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楓藏在陰影中,靜靜觀察九師姐嶽寶兒的戰鬥。
她還是留了手的。
若換了雲楓,剛剛那一枚五帝金蓮錢,射穿的直接就是向楠的狗頭。
以五帝金蓮錢直接斬去因果的偉力,這向楠絕無半分幸免的道理。
不過也好。
聽大師姐說,這個向楠,是逍遙王葉海晨在武監組中安插的走狗。
雲楓嘴角,掛起了一抹冷笑。
“葉海晨啊葉海晨……”
“賊心不死。”
“竟然又來偷襲我的師姐。”
“這次,你必須給我個說法!”
向楠受阻的同時,另外四道攻擊,也同樣落在了嶽寶兒的護體龜殼屏障上。
毫無例外,這四道攻擊,同樣無功而返。
向楠隻感覺金光閃過,自己手上一涼,卻沒有什麼痛感傳出。
低頭一看,手腕上光禿禿的。
斷麵整齊,一片血紅,卻一時間沒有血液滲出來。
就仿佛他向楠從一生下來,就沒有這隻手!
向楠沉默片刻,忽然發出了一聲驚恐的尖叫!
“妖……妖女!”
“你都對我做了些什麼?!”
嶽寶兒一手龜殼一手金錢,冷冷笑道:
“我第九脈的確戰鬥力不太行。”
“但我第九脈寶貝多啊!”
“就你這點兒本事也想欺負我?下輩子吧!”
陰影中,雲楓不禁失笑搖頭。
第九脈傳承的占卜神術,愣是被九師父玩兒成了尋寶大法。
的確,在沒有煉器傳承的瑤池宗裏,第九脈是寶貝最多,而且質量最高的。
五帝金蓮錢且不論,就單說那玄龜甲,在瑤池宗諸般寶物中,穩居前五之列。
倘若是九師父手持龜殼,就算是大師父都敲不碎,拿她毫無辦法。
嶽寶兒下山的時候,九師父愛徒心切,直接將玄龜甲和五帝金蓮錢全部傳給了嶽寶兒。
事實證明,料事如神的九師父,也總有失算的時候。
沒了龜殼的九師父……
特別好欺負!
看著嶽寶兒手中的龜殼,雲楓不禁又想起了九師父那軟萌軟萌的嬌軀。
和強行抱在懷中時候那柔弱的尖叫聲。
以及早晨在她床上睡醒,她指著自己鼻子臭罵“小色狼”時候的嬌羞模樣。
雲楓心中大動。
看來,要抽時間回山上一趟了。
武監組以向楠為首的五個人,圍著龜殼護身的嶽寶兒,一時間僵住了。
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嶽寶兒麵色越發冰冷,淡淡道:
“看在你們是武監組的麵子上,給你們一條生路。”
“但我耐心是有限的。”
“再不滾,都死!”
武監組五人吞了口唾沫,齊齊看向向楠。
向楠捂著自己的手腕斷麵,眼中滿是赤紅的殺意,看向嶽寶兒,冷聲道:
“你該不會真的以為,就我們幾個來了吧?”
“林供奉!這個妖女,就交給您了!”
隨著向楠這一生沉喝,一個陰冷的笑聲,在安檢口回蕩響起:
“好。”
“這姑娘有些意思,手中兩件寶物,連我都看不透。”
“但……修為太低。”
“等老夫將她擒回逍遙王府,給王爺當個小玩具……”
一個渾身陰沉邪氣的黑袍老者緩步從遠處走來,臉上滿是淫笑。
他心中暗道:
王爺現在這詭異的狀態,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玩女人……
搞不好直接便宜了我呢?
這個小妞兒……可真好看啊……
雖然矮了點兒,但是勝在嬌小玲瓏……
而且胸可真大啊……
一邊淫笑走來,開陽境的邪修氣息,從老者身上緩緩升騰而起,壓向嶽寶兒。
嶽寶兒麵色驟然一變!
她雖然在英靈殿中修行速度不慢,但現在也才洞明境後期罷了。
對上開陽境的邪修,縱然有玄龜甲和五帝金蓮錢在手,也是敗多勝少!
但她心中毫無懼意。
有護身玉符在,嶽寶兒隻可能輸,不可能死。
嶽寶兒深吸口氣,冷笑道:
“沒記錯的話,上次大師姐一打三,殺了葉海晨的兩個供奉?”
“我沒大師姐厲害,但一打一,也要殺了你這邪修,讓葉海晨好好看看,我瑤池宗的真傳!”
黑衣邪修臉上煞氣一閃,怒斥道:
“大言不慚!區區洞明境,也敢要殺老夫?”
“死來!”
黑衣邪修一拳直出,轟在了嶽寶兒體外龜殼之上!
轟!
隨著一聲巨響,玄龜甲的土黃色屏障一陣搖曳。
嶽寶兒應聲倒飛而出,直接撞斷了機場一根粗壯的立柱。
煙塵四起,碎石迸濺!
但下一刻,她就撐著立柱的斷茬兒,重新站了起來。
身上半分傷都沒有!
黑衣邪修眼角狂跳!
這什麼離譜到逆天的恐怖防禦力?
嶽寶兒笑容中,滿是譏諷:
“就這?”
她剛剛爬起來的廢墟中,一個小小的玄鐵香爐,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放在了地上。
一股股淡紅色的煙氣,從香爐之中散放而出。
這是瑤池宗第六脈調香秘術傳承中的“狂情香”,會將人的負麵情緒放大數十倍。
嶽寶兒作為第九脈的弟子,雖然不會調香製香,但燒香總是會的。
那黑衣邪修在狂情香的影響下,心頭怒意狂飆,又被嶽寶兒語言譏諷,越發暴跳如雷,狂吼道:
“你個小姑娘氣煞我也!”
“今日休想在老夫手中活命!”
“老夫提你頭去見王爺交差!”
黑衣邪修直接從腰間抽出一把銳利短劍,縱身一斬!
劍氣呼嘯!邪意淩然!
一旁圍觀的向楠等武監組眾人,頓時倒吸一口冷氣!
“王爺不是說……要活捉嗎?”一個武監組成員小聲問道。
向楠遲疑片刻,麵色陰沉,低聲說道:
“現在林供奉做主……”
他想的很清楚,就算林供奉將嶽寶兒殺了,提頭去交差,王爺暴怒,也怪不到自己頭上。
犯不著阻攔這境界強悍的林供奉下殺手。
否則得罪了林供奉這樣強悍的邪修,自己今後也不好過。
冷不防,一個淡笑的聲音從旁邊調侃道:
“喂喂,你也太沒有責任心了吧……”
“葉海晨的手下都是你這般貨色,這輩子都贏不了的。”
向楠愣了一下,扭頭看向調侃的聲音來處。
一個白衣青年,雙手抱胸,靠在背後三步的一根立柱上。
笑得雲淡風輕,似是個路過的吃瓜群眾。
向楠瞳孔驟然一縮,額間大滴大滴的冷汗滾落……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