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蓮身體微微一僵,沒想到季雨歌竟然能夠說出如此不要臉的話。
竟然將不肯讓丈夫納妾,這種話說出口。
沒教養,不懂規矩。
“表嫂好口舌,我是說不過你,雖然表哥對外說不納妾,可是接濟一下親戚,總還是可以做到的,如果不是因為表嫂態度強勢,表哥又怎麼會拒絕呢?”
許青蓮抬起了下巴,紅唇微微上揚:“表嫂應該清楚我的性子,我是斷然做不出傷害你的事,隻不過是想找一個地方安穩的度過一生,為什麼連這點生路表嫂都不給我呢?”
季雨歌秀眉輕皺,要不是肚子裏有娃,她肯定衝上去給這個不知廉恥的女兒兩巴掌,竟然敢肖想林墨池,當她是死的嗎?
“你這個女人好沒有規矩,你有沒有生路,關王妃什麼事?”
小環氣衝衝的說道:“說什麼接濟親戚,你們許家又不是落魄了,用得著王爺接濟嗎?我看你就是來打秋風的,打不著秋風就來裝可憐。”
這樣的女人多了,但是像她這麼理直氣壯的卻少見。
“表嫂身邊的下人真是好沒有規矩呀,也不知道表嫂平日裏是怎麼教導的。”
“你?”
“我的下人從來都是最懂規矩的,不懂規矩的是你。”
小環得意的看了眼許青蓮,竟然妄想挑撥她和王妃的關係,她才不懂規矩呢。
季雨歌冷著臉,她有些後悔見許青蓮了。
真是辣眼睛汙了耳朵。
“自家人過自家人的日子,當初王爺在宮中受欺負的時候,也沒見你們許家出頭,別說你們許家人微言輕,勢單力薄,住的地方遠。”
“……”
“如果有那個心思,逢年過節派人進京城慰問一番還是可以做到的,可是這些年來你們對王爺都是不管不顧,如今出了事卻想要來找王爺,不覺得自己的臉皮有點厚嗎?”
“……”
“況且你什麼脾氣秉性我還能不知道嗎?以前我覺得許青蓉不是一個好姑娘,可是現在我才發現你比她有過之而無不及呀,殺人的事情你都做得出來,還有什麼是不能做的?”
許青蓮身體一僵,“我不明白表嫂在說什麼,我什麼時候殺人了,說起殺人來,我倒是聽說之前有人在醫院鬧事,結果被砍了頭。”
“好一個倒打一耙呀,你做的那些事,能夠瞞得過其他人卻瞞不過我和你表哥,你先是害死了樓海的遺腹子,然後又氣死了樓老夫人,樓江的死跟你也有關係。”
季雨歌擺好了架勢,堅,挺的肚子讓人覺得她底氣十足。
“樓江的情況我是知道的,手術過後雖然有些發熱,但是這都是正常的現象,他之所以死,是有人在他的傷口上動了手腳。”
“而在那段時間隻有你去看過樓江,你走了之後沒多久樓江的傷口就發炎了,最後更是一發不可收拾,不過一天的時間就斷了氣。”
許青蓮慌了起來,不可能的,她做的事情沒人知道的。
“你胡說八道。”
許青蓮快步上前。
小環見狀一個箭步衝上去攔住了她,“你想幹什麼?敢對王妃無禮,你不要命了嗎?”
這句話就好像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竟然激發了許青蓮內心的恨,她一把推開了小環,朝著季雨歌的肚子抬起了腳。
誰都沒想到許青蓮會如此惡毒。
小環急了起來,“王妃小心。”
季雨歌抓住了扶手,紋絲未動。
就在許青蓮臉上洋溢起猙獰笑容的時候,廖平突然出現,及時的擋住了許青蓮的一腳,並且一個擒拿手將她按壓在地上。
許青蓮瘋了一樣的掙紮,“季雨歌你冤枉我,你說的都不是真的,沒人會相信你的。”
季雨歌的腳距離許青蓮的臉隻有一尺,讓許青蓮感覺到了莫大的羞辱。
憑什麼她可以高高在上,憑什麼她可以為所欲為?
季雨歌神色頓時猛沉,竟然想要傷害她的孩子?
“我有沒有冤枉你,讓人查一查就知道了,本來看在許家的份兒上,我和你表哥都不想把這件事鬧大,雖然你不是什麼好人家,可是樓家做的也的確過分,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對我動手,要是不給你點厲害嚐嚐,真以為我好欺負呢。”
廖平加重的力道,許青蓮慘叫一聲。
許青蓮猛然想起當初季雨歌是如何嚇瘋了許青蓉!
“碰……”
“發生什麼事了?”
季雨歌抬頭看去,林墨池滿頭大汗的跑了進來。
在聽說許青蓮要拜見季雨歌的時候,林墨池便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忙的趕了過來,進門之前又聽到了許青蓮的慘叫聲,以為出事了。
許青蓮觸及到林墨池的目光,下意識的縮了瞳孔。
小環爬起來便告狀:“王爺,王妃戳穿了她做的那些事情,結果她惱羞成怒,竟然想要對王妃不利,若不是廖平及時出現,王妃怕是就危險了,您可要為王妃做主啊。”
話音剛落,季雨歌的肚子變凸起了一塊,緊接著又有兩個地方突,起了,孩子們似乎是在為母親剛才的遭遇抱不平,也是在像林墨池告狀。
林墨池臉色陰沉,不由得憤怒:“送到大理寺,嚴加查辦。”
許青蓮慌了起來,真的將她送到大理寺,她還有命嗎?
慌亂下的許青蓮開始口不擇言。
“表哥,表哥,我可是你的親表妹,你不能這麼對我,是他們誣陷我,季雨歌是什麼樣的女人你難道還不知道嗎?她是因為知道祖父要你納我為妾的事情,惱羞成怒,陷害我的。”
“……”
林墨池臉色更加難看,同時心裏還有點心虛。
“玉琅王,我們是不是應該談一談納妾的事兒啊?”季雨歌說著摸了摸肚子,威脅意味十足。
林墨池抽了抽嘴角,輕咳了一聲,“你休要在這裏胡說八道,本王什麼時候說過要納妾了?本王這輩子隻有王妃一個女人,外人休想挑撥本王和王妃的關係,廖平還不快把她帶下去。”
“是王爺。”
就聽季雨歌哼哼兩聲,林墨池緩步走上來,“王妃明鑒,本王的人品王妃應該知道,豈是哪個女人嘴唇一碰就能夠汙蔑的。”
“……”小環抿著唇退了下去。
季雨歌沒好氣地點了點林墨池的腦袋:“早知道她竟然是這樣的人,一開始就不能放過她。”
林墨池也後悔了,“你放心,本王以後不會再管許家的事情了,要不然剛才也不會將許青蓮交給大理寺了,大理寺一旦介入徹查,許青蓮免不了一死,許家的名聲也會因此受連累。”
說到底,此舉完全就是和許家斷絕了關係,也是魚死網破。
季雨歌覺得林墨池早就應該這樣了,如果能夠早些將態度擺出來,就不會讓許家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
剛才的那一幕她也有些嚇到,倘若不是廖平在暗處保護,光憑她一個人怕真的阻止不了許青蓮。
好在孩子沒出事,要是孩子出事她一定弄死她。
季雨歌說道:“京城是個富貴的地方,卻不適合許家人。”
許家在赫州的時候明明都是好好的,忠肝義膽,以仁孝治家,可是來了京城之後,似乎全都變了。
林墨池十分的認同,“許家的確不適合京城。”
“哎喲。”季雨歌突然慘叫一聲。
“是不是孩子又踢你了?”
季雨歌狠狠地抓住了林墨池的手臂,她覺得和以往有些不同:“不對,我好像是要生了。”
都是被嚇的。
林墨池瞬間慌了神,手腳都不聽使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