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趙虎別嘚瑟,說後麵的“海盜”沒動我們,不代表人家動不了我們,而是人家現在還沒有打算行動呢,可能等我們找到沉船找到寶貝了,他們就來坐收漁翁之利了。
趙虎說:“他們想得美,到時咱們先找一個假的沉船,讓他們過來搶,趁著他們搶的時候直接給他們幹掉。”
老鯊魚這時也提醒我們:“這邊海域其實離著大陸和國家都比較遠了,咱們要是跟別人起衝突的話,一旦受傷或者出事,想要等救援是很慢的,所以咱們盡量別跟其他團夥直接起衝突,能跑就跑,正好這天使眼裏麵的天氣變化比較多,而且經常容易起霧,加上裏麵的島嶼也比較多,到時咱們在裏麵隨便繞幾圈,應該也挺容易甩掉別人的。”
隨後,我們又行駛了一段時間,然後進入到了天使眼海域,讓我有些意外的是,這地方居然不止我們一艘打撈船,有很多,都來自不同的國家。
老鯊魚說大部分國家對於海上打撈沉船是沒有法律約束的,有些合法的探險隊或者尋寶隊,也經常在這裏尋找沉船,所以這個情況並不稀奇。
正聽老鯊魚說著呢,我還看到一艘特別大的打撈船,感覺長度起碼有一百多米,像是一個橫躺著的高樓大廈一樣,看的我特別震撼。
老鯊魚說這個打撈船起碼有三四千噸,頂我們這個十艘了,這種船的作業能力比我們這個專業很多,他說他見過這艘船已經不是一次了,貌似是美國的船。
我這時還仔細看了看,果然就看到了在船的右側,掛著一麵美國國旗,確實是美國船,我笑著說道:“人家這麼專業,估計他們搜尋過的地方已經沒有漏可撿了,咱們還是離他們遠點吧。”
老鯊魚說道:“對,在這航道邊緣確實沒什麼漏可撿,就算是有大漏,以咱們這個船的規模,還有你們潛水的深度,隻能眼看著白著急,還是往深處走走吧。”
等我們的船從這艘大型打撈船附近走過的時候,這艘打撈船的升降機已經開始運作了,很粗的鐵鏈嘩啦啦的往上升,水裏麵似乎也有什麼東西被打撈了上來,不停的有渾濁的海水往上冒。
等我們離開一段距離,我看到他們的船側方,有一艘小船被打撈上來,貌似是一艘近代的貨船,趙虎還說這個被打撈上來的船裏肯定有很多的寶貝,他們怕是發財了。
尖嘴說那可不一定,這一看就是近代的,近代的裏麵能有什麼寶貝呢,趙虎說比如有金幣銀幣或者珠寶首飾什麼的,不一定是古代船裏麵的寶貝才值錢。
等我們進入了天使眼海域之後,後麵那輛漁船仍舊跟著我們。
老鯊魚還納悶的說道:“這家夥到底是想幹嘛啊,如果真是海盜,想等著咱們找到寶船後才攻擊咱們,那剛剛那輛美國船不是已經找到了嗎,而且這一帶有很多船都在打撈,他們幹嘛就隻跟著咱們呢?”
我們幾個自然明白是怎麼回事,這船是楊大偉找來的,船上都是楊大偉的人,他們自然隻跟著我們。
不過我們也不能給老鯊魚說實情,隻能說道:“可能是美國船他們不敢惹,隻敢惹咱們。”
老鯊魚開玩笑的說道:“我看這船貌似不是來尋寶的,倒像是來尋仇的,你們裏麵是不是誰得罪了什麼人,這人派這個船來報仇啊。”
我開玩笑的看著趙虎:“肯定是你,一天到處撒情種,不知道哪個女人恨你恨入骨了,花了大價錢來要你命的吧。”
趙虎配合著我說道:“你別說,還真有這個可能,畢竟受我傷的女人太多了。”
正好這時柳萱萱走了進來,她聽見了趙虎的話,撇撇嘴說道:“可不是咋的,但凡是個女人,多看你一眼都會受傷,確實受你傷的女人很多。”
“我說萱萱姐,不帶你這樣埋汰人的啊。”
“行了,我有事要找建軍聊。”說著,柳萱萱看向我:“建軍你出來,我跟你說點事。”
我跟柳萱萱走了出去,她鬼鬼祟祟四下看了看後,叫我跟她去船頭甲板上,說那邊破浪的聲音比較大,在那說話不容易被人聽見。
“你要跟我說啥見不得人的事啊,還得偷偷摸摸說?”
“哎呀,你趕緊過來,這件事關乎到咱們的安危。”
我看柳萱萱表情挺緊張的,尋思著難道是她發現什麼了?比如發現了楊大偉的什麼秘密了?
走到船頭位置,她假裝指著前麵的海島:“咱們倆就裝作是在這聊風景呢,聽見沒。”
“怎麼了,出啥事了?”
“我發現楊大偉扔鳥了。”
“扔鳥?”我沒明白柳萱萱的意思:“啥意思,他扔什麼鳥了?”
柳萱萱說:“就是一種黑色的鳥,很小,感覺跟我大拇指差不多,尾巴的末尾處有點白色,腳上似乎還纏著紙條啥的,他在船尾地方一扔,那鳥就衝著後麵船飛去了,這感覺就像是飛鴿傳書一樣。”
柳萱萱這話出來後,我對楊大偉跟後船聯係這事並不是感到很吃驚,我吃驚的是柳萱萱幹嘛要告訴我呢?
按理說,我跟柳萱萱也一直有仇,如果不是這次因為利益關係,我跟她連表麵上的和平都做不到,在她心裏,應該楊大偉和葫蘆才是自己人,就算是她發現楊大偉跟後船聯係了,覺得楊大偉有問題,她首先應該去問楊大偉啊?
這怎麼還跑來告訴我呢?
難道她更信得過我,而不是楊大偉?
想到這,我笑著問她:“你意思是,他給後麵那條船飛鴿傳書了啊?”
柳萱萱點點頭:“是啊,之前你們不是說過,咱們團隊裏麵可能有內鬼嗎?那時候我也懷疑過到底是誰,我覺得你們之間的人應該不可能,那個什麼馬苗和狗子,一開始都不知道是要偷渡出國,他們是內鬼的可能也比較小,那我跟我的兩個姘頭自然是嫌疑最大的,對吧?”
我點點頭:“嗯,你繼續說。”
“那葫蘆就不用說了,是個榆木腦袋,肯定不是他,我也不可能,倒是這個楊大偉,我覺得挺可疑的,那天馬苗和狗子不是中了什麼螳螂蠱了嗎,不是差點死了嗎?”
“嗯,怎麼了?”
柳萱萱估計是生怕別人聽到什麼,她回頭看了一眼,接著把嘴湊到我耳朵邊,還用手捂住小聲說道:“我懷疑也是楊大偉搞的鬼,因為那天早上在仰光的時候,我跟馬苗和狗子吵架了,當時我給楊大偉發過牢騷,我說我恨不得他們兩立馬去死,楊大偉當時為了哄我高興,說交給他,他回頭幫我弄死兩人,我那時以為他就是隨便說說的,根本就沒當真,結果咱們剛到了勃生,他們兩就出事了。”
柳萱萱這話一出來,我尋思之前猜的還真沒錯。
當時狗子跟馬苗出事的時候,我就覺得可能是楊大偉給柳萱萱出氣。
我假裝不可思議的看著她:“不可能吧?這楊大偉有這麼心狠嗎?這就要人家的命?我看他平日裏嬉皮笑臉的,人應該沒這麼壞吧。”
柳萱萱哼了一聲說道:“那是你太單純了,就是因為他壞,我才帶他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