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時才明白過來,他們六個人是怎麼進到那個心髒裏的,肯定是有人動了陪葬品,然後被這張血盆大口給吃掉的,別看血管的直徑隻有十幾公分,但我相信彈性肯定十足,是可以把人吸進去的。
話說那根血管露出了血盆大口之後,就直接朝著我過來了,我自然是趕緊往後麵跑,因為心髒跳動的比較快,陰風吹得也特別多,我身子一麻痹,速度明顯就慢了下來,我尋思以那張大口衝過來的速度,我是肯定跑不到門口的。
所幸我在進墓的時候就做了充足的準備,所以趁著那深淵巨口快過來的時候,我掏出口袋裏的一瓶雞血,擰開蓋子之後扔了過去,這大口估計也不知道這玩意的“威力”,直接就咬進嘴裏吞了下去,緊接著我就聽見了嘶嘶嘶的聲響,然後那個大口開始冒著劇烈的煙,並且不停的左甩右甩,像是一頭被熱水燙了的蛇頭,正在四處亂晃似的。
我自然也趁著這個機會,想要往大門口跑,與此同時,我也看到其他三個耳室也發出了一陣叮鈴咣當的聲音,應該是埋在陪葬品堆裏的血管也出來了,果然,扭頭一看,隻見其他三根血管也張著血盆大口朝著這邊延伸而來。
也就在這時,身後有人突然拽了我一下,我回頭一看,短發女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我身後,她估計也明白我的身子現在不容易動彈,拽著我就往回跑,她的力氣似乎在此時變得非常大,很快就把我拽到了外麵。
跑到門外之後,她直接將門關上,雖然我們還是能感受到一陣陣的空氣波動,但跟剛才比已經小了很多了,我身上的麻痹症狀也減輕了許多。
“你沒事吧?”短發女這時緊張的看著我問。
“沒事,多虧了你去拽我,我身子剛剛感覺有點麻痹,反應很遲鈍,你要是不拽我怕是我也要被吃進去了。”
“我剛剛在門口看了下,見你在那動作遲緩,想著你可能是受什麼影響了,所以才進去救你的。”
“那你呢,你沒身子麻痹的感覺嗎?”我問。
短發女搖搖頭:“沒有,就是這個砰砰的心跳聲搞的我心裏挺難受的,但也隻是心裏難受,身上沒什麼感覺。”
我有些奇怪,難道這個麻痹對女人不管用嗎?還是說根據每個人的體質不同而決定的,短發女是個特別的體質?
這時,主墓室裏麵的動靜又安靜了下來,心跳的頻率也降了下來,似乎一些趨於穩定了,我讓短發女往後麵退一退,然後我推開一個門縫往裏麵看了看,那四個血管又插進了耳室裏的陪葬品堆裏。
看樣子剛剛那個被我用雞血傷害過的的大口,並沒有“死掉”,隻是對它造成了短暫的傷害而已。
“他們幾個人呢,是在那個心髒裏嗎?”短發女這時問道。
“對,心髒在收縮到最小的時候,能顯現出幾個人的肢體什麼的,應該是他們幾個。”
“那他們在裏麵也好久了,不會死了什麼的吧?”
我說不知道,但是我心裏的預感不好,那裏麵看起來也是沒空氣的,這麼長時間了,憋也給人憋死了。
說這話的時候,我心裏也挺失落難過的,之前我還一直覺得,我們幾個福大命大,經曆過那麼多次的磨難都沒出事,這次應該也沒事的,可現在我卻沒有這種底氣了。
我又朝著心髒那看了一眼,越發的著急了,該怎麼樣能救救他們呢,這萬一要是趙虎小辮子真的出事了咋辦呢?
“要不咱們還是走吧,上去再想想辦法,或者你給張青山打個電話,看看他能不能派點人過來?”短發女提議道。
我說就算是張青山帶人過來,那起碼也要半個小時之後了,到時他們憋死了怎麼辦。
短發女說:“如果在裏麵真的能憋死人的話,那現在他們肯定已經死了,你就是現在去割破心髒救他們出來,我覺得也不行了。”
短發女這話說的其實也有道理,我琢磨了片刻後說道:“我再進去試試吧,看看能不能過去割破心髒。”
“那有四條血管呢,每條血管都是一個血盆大口,你怎麼過去啊?你千萬別送死啊。”短發女更著急了。
可能是想到什麼了,她突然說道:“我倒是想到了一個辦法,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你說。”
“這個墓和人不是綁定著呢麼?”
“嗯。”
“那這個心跳這麼強勁,肯定是和人有關係的,如果人的心髒不跳了,那這裏的心髒估計也就不會動了,自然就沒有攻擊力了,咱們是不是就可以把人都救出來了,你覺得呢?”
短發女的意思我明白,就是讓單眼皮的心跳停止跳動,可要讓他心髒跳動,那隻有一個辦法,就是殺掉他。
雖然我也不清楚這個辦法具體行不行,但現在為了救趙虎和小辮子,我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別說殺單眼皮一個人了,就是把他和大個一起殺了,隻要能救我兄弟,我肯定也絲毫不猶豫。
我給短發女說:“那你現在上去給大高個說一聲,讓他來動手吧,隻要這邊的心髒一死掉,我立馬就去救人,而且你記得和大高個燒一燒屍氣什麼的,萬一他一死立馬就產生了屍氣,這墓裏麵可能會有毒。”
“嗯,我上去和大個說一聲,就怕他不願意動手。”
“你就說是為了救他們老大,必須得這樣,大個應該會動手的。”
“好。”
短發女臨走的時候,我還格外囑咐她,上去了一定要小心點,離著大高個遠點,短發女說她會注意的。
她走之後沒多久,我所在的地方就感覺到一些震動和扭曲了,我尋思可能是大高個開始動手了,然後單眼皮掙紮產生的,又過了幾分鍾,震動也扭曲消失了,這時主墓室裏的心跳似乎也跳動得特別緩慢了,而且感覺也沒什麼力氣了。
我這時還試探性的走進去,又拿我另一隻鞋子扔進了耳室裏,陪葬品叮鈴咣當一陣響後,那個血管似乎還要從裏麵拔出來,但是看起來明顯軟綿綿的沒力氣,動了兩下後,直接癱在地上不動了。
而那個心髒,這時看起來也不跳動了,像是死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