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蕾雅微微一愣,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有這麼多選擇。
仔細思忖片刻,芙蕾雅問道:
“除了第一脈,剩下八脈,聽起來,戰鬥力都不是很強的樣子。”
雲楓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單論戰力,的確第一脈最強。”
“但剩下八脈,同樣不弱。”
“各有神能,側重點不同罷了。”
“修至極處,均能證道。”
“比如魔障香。”
雲楓說著,拿起熄滅了的魔障香,說道:
“這就是第六脈,調香秘術的傳承。”
看到雲楓手中的魔障香,寒月和芙蕾雅,又回想起了被支配的恐懼。
兩女身軀齊齊一顫,再也不敢質疑其餘八脈的威力。
芙蕾雅仔細想了想,說道:
“既然這樣,我想學第二脈,醫術。”
“在暗影議會待久了,天天過著打打殺殺,刀光劍影的日子。”
“我有的時候會想,有機會安靜下來,去做個醫生也不錯。”
“而且,我聽說神州的醫術傳承者,戰鬥力也大多不弱。”
雲楓頷首,說道:
“沒錯,一旦明晰人體經脈穴位,自身的戰鬥力和戰鬥技巧,也會隨之增強。”
“於神州傳承而言,醫武向來不分家,隻是側重點有所不同罷了。”
一旁,寒月好奇地問道:
“雲楓……你修持的,是瑤池宗哪一脈?”
在此前短短兩日的接觸中,雲楓已經在兩女麵前,展現出了醫術,武技以及香術。
按照寒月和芙蕾雅的想法,雲楓修持的,應該是這三脈之一。
但令兩女,無論如何沒有想到的是,雲楓淡淡一笑,說道:
“我比較特殊,我九脈齊修。”
寒月和芙蕾雅,齊齊瞪圓了美眸,異口同聲喊道:
“九脈齊修?!”
兩女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驚訝的神色。
從兩女見識過的魔障香上,見微知著,瑤池宗的九脈傳承,絕不平庸。
雲楓僅18歲的年紀,竟然將瑤池宗九脈,全部修煉了?!
兩女雖然才剛剛接觸瑤池宗,還對這個宗門,不是特別了解。
但已然能感覺到,雲楓那妖孽般的天資,撲麵而來。
雲楓淡然點頭,說道:
“你既已入門,為師先授你瑤池心經。”
張口念誦了瑤池宗第二脈的經文,讓芙蕾雅牢牢記住。
雲楓繼續說道:
“瑤池功法,在這個階段的修行,講究事必躬親,以行證心。”
“以心意蘊養心血之力,再納心氣,最後凝結精血,溫養奇經八脈,八脈自開。”
雖然是給芙蕾雅傳法,但雲楓並未回避寒月。
他有意要讓這位神州戰神,好好見識一下瑤池宗的傳承,到底有多麼神妙。
細細體悟雲楓傳授的第二脈心經,寒月忍不住問道:
“這應該是類似總綱的經文。”
“具體的修行法門呢?”
雲楓淡淡一笑,說道:
“一日三誦經,仔細揣摩經意。”
“至於修行,事必躬親,以行證心,就是唯一法門。”
“第一脈,修行內容,就是殺敵。”
“第二脈,修行內容,是治病救人。”
“第六脈,是研製香方、調合香料。”
“行止與心經相合,日積月累,心血生,八脈開,自然而然,就會進入下一個階段的修行之中。”
聽著雲楓傳授的修行之道,寒月和芙蕾雅,齊齊傻在了當場……
事必躬親,以行證心?
如此修行……
看似不太靠譜,實則仔細揣摩,內裏大有玄妙深意!
兩女一時間都陷入了沉默之中,細細體悟雲楓傳授的瑤池宗入門功法。
隨著思慮漸深,兩女越是能體會到,雲楓所授的功法,和兩人此前修行的東西,有多大的不同。
瑤池宗的修行,核心理念,是極超然脫俗的。
以心帶身,自然而然,水到渠成地推動境界向上攀升!
“雲泥之別……”
“與我此前修行的功法,堪稱雲泥之別!”
寒月慣於清冷的心中,無法抑製地激動了起來!
“若能修行如此玄妙的功法,我定能迎來一場蛻變!”
“一旦修行有成,邊疆戰場上的那些對手,將不再是我的一合之敵!”
這一刻,寒月戰神心中驟然騰起濃烈的後悔來!
這個名不見經傳的瑤池宗……
比自己現在的師承,強了不止一個層次!
我剛剛……為什麼沒有拜雲楓為師啊!
倘若能入瑤池宗,等我學有所成之際,南疆戰場的戰友們,傷亡率將會驟降吧?
雲楓假裝沒有看到寒月眼中濃濃的悔意,打了個哈欠,說道:
“為師困了,來陪為師睡覺吧。”
芙蕾雅點頭,脆生生道:
“好的師父。”
她美眸流轉,看向一旁的寒月,嬌滴滴問道:
“師父夜中秘傳,這個外人,不適合在場吧?”
“讓她去睡沙發吧。”
“這樣,我與師父,就能好好交流了……”
一邊說著,芙蕾雅向雲楓拋了個媚眼。
先前冷豔無比的芙蕾雅,竟是流露如此媚態,頓時對雲楓的心靈造成了巨大的暴擊!
他隻覺一股熱血上湧,險些衝昏了頭腦。
暗自咬了咬舌尖,雲楓將心中欲念壓下,心中暗道不妙。
“有這樣一個銀發妖精當徒弟,今後怕不是要夜夜心魔滋擾,片刻不得安寧啊……”
“草率了!”
雲楓輕咳一聲,遲疑道:
“既然如此,寒月,你去沙發上睡吧……”
寒月此時依舊在魔障香的力量影響下,聽到吩咐,立刻起身,向外走去。
感受自己身體的動作,寒月心中再不遲疑!
她知道,眼下就是自己最後的機會了!
倘若錯過,將後悔一生!
“等一下!”
寒月低聲道:
“我……我也拜你為師!”
雲楓看向寒月,似笑非笑道:
“哦?”
從一開始,雲楓就知道。
隻要自己在寒月麵前給芙蕾雅傳功,這位一心向往更強戰力的神州戰神,就不可能扛得住。
果然,她就範了。
寒月隻覺魔障香力量一收。
她停下腳步,轉身麵向雲楓,咬牙道:
“我也想拜入瑤池宗!”
說著,她俏臉一紅,強行找了個理由,囁嚅道:
“我……我看不慣我神州如此玄妙的傳承,落入一個外國人手中……”
“我也要學……”
“否則……否則萬一瑤池宗斷了傳承,我神州豈不遺恨萬年?”
一邊說著,寒月的眼神一邊到處亂飄,顯得很心虛。
雲楓曬然一笑,沒有拆穿寒月的小傲嬌。
隻是淡淡道:
“跪下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