詢問聲。

“是我。”我一邊回,一邊朝著裏屋走去,往那走的時候,我心裏其實也挺忐忑的,因為我現在也不能百分百確定,我到底是處在一個虛幻的時空裏,還是真實的世界裏,我不知道我跟我媽能不能正常見麵。

等我走到裏屋門口,掀開門簾進去的時候,我媽正站在裏屋的中間位置,緊皺著眉頭看了過來,她應該是看到我了,眼睛明顯閃爍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覺得我是鬼,她明顯被嚇到了,身子還顫了一下,接著又往後退了一步。

我打量著我媽,她看起來憔悴了許多,白頭發似乎也多了很多,眼睛看著也有點紅腫,估計是哭成這樣的,看著我心裏瞬間難受心疼起來。

“媽!我回來了!”我說道,接著朝著我媽走了過去。

我媽遲疑了下,最終還是迎接了過來,畢竟對她來說,我就是她的兒子,估計哪怕我變做鬼回來了,她應該也是特別高興的吧。

等我們兩相迎到一塊的時候,我抓住了我媽的手,我媽估計是感受到我的存在了,她看上去很疑惑:“建……建軍……你……你還活著嗎?”

我點點頭說道:“我還活著,媽,我沒死,我從那個墓裏麵逃出來了,我還活著。”

“你……你真的活著?”我媽問了我一句話,突然整個人激動的跳了起來,然後一把抱住了我:“真的是你建軍,媽還以為你死了,這段時間都要難受死了,你終於回來了!”

“媽,我冷,你給我拿點衣服活著被子啥的給我裹著點吧。”我說道。

我媽立馬轉身去給我拿了她的棉襖和棉褲,我換上後,又說我有點餓了,我媽又去趕緊給我做飯,這期間她估計還是不敢相信我還活著,每隔一兩分鍾就要過來摸一摸我,可能是我穿著棉衣棉褲了,身上的體溫慢慢上來了,我媽最後才確定我是真的活著,她看起來就更激動更高興了。

而我這時也趕緊問她:“趙虎他們呢,還活著嗎?”

我媽點點頭:“活著,他們都活著。”

“那這到底是咋回事啊?你是啥時候知道我失蹤了的?”我問道。

隨後我媽給我講了一遍,我也明白了大概是怎麼回事。

我從盜洞裏出來找短發女和小辮子的時候,趙虎他們就和我失聯了,趙虎他們等了半天,一直不見我帶著小辮子和短發女回去,他就領著人回去了,結果外麵的人說壓根沒見我出來,我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之後他們就到處找我,還去了墓裏麵找我,也沒有找到,而墓裏麵原本進去的幾人也全死了,連著大象也一起死了,加上他們後續找了我好多天都沒找到,所以都以為我是出事了已經死了。

至於那塊墓地,後來也被有關單位發現了,然後把幾個盜洞做了回填處理,趙虎和小辮子這段時間也沒有去盜墓了,經常來餃子館裏陪我媽,防止我媽太難過。

至於短發女,她回了上海,小夜則回到了北京,媛姐又繼續回張青山那上班去了,張青山也靠著這次分得的陪葬品發了一大筆財,還在城東那片買了一大塊地,打算明年建商場呢。

聽完這些,我心裏覺得還挺幸運的,起碼我們的人都還活著。

我問我媽能不能現在給趙虎小辮子打個電話,讓他們過來。

我媽說當然能,完事她就掏出電話,給趙虎撥去了號。

很快,電話通了,當我媽告訴趙虎我還活著後,趙虎在那頭別提多激動了,反複問了好幾遍是不是真的,確定我還活著,他說他馬上去接小辮子,這就來我家。

很快,趙虎和小辮子來了,我們三兄弟見麵後,立馬抱在一起,別看趙虎一直都是個大大咧咧的壯小夥子,這次見了我居然還矯情的哭了起來,他一哭,小辮子也哭了起來。

我能理解他們的心情,畢竟對他們而言,我是死而複生的兄弟,是消失了好幾個月然後突然活過來的兄弟,他們肯定是激動而哭的。

但是對於我而言,我從跟他們“失聯”到現在,也不過才過了幾個小時而已,我對他們的“思念”之情肯定還不是太深,所以這時我並哭不出來,我隻是很納悶,為啥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

我是真的突然穿越到了幾個月後?

還是仍舊蒙在一種幻想裏呢?

我不清楚,我心裏還是拿不定主意。

隨後,我又讓趙虎和小辮子仔細給我講了講那天晚上發生的事。

趙虎講的跟我媽講的差不多,無非就是多了一些關於墓裏的細節,還有我失蹤了之後,他們是怎麼和張青山鴨嗓男他們分陪葬品的,還有小夜短發女是怎麼在我們本地悲傷了一兩個月,最後徹底涼了心之後離開的。

咋說呢,他們給我講的這些,我感覺也特別真實,邏輯什麼的似乎也沒有問題,但我就是想不明白,我是怎麼突然間就穿越到了冬天的,我內心有點難以理解。

或者說是我有點害怕,我怕這隻是一個特別真實的夢境,如果我不從裏麵走出來的話,可能會一直活在這個夢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