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矛盾
這種畫的優缺點,可以說是最為矛盾的了,一方麵是看過這種畫的人皆是會有些聯想到一些令自己悲傷的過往經曆,從而觸景生情,心生悲楚,便是對這種畫越發厭惡。
也有人會覺得這種畫分外真誠寫實,是難得一見的好畫,理應被人們所接受和理解。
就這樣兩極分化的評價也讓這印象流派的畫作越發地有爭議了起來,直到許多麵前那位達納大師去世之前畫出了最後一副,歸家的遊子之後,整個爭議才算是徹底結束。
人們再次看他的畫時,依舊是會產生一種難以形容的憂鬱和悲傷,可是那種感情,卻非常真摯和純粹,令人情不自禁地會回想起來,自己最親近的人。
“達納大師臨終所作的那副歸家的遊子,據說已經被拍賣出了兩個億的高昂價格,被一位米國富婆所收走,而他的其他流傳在外的畫作,雖說並不如何有聲明,卻依舊有人高價收購的。”
回想起這件事,即便是顧辰心中也有些隱約間的觸動。
“沒想到你居然還知道的挺清楚的,這幅畫名為等,也是凸顯出了家中老人對孩子的熱切期盼,從驚喜到失落再到最後的淡然這一過程,這幅畫雖然比不上遊子,卻也是拍出了將近八百萬的價格。”
顧辰聞言卻是微微點頭,都說玩車玩表是判斷一個人貧窮與富貴的好方法,那玩畫的人恐怕就是那傳說中的隱形富豪了。
每一座畫展之中所收藏的畫作,幾乎都可以在京都買下一整個小區了。
隻有真正有錢又有閑的人,才會有膽子輕易踏足這個領域,普通人若是想要玩畫,又沒有鑒別的能力,很是有可能會被坑的血本無歸。
“這個價格倒是也對得起達納大師的名頭了,隻是可惜他的許多畫作都是已經消失不見,不知道被何人收走了。”
顧辰歎息一聲,隻可惜了這些畫都被人收走了,不然的話他定然是玩參與進去的。
聞言夏涼也隻是微微一笑,搖了搖頭,對此他也並不清楚。
“你為何會如此了解,看你的樣子也不像是會將太多的注意力投注到畫展上麵的人啊。”
夏涼有些疑惑地出言詢問道,後者的博學著實出乎了她的預料,甚至連那等珍貴的畫作都是很清楚,要知道即便是她,都未曾知曉那幅畫零食拍賣出了兩億的天價。
“或許是因為我曾經對於這些畫比較感興趣的原因吧。”
顧辰微微一笑,隨意說道,他總不能實話實說,告訴夏涼自己曾經親自參加過這幅畫的拍賣會,甚至還親眼看到過那位富婆將畫收購的欣喜樣子吧。
不過隻怕就算他說了也未必會有人相信,畢竟以他的資曆和身份在某些大人物的眼中,是根本不具備參加這種宴會的。
“這樣啊,那好吧,你這個人啊總是神神秘秘的呢。”
夏涼有些無奈的瞥了瞥嘴,心中對於顧辰這份神秘還是有些不太喜歡的,但是她心中也清楚,後者的身份恐怕並沒有她想象中那麼簡單,最起碼也是某位無法暴露身份的大人物!
“嗬嗬,繼續看畫吧,難得參加這種規模的畫展,我還真是有些激動呢。”
顧辰微微一笑,縱然他對畫作很是感興趣,卻也沒有太多時間能夠浸淫其中好好研究,這次倒是給了他一個不錯的機會。
夏涼瞥了瞥嘴,隻好跟上,然而她自己都是未曾察覺到,隨著二在人在一的時間越來越長,她看向對方的目光也已經越發的柔和,很顯然隨著時間的流逝,也是讓她心中對於顧辰好感度越來越高了。
“夏涼師妹,你們也走的太快了,這麼快就來到了這裏,大概一路上都沒有怎麼查看周圍的情況吧,這些畫上麵被賦予了非常高深的意義,即便是我也隻能略知一二罷了,你們走的這麼快,大概是沒怎麼觀看吧。”
那令人甩不掉的牛皮糖,以及後者話語中的諷刺,即便是以夏涼的好脾氣,此時也是有些忍不住心生憤怒了起來。
“嗬嗬不勞白先生操心了,我們怎麼逛是我們自己的事,你這未免管的也太寬了吧。”
顧辰微微一笑,毫不退讓地走上前去,三言兩語便是化解了這次的挑釁。
在他眼中,眼前的男人不過是個毫無影響力的跳梁小醜而已,根本沒有令自己出手的資格。
隻是跳梁小醜若是蹦躂的太狠了,也確實很麻煩不是麼。
略有些陰沉的目光看了顧辰一眼,白猶澤發現自己似乎隻要接近到了後者身邊,就會被對方身上那恐怖的氣勢給壓製的有些喘不過氣來。
這種感覺令他很很是無力,卻又無可奈何,隻好深吸一口氣,強行扯出一抹笑容道:“我也是師父的徒弟,夏涼也是我的小師妹,我想跟她敘敘舊應該沒問題吧?”
“有問題,我可沒那份興致跟你敘舊,還是麻煩白師兄離我遠點吧。”
夏涼語氣十分淡漠地開口,十分不給後者麵子,這一次白猶澤的臉色終於徹底陰沉了下來,他好歹也是天之驕子,平日裏在他身邊阿諛奉承的人多的是,沒想到卻搞不定這樣一個性格高傲的女人。
他清楚夏涼有著很高的畫畫天賦,以及不弱的家庭背景,在他心中始終覺得隻有自己才能配得上這麼優秀的女子。
可是後者對他的態度卻幾乎始終保持在一定的距離內,根本不會對他表現出任何親近感,這令得他心中隻覺得分外無力。
“好吧,既然小師妹並不喜歡我跟隨在側,那我便去跟師父他們彙合就是了。”
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中噴吐而出的怒火,終於是轉身離開了。
看著他的背影,顧辰也漸漸收斂了笑容,此人能夠以這麼短的時間內,將心裏的情緒壓抑住,也是相當能隱忍了。
看來以後有這樣一個敵人在,也是件令人頭痛的麻煩事,畢竟這種人會宛如附骨之蛆一般,躲在黑暗中伺機而動,隨時準備著擇人而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