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我不說話,可能是覺得我在琢磨著怎麼算計她。
她還趕緊說道:“你可不許糊弄我啊,不要去古玩市場買一堆假的爛的東西騙我,我有要求的,每件文物的價值不能低於五萬塊,要低於五萬塊了我不要!”
我尋思這柳萱萱還很是會算賬,一件不低於五萬塊,那一年三十件,算下來就是一百五十萬,這還是保守估計,畢竟有的文物可能一件就值十幾二十萬甚至更高。
她這一年算下來,絕對不會少賺。
想到一個害我家害到這個地步的騷女人,我現在卻要讓她一年賺百萬以上,我心裏就不平衡的很。
可是,我有其他辦法嗎?
想來想去,我覺得現在可以先假裝答應她,然後再偷偷的調查她,或者套她的話,看看她到底是從誰那知道的,如果能查清楚的話,興許有其他的解決辦法。
比如跟趙虎商量一下,來個滅個口什麼的,雖然我不想牽扯到命案上麵,可真到了威脅我們生命安全的時候,我也得狠下心來。
想到這,我說道:“這樣吧,畢竟盜墓不是我一個人盜的,我得跟我兄弟們商量一下。”
柳萱萱很爽快的同意:“行啊,我隻給你一天的時間,明天晚上我來找你,不過你可別耍什麼花招啊,別想著偷偷暗算我滅我口什麼的,我已經吩咐了其他人了,並且寫好了舉報信,隻要我一出事,那舉報信肯定就發到派出所去了,你自己掂量掂量。”
我說放心吧,我這人沒那麼狠毒,不會想到殺人滅口這一步的。
她說最好是這樣,完事還突然伸手摸了摸我腦袋,笑嘻嘻的說道:“你也別總是見了我就一副凶巴巴苦大仇深的樣子嘛,我好歹也是你嫂子,咱們是一家人,如果咱們幹這一行幹得不錯的話,回頭說不定就和好如初了呢,到時你也讓你哥回來,咱們一家人一起幹,那不也挺好麼?”
我說那你怕是想多了,我跟你永遠也不可能是一家人了,就算是回頭跟你合作,我見了你一樣犯惡心倒胃口,恨不得一腳給你踹天上去,你要明白,我如果真要跟你合作,那也是被逼的,不會是真心實意的,緩和關係這件事就別想了。
柳萱萱哼了一聲,然後擺擺手:“那行吧,不識好歹的東西,趕緊滾去和你朋友商量去吧,最晚明天給我答複。”
臨走之前,我警告道:“那我們盜墓的事,你記住不要給任何人說,如果我們出事了,我臨死前肯定也會拉上你墊背的,我這話可不是嚇唬你,明白不?”
“快滾快滾,好好跟你說話你不領情,那就趕緊給我滾蛋。”
從車裏下來,往我家走的路上,我越想心裏越懊惱。
到底是哪一步出了問題,居然能讓柳萱萱發現我們的底細,這回頭不會被更多的人知道吧,那樣我們不完犢子了?
沒有多想,我立馬給趙虎打去電話。
趙虎接聽電話的時候,估計在洗浴中心玩,說話的時候一個勁的喘,旁邊還能聽到女人的哼唧聲。
當我說有點緊急的事要找他聊的時候,他說能不能等明天早上,他現在正忙著呢。
我直接罵道:“我要跟你說的事,會要我的命,你掂量掂量是今天聊,還是明天聊。”
“啊?啥事啊這麼嚴重,你沒逗我玩吧?”
我說:“老狗才逗你,趕緊叫小辮子媛姐都過去,我很快就到,到時咱們一起聊。”
“那……那行吧,你先過來再說。”
撂下這話,趙虎掛了電話。
回到家後,我媽還問我柳萱萱叫我聊什麼事,我自然是找了個借口搪塞了過去,完事給我媽說我有點事要出去一趟,今晚可能會回來很晚,也有可能今晚不回來了。
我媽還以為我是被柳萱萱給勾搭了,問我不是要跟她去酒店睡覺什麼的吧,我自然是哭笑不得的說道:“媽,你說啥呢,她那種惡心人的東西,我碰她都會吐,我是去找我同事聊點事。”
“那行吧,那媽晚上就不等你了,我先睡覺了。”
我說行,完事離開了。
等我到了洗浴中心的時候,他們三人已經在媛姐的辦公室裏等著我了,我問媛姐這裏說話方便不,媛姐說方便的很,不會有人偷聽的,接著她就迫不及待的問我:“到底出啥事了啊,趙虎剛剛著急火燎的,說是有人要害你命啥的,我正準備給你打電話呢你就來了。”
我歎了口氣說道:“柳萱萱剛找我了,她已經知道咱們現在摸堂子的事了。”
“啥?柳萱萱知道了?她怎麼知道的?”趙虎整個人都差點跳起來,看起來很激動。
估計他以為是我說的,還罵道:“不會是你這狗日的主動告訴她的吧,你瘋了你?”
我還沒說話,媛姐就拍了趙虎一下:“你想啥呢,這種事建軍怎麼會告訴她,肯定不是。”
我苦笑一聲:“我也不知道人家從哪知道的,剛剛去我家裏找我,問我現在是不是盜墓呢。”
“那你承認了?”
我說我一開始不承認,但是人家說手裏有證據,而且還要去報警,我不承認也沒辦法了。
“那她是從哪知道的啊,這件事還有誰知道?”小辮子問。
我說我不清楚,她精得很,根本就不給我透露任何信息。
“那你沒給別人說過吧?”
我搖搖頭,說連我媽都沒告訴過。
媛姐這時還問趙虎,說他跟那些小姐睡的時候,沒有給人講過吧,趙虎說掉腦袋的事,他肯定不會給人說。
接著,媛姐又看向我:“那賤人去找你幹嘛了,要錢嗎?要多少錢?”
我說如果找我要錢就好了,問題是她不要錢,接著,我就把柳萱萱找我談的事給他們講了,三人聽完都炸了。
媛姐氣的都手抖著去拿桌上的煙去了,顯然需要一根煙來冷靜冷靜,同時罵道:“草,這賤人做什麼美夢呢?一年給她最少三十件文物,每件還不低於五萬塊錢?她以為她是誰啊?咱們又不是她工人,憑啥給她打工啊?”
趙虎也惡狠狠的說道:“老子這就去滅了她的口去。”
我立馬拽住她:“滅口頂什麼用啊,如果是她意外碰到咱們盜墓,然後知道這件事的話,咱可以滅她口,現在連她是怎麼知道的都不清楚,背後還有誰知道也不清楚,你敢滅口嗎?而且她也說了,她都寫好舉報信了,她一出事,就有人把舉報信送到派出所那去。”
小辮子也勸說趙虎:“是啊,你先別激動,現在去滅口肯定不妥,咱本來就是盜個墓,回頭再整個殺人犯,那不妥妥死刑了嗎?”
“那怎麼辦,難道就按她說的算,一個月給她三件文物?我他媽一次性給她三件我都舍不得。”
我拍拍他肩膀,示意他別激動,接著說道:“我在來的路上,也想明白了,柳萱萱這種人,是絕對靠不住的,如果真跟她一起搞,咱們被暴露是遲早的事,所以絕對不能跟她糾纏在一塊。”
“那她威脅咱們怎麼辦啊?”小辮子問。
我說:“滅口唄,但是不能直接滅,得先哄著她,讓她以為咱們要跟她合夥,先取得她信任,另一方麵咱們搞清楚她背後還有誰,等搞清楚了,有絕對把握了,再滅她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