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虞傑,機會,我給你了,賭,還是不賭,你自己決定。”
無視了那李家人的叫囂,蘇文隻意味深長地看向李虞傑。
“老公,你別亂來。”
聽到蘇文和李虞傑的交談,陸晚風心中也嚇了一跳。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倘若李家人真的沒有死在東郊村,那她和蘇文的姻緣,豈不是到此為止了?
老實講。
陸晚風是不願和蘇文離婚的……
對此,蘇文隻微笑道,“晚風,沒關係,李虞傑贏不了我的。”
“那也不行!這……”
陸晚風還欲再言。
但對麵李虞傑卻搖頭道,“蘇文,本少爺的命,你一個鄉裏種地的小人物,還沒資格賭!”
“那就別賭了。”
見李虞傑放棄賭約,陸晚風頓時鬆了一口氣。
但她身後的周子陵和劉雯彤卻不樂意了。
“別啊,李少爺,別不賭啊,就和蘇文賭!他媽的,還把這小子狂得不行!”
“不錯,李少爺,你別被蘇文嚇唬住了。他說和你賭命,就是為了震懾你。你若不賭,那就正中他蘇文的下懷。難不成,你堂堂李家少爺,三品武者,還怕他蘇文一個吃軟飯的小人物?”
劉雯彤和周子陵一唱一和道。
他們肯定是希望李虞傑和蘇文賭的。
到時候,蘇文輸了賭約,就隻能去金陵市乞討流浪了!
“哦?你們的意思是,這蘇文在故意詐我?”看著對麵同仇敵愾的劉雯彤二人,李虞傑不由陷入了沉默。
“他蘇文不是在詐你,這家夥是在扮演賭王呢。整個陸家誰不知道,他蘇文喜歡演戲?嘩眾取寵?”
周子陵陰陽怪氣道。
“演戲?”
回想方才蘇文的種種舉動,一瞬間,李虞傑恍然大悟了。
媽的,原來是遇到了一個戲精!
怪不得他蘇文敢口無遮攔,無法無天!
沒曾想……
竟是將東郊村當成了金陵大舞台。
一念至此。
李虞傑當即不可一世和盛氣淩人的對蘇文道,“蘇文,你想賭命,可以!本少爺和你賭了!”
“今天我李家人沒死在東郊村!你和陸晚風離婚,否之,本少的命,給你!”
“可以。”見李虞傑答應賭命,蘇文不再拒絕。
“嘿,這小醜上鉤了。”
眼見蘇文和李虞傑達成賭約,周子陵心中狂喜。
“哼,蘇文,這就是你不尊重你周哥的下場。今後去了金陵市流浪,你可要學會低調。”
嘴角上揚,周子陵仿佛已經看到了蘇文和陸晚風離婚的一幕。
他身旁劉雯彤也是拍手叫好,“好,賭的好!蘇文,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等你和陸晚風離婚了,你可別怪我陸家無情!”
聞言,蘇文沒吭聲,但陸晚風的內心,卻變得十分緊張,想了下,她湊到蘇文耳旁,並壓低聲音道,“老公,你放心,若是你輸了,大不了,我們私奔,一起離開金陵市。”
“總之我一輩子都不會和你分開的。”
“執子攜手,與子偕老。”
“這是我們的約定。”
看著一臉認真,目光清澈如水的陸晚風,蘇文心中一暖,想了下,他笑著點頭,“好,我們約定一輩子不分開。”
見陸晚風和蘇文在竊竊私語。
李虞傑並沒追問他們在說什麼,而是揮手對遠處李玄綱道,“玄綱,找到了璃金了麼?”
“快了,堂哥,再給我十分鍾。”
李玄綱信誓旦旦道,“我已經追捕到了璃金的氣息。”
“好,那我等你。”
見李玄綱等人在東郊村安然無恙,李虞傑心中稍安。
就這樣。
十分鍾過去。
“哈哈,堂哥!我找到了,找到璃金了!”
李玄綱在東郊村廢墟中,挖出了一塊拇指大小的金色玉石,他臉上布滿了激動和狂喜,“上等品質的璃金!九州皇室一定會給出天價收購!”
“好,好,好!”
得知李玄綱尋到璃金,李虞傑一連說了三個好字,同時他還不忘戲謔地調侃蘇文,“蘇文,你是自己給民政局打電話和陸小姐離婚,還是我幫你啊?”
“我覺得,你應該給金陵市陵園打電話。”
蘇文麵無波瀾道,“畢竟入秋之後,金陵市的墓地,還是挺難買的。”
“你!”
見蘇文輸到臨頭,還在猖狂,李虞傑目光一閃而逝出點點陰霾。
而他身後幾名李家人更是惱羞成怒吼道,“蘇文!你有病是不是?你看不到,我李家人還活著?你和虞傑少爺的賭約,已經輸了!你趕緊和陸晚風離婚!別逼我們李家不讓你體麵。”
“輸?”
聽到這個字,蘇文輕笑一聲,“你們李家要不要再仔細看看,那些李家人,還活著麼?”
“嗯?你這是什麼逼話?他們沒活著,剛才又是誰在說話?”
一名李家人直接就被逗笑了。
不光是李家人在笑。
就連陸家這邊,也有人在笑。
“陸晚風,我早說了,你聽信蘇文胡言,是沒有好下場的,你看看,你看看……”
“這都叫什麼事?還不讓我們走,非要逼我們看你笑話是吧?”
“他蘇文當初被陸宣儀拋棄,不是沒有理由的!”
“真是服了這個小醜,指鹿為馬的本事有一手!活生生的李家人就站在那,他卻說人死了,我真是想笑,我真是……”
就在周子陵放聲大笑時。突然,他嘴角一抽,徹底笑不出來了。
隻見東郊村的李家人。
如今雖還站著,在開口說話,但他們的頭顱,卻以詭異的姿勢,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旋轉。
“媽,他們的腦袋,剛、剛才是不是轉了一下?”
劉雯彤揉了揉眼睛,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我,我不知道啊。我沒看清,我沒……”
噗,身旁陸琴心正說著,就見遠處李玄綱等人四肢抽搐,口中發出詭異的哀嚎聲,“啊!啊!”
其樣子。
和身中九煞燭龍劫,一般無二。
“玄綱?!”
看到堂弟的異變,李虞傑正要去救人,但下一秒,轟,所有立足東郊村的李家人,便身體化作血霧,徹底身死……仿佛,從沒出現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