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衝突
對於楊傾雪的這種態度,陳老還算滿意,隨意地衝著葉魅兒微微點頭,他便是準備離開。
“陳……先生,沒想到竟然還能再次見到您!”
一陣壓抑著激動的聲音在一旁響起,陳安轉身看去,隻見兩個略有些眼熟的男人,正站在一旁局促地看著他。
“你們是……”
“紫金閣的閣主韓磊,以及紫金閣的長老,幽海老人。”
沈從連迅速走上前來,壓低聲音介紹道,隨後迅速退回到陳安的身旁,保持著一米以內的距離,確保可以在發生任何危險的情況下,保護對方。
“哦,原來是你們啊,這段時間你們做的不錯,正好我不急著回去,跟我來吧,問你們點事。”
“是陳先生!”
韓磊激動地點頭,趕緊跟了上去。
他這一副低姿態若是被江城之中的那些大人物看到,隻怕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這位可是在將江城之中身份地位都超然物外的紫金閣閣主啊!是四大家族不惜一切代價想要巴結和尋求合作的對象,結果人家卻對另一個神秘人態度如此謙卑恭敬,實在是令人大跌眼球。
其他人則趁此機會一窩蜂地衝進了顧辰的病房之中,查看著後者的身體情況。
“你怎麼樣了顧辰,身上的傷嚴重嗎?聽到你受傷的消息簡直擔心死我了,早知道就應該攔著你,不讓你去那個什麼戰營的。”
楊傾雪畢竟是顧辰的妻子,此時也是唯一一個坐在病床上,握著顧辰手的女人。
另外三女的擔憂皆是寫在了臉上,想要靠近卻又隻能硬生生地強迫自己跟顧辰暫時保持著距離。
“我沒事了,你看我現在不是還生龍活虎的嗎?傻丫頭別胡思亂想了。”
顧辰無奈一笑,伸出手揉了揉楊傾雪的腦袋,後者見顧辰此時確實是一副沒事人的樣子,除了臉色略微蒼白了一些外,幾乎看不出受傷的跡象。
“沒事就好,這次真是多虧了那位陳先生了,真該找個機會請他吃飯感謝一下。”
“那就不必了,他可是個大忙人,每天的事情多不勝數,這次能過來也算是忙裏偷閑的。”
顧辰一想到陳安百忙之中還要特意趕過來告訴他這件事,結果又親眼見證了自己受傷出現隱疾的一連串事故氣的暴跳如雷的樣子,他就忍不住覺得好笑。
“這樣啊,那好吧。對了你餓不餓?好久沒吃東西了吧?”
“我給你削蘋果。”
“我去買點東西回來,這麼晚了大家也都餓了吧。”
“不用不用,我讓人特意把晚餐送過來了,大家都一起吃吧,所有人都有份,保鏢也有哦!”
夏涼伸出手攔住了欲要出門的葉魅兒以及拿起了水果刀的蘇牧瑤,笑容璀璨地說道。
二人同時鬆開了手,心裏卻暗道失算,居然被人搶先一步。
“多謝你了夏涼,難為你還能想的這麼周到。”
“沒關係啦,我知道大家都在擔心你的傷勢,肯定沒心情去思考別的事,那我就隻好擔心一下大家的肚子嘍。”
夏涼俏皮一笑,心中暗自竊喜不已。
一號二號也出言感謝了一下夏涼之後,便是帶著暗衛一起出去吃飯了,不過他們也隻是守在門口,不敢輕易離開顧辰身邊太遠的地方。
“說起來十一和十二他們兩個跑哪兒去了,好像把嫂子送過來之後人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誰知道,這兩個家夥整天神出鬼沒的,愛去哪兒去哪兒吧。”
“別出啥事就好,最近這個破地方挺不太平的,居然還有人敢對咱們大人下手,真是不知死活。”
暗衛湊在一起一邊吃飯一邊談論著一些閑話,不知不覺間話題就再次跑偏,沒過多久就聊到了其他的話題上麵去了。
“小姐,我們已經在這裏浪費很長時間了,再不回去的話,我擔心家主會擔心你的。而且你別忘了,時限早已經到了,你說想要過來看看顧辰這位先生我們也陪你過來看了,現在可以安心跟我回去了麼?”
病房之中,神情冷傲的楚天幕,聲音淡漠地對夏涼說道,他先前一直在醫院外麵等待著,見陳安等人離開後才進來,結果就看到了夏涼對顧辰一個勁獻殷勤的樣子。
這種事他實在是無法容忍,畢竟他對於夏涼的心,天地可鑒。
“你怎麼這麼煩啊,我不是說過了嗎?我會回去的,還有別亂說什麼我浪費時間,我隻不過是來這裏探望傷患而已,你這麼不滿幹脆自己先回去好了。”
夏涼蹙起眉頭,很不客氣地拒絕道,事到如今她已經徹底對楚天幕失去了耐心,後者一直以來都對她有著非常超乎尋常的占有欲和掌控欲,恨不得時時刻刻把她放在自己的眼前時刻看管著。
可是要知道她從來不是楚天幕一個人的所有物,她首先是個活生生的人,是她自己。
“你看望的這位傷患不是好得很麼?也沒缺胳膊少腿的,有什麼好看的。”
楚天幕抬起頭,直接將矛頭對準了顧辰,說出的話頓時令在場所有人臉色一變,蘇牧瑤和葉魅兒更是臉色冰冷的仿佛隨時都能滴出水來。
“你瘋了吧!怎麼說話的?顧辰是我的朋友,你再敢出言隨意詛咒他,別怪我跟奶奶提出撤銷了你的護衛身份!”
夏涼頓時氣的炸了毛,站起身指著楚天幕的鼻子訓斥道,後者聞言卻沒有絲毫的慌亂,而是輕蔑一笑,“小姐,這可不是你能夠決定的,家主對於我的在乎程度可不比你這個繼承人差,不信的話就試試看好了。不管如何你今天也必須跟我回去!”
“這裏是病房,再這樣大呼小叫的就給我滾出去吧。夏涼是我朋友,來這裏探望我的,在我還沒有發話同意之前,任何人想要將她帶走,都不可能。”
顧辰那特有的淡漠聲音,毫無預兆地響起,所有人皆是不約而同地看向了顧辰,此時後者的臉色看上去無比平靜,然而在那平靜之下,卻仿佛壓抑著宛如火山一般的炙熱憤怒。
在他眼皮子底下就敢如此放肆,豈不是太不把他放在眼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