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話一出來,高鼻梁的臉色就更難看了:“什麼?到時你還再考慮考慮?你考慮什麼啊考慮,睡了我就要負責,天經地義的事。”
見她情緒有點激動,我隻好果斷的說道:“那行,如果治好了你的病你還跟我處,那我就跟你處。”
我之所以敢做這個保證,是因為我覺得一旦幫她驅了身上邪氣,她肯定就會恢複正常,到時就是我死乞白賴的求她跟她處對象,她估計都會一腳踹開我叫我滾蛋。
所以這個保證在我看來就是個空話,答應她也無妨。
高鼻梁哼了一聲:“這還差不多。”
我繼續問她:“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那我既然要跟你處對象,肯定是你去哪裏我就去哪裏啊。”
“你不回你們老家了?”
“不想回,我就想跟你在一塊。”
“學校呢?也不打算回了?大學畢業證也不想要了是嗎?你的同學老師還有朋友,這些你都不想聯係了?”
她白了我一眼:“你怎麼這麼多廢話,我說了不想回。”
我遲疑了片刻,然後笑著問:“你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還喜歡得天昏地暗的,所以才時時刻刻想跟我在一起的?”
說話的時候,我緊緊的盯著她眼睛,希望能從她眼神裏看到她內心的真實想法。
“喜歡你?現在還談不上,但我想跟你接觸試試,其實說實在話,你這人也不是特別差勁,我還是想給你一個機會的。”
她的眼神並沒有閃躲,看起來她也不像是再裝,這讓我更納悶了。
她對我的態度跟之前比完全判若兩人,短發女雖然也跟之前判若兩人,但人家的變化是有跡可循的。
高鼻梁就太古怪了,我甚至還在心裏冒出了一個念頭,高鼻梁不會是被某個“東西”控製了心智,然後故意這樣接近我吧?
那要真是這樣的話,這個“東西”的目的是什麼?
“那接下來你還打算繼續裝精神病嗎?或者當著你家裏人和外人的麵,你打算怎麼跟我相處?”
“你既然都已經來了,那我裝精神病就沒必要了,就說看到你突然就好了,說有點離不開你了,沒有你心裏就沒安全感,隻想跟你呆著,反正我不要跟你分開。”
“那你就不怕你家裏人懷疑咱們的關係?”
“隨便,我不在乎。”
“那你要想跟著我也行,我隻有一個條件,就是我要給你治病的時候,你得配合我。”
“嗯,隨便你,反正我沒病。”說著,她又問我:“那你接下來要去哪啊,要跟著你老板去找她爸嗎?”
“嗯,可能明天一早就要出發往河南方向走,她爸貌似去河南了。”
“那行,我跟著你們一起去。”
我苦笑了一聲:“那要是我老板不樂意帶你呢?”
“我不管,你想辦法去說服你老板,反正你不帶我的話我就把你睡我的事還有你們盜墓的事都說出去,不行你現在就滅口殺了我。”
我開玩笑的說:“要是在沙漠裏,你這樣說我保不準會滅你的口,現在滅你口我不是自尋死路嗎。”
高鼻梁打了個哈欠:“那現在去賓館吧,我要去衝個澡好好休息下,明天咱們一起出發就是了。”
“那我現在叫你家裏人進來吧,你要跟著我去河南這事,總得跟他們商量一下吧?”
高鼻梁露出不耐煩的表情:“說真的我都煩死他們了,不然等他們進來了,你讓他們回老家算了,去河南的時候不要讓他們跟著。”
高鼻梁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裏表現出的厭惡之情十分濃厚。
那畢竟是她爸媽,是她最親近的人,她怎麼會表現出這幅樣子?
這也更加驗證了我的猜測。
此時的高鼻梁,並不是真正的高鼻梁。
不過我仔細想了想,高鼻梁如果非要跟著我們走,那她爸媽跟著還真是一個麻煩,畢竟有很多事不能讓她爸媽知道,他們回老家也挺好。
我說我盡量勸勸你爸媽,能給他們勸回去那最好了。
隨後,我讓高鼻梁在房間裏稍微收拾下,我自己一個人走出院子,到了門口,其他幾人立馬圍了上來問我情況。
我自然是找了個借口,說我稍微用了點驅邪的法子,高鼻梁看起來狀態好了很多,但還是有些問題需要慢慢解決。
說著,我還叫短發女跟我去一邊,說有點話要單獨跟她聊聊。
我跟短發女走到一旁時,我小聲問她高鼻梁跟她爸媽的關係如何。
短發女說:“挺好的,她爸媽很疼她。”
“那她對她爸媽的態度如何,平常會說一些很不耐煩的話嗎?”
短發女搖搖頭:“應該不會吧。”
我這時心裏也差不多有底了,所以提醒短發女:“她現在要麼是中邪比較深,精神還錯亂著呢,要麼就是體內藏著某個‘東西’,這個‘東西’控製著她的思想,我需要慢慢來治療,你也留意點她,不要跟她太親近了,不要把她當成你原來的那個姐妹。”
“那你能治好她嗎?”
我說誰知道呢,之前她剛被城主睡的時候,我也用三紋棺材頭給她驅過邪了,但是沒什麼用,現在也隻能嚐試著去治她了,能不能治好我也說不準。
“那你明天是怎麼安排,是先跟你老板去河南嗎,還是先留在這治她的病?”
我說我去河南,會把高鼻梁一起帶上。
短發女一聽,下巴都要驚掉了,愣在那好半天。
“什麼,你要把她帶上?”
她的聲音有點大,我趕緊示意她小聲點,同時說道:“對,也不能說是我把她帶上,是她非要跟著我走,我去哪她去哪。”
短發女皺皺眉:“不是,她是啥意思啊,為什麼非要跟著你啊?”
我苦笑了一聲說道:“她現在還是覺得我那晚上睡了她,非要讓我負責,說是要跟我處對象,要天天跟著我才放心。”
這話一出來,短發女的表情就更驚訝了。
她的眉頭皺得很厲害,而且看眼神,還有一股不爽,接著她沒好氣的說道:“她這是瘋了吧,你又沒睡她,再說就算睡了,她也不能跟你處對象啊,讓你賠點錢什麼的也好。”
說著,她還用一副審視的目光盯著我:“不是,你給我說句實話,你當初到底睡沒睡她?”
我沒回答短發女的問題,而是反問她:“你覺得呢,咱們倆也算是有過深入接觸了,你覺得我睡她了沒有?”
短發女思索了片刻搖搖頭:“咱們倆在沙漠的時候都抱著睡了好幾晚,我身子也讓你看完了你都沒睡我,我不相信你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何況你當時跟趙虎進古城裏救她的時候還那麼危險,你怎麼會睡她呢。”
我說那不就得了。
“那你既然沒睡她,你幹嘛搭理她,還要帶她去河南啊,你就說跟你沒關係就行了啊。”
我說那不是你們一家人求著我,叫我來幫她的啊,再說我也不想搭理她,問題是人家現在威脅我,我要是不帶她走,她就要去告我睡了她,告我是個盜墓賊,我到時要被抓住槍斃的。
短發女冷哼了一聲:“她現在腦子不正常,她說的話誰信啊。”
我說她腦子雖然不正常,但是跟人交流什麼的,感覺邏輯沒問題的,反正隻要她把我的事說給有關部門,我是一定會完蛋的。
“那……那……”短發女這時看起來有點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