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良來找他就是覺得他事先去過柳州,知道那邊的情況,再加上他的身份,應該比旁人懂得更多。
商誠早有準備,他從回來之後一直都沒有閑著,季雨歌也幫他寫了一些計劃,他從中受到了啟發,總結出了不少有用的東西。
他現在雖然沒有完全康複,可玉琅王妃說他的手術很成功,好好養著,應該不成問題。
至於能不能重新回官場,就看他能不能打動上官大人了。
兩人一直說到了天黑。
上官良好久沒有和人談的這麼盡興了,看商誠的目光就像是看到知己一樣,一不小心就忘記了時間。
季雨歌得知上官良沒走,讓人做了很多飯菜,讓林墨池帶過去。
商誠住的院子是客院,但距離主院也不遠,主要是方便季雨歌隨時檢查,走一會兒就到了。
林墨池再三邀請,況且都這個時間了,也不好回去,上官大人推辭了兩次就答應下來。
“玉琅王府的手藝真不錯,據說廚子是從宮裏出來的?”
林墨池沒直接回答,“上官大人若是喜歡就多吃一些,還有這酒,是王妃釀的,有舒筋活血的功效,特意讓我帶過來的,您嚐嚐。”
上官良淺淺的嚐了一口,有股甜甜的味道,“不錯,玉琅王妃釀的酒肯定好喝,玉琅王真是好福氣。”
林墨池謙虛的笑了笑,內心是很得意的。
三個人吃的很是滿意。
尤其是上官良,本來隻是客氣客氣,可吃到一半卻感覺身上熱乎乎的。
有種泡過溫泉一樣,一瞬間年輕了幾歲。
一定是藥酒的功效?
玉琅王妃親手釀的酒怎麼可能是一般的酒呢,他眼睛一亮,“玉琅王,本官在京城這麼多年,還很少喝到這麼好喝的酒,不知道下次什麼時候才能喝到了。”
林墨池給他添了一杯,臨來之前季雨歌說了,這酒的不傷身,但也要少喝。
“上官大人若是喜歡喝,走的時候帶幾壇就是了。”
上官良立刻說:“就多謝玉琅王了。”
商誠看了眼得逞的上官良,又看了一眼大方的林墨池,從心裏明白為什麼玉琅王妃這麼執著於賺錢了。
商誠還要喝藥,不能吃太油膩的東西,也不能長時間的坐著,沒多久就回房間了。
上官良卻沒有立刻走,這麼好的機會,林墨池怎麼可能放過,他說了一些關於修建避暑山莊的事情。
這些事情就差走個過程了,上官良吃的心滿意足,直接就答應了此事。
林墨池也很高興,知道他喜歡喝酒,走的時候特意給他帶走了二十壇的酒。
季雨歌聽說林墨池的大方之後,臉臭臭的。
林墨池身上有些酒味,知道她不喜歡故意坐的遠遠的。
“不就是幾壇子的酒嗎,以前也沒見你這麼心疼?”
季雨歌笑都笑不出來,“我不心疼是因為送的人是我的父親,你可知道酒裏麵有多少藥材嗎,光是人參就好幾根,這麼跟你說吧,一壇子酒的成本大概在一百五十兩吧。”
“……”
林墨池的動作頓了頓,季雨歌已經將手中的蘋果扔了過去,“敗家。”
一次送出去價值三千兩銀子的酒,就是林墨池都有點心疼。
他揉了揉被她打中的位置,也覺得自己太敗家了。
“怪不得他答應的這麼痛快,原來是知道了你釀的酒是好酒,你當時怎麼不提醒我。”
“你還怪我了?”
林墨池討好的連連擺手,季雨歌輕哼了一聲,“下次不許這麼大方了,三千兩銀子,夠你五年的俸祿了。”
林墨池自知理虧,連連點頭。
林墨池的俸祿其實沒多少,加上季雨歌的一年也不到一千兩,架不住季雨歌會賺錢,府中的花銷一向是不小的。
季雨歌不是一個會委屈自己的人,又注重健康養生,花的錢就更多了。
不過她賺的也多就是了。
可她擔心在這麼下去,賺的遠遠比不上林墨池敗的。
不知道是誰走漏了風聲,上官良得到了一批好酒,喝了可以延年益壽,這幾日好多跟上官良交好的人都想著去府上討一杯酒喝。
就連皇上都聽書了此事,“什麼酒這麼好,可以延年益壽?”
皇帝第一反應就是騙人的吧,堂堂的戶部尚書都被騙了,這酒應該不一般。
竇黎明說:“有沒有延年益壽的效果不知道,不過這酒是玉琅王妃釀的,據說放了不少的藥材,一壇子酒就價值一百五十兩。”
“……”
“玉琅王妃釀的?她送給上官良的?她該不是又做了什麼生意想要走後門吧?”
皇帝覺得季雨歌做的出這種事情來。
卻不知道人家可是良好的公民。
“上官大人的確是從玉琅王府得到的酒,不過是玉琅王送的,送的時候隻以為是普通的酒,為了此事,玉琅王被王妃趕到書房睡了兩天。”
皇帝聞言哈哈大笑,“老二一向是敗家的,這就難怪了。”
竇黎明看出皇上並未生氣,“上官大人應該知道酒的好處,騙來的,回去之後就忍不住宴請了兩個好友,他們回去之後,這種延年益壽的酒就傳出來了。”
皇帝回過神來,輕哼一聲,“老東西,拿著朕兒媳婦釀的酒招待別人,倒是挺高興的。”
“皇上,我知道上官大人把酒放在身上,要不要我去給您拿幾壇?”
皇帝瞪了他一眼,“朕怎麼能做得出這樣的事情?”
竇黎明就不說話了,皇帝想了想,到底架不住心裏的癢癢,“拿一壇吧,朕倒要看看這酒到底有多麼的好喝。”
“是。”
季雨歌再次進宮,明顯聞到了藥酒的味道。
“皇上,酒雖然不錯,可以您的身體最好不要多喝,一日一盅足夠了。”
皇帝有些心虛,“你怎麼知道朕喝酒了。”
“這麼大的味道我當然聞到了!”
皇帝瞪了眼竇黎明,都怪他怎麼也不知道提醒他。
竇黎明很是冤枉,不是您讓緊閉房門不讓外麵的人聞到的嗎?
竇黎明決定不理睬皇上。
季雨歌收好了針,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氣。
“你懷著身孕,以後紮針的事情交給太醫就行了。”
當然不行了,裏麵的講究大著呢!
“施針的位置每次都有變動,交給旁人的話我也不放心。”
皇帝趴在床上沒感覺,他知道太醫院每次給他紮針都會記錄下來,好似許久都不換,季雨歌可以隨時改變行針的位置,這麼說來的話,她的確比太醫院的人厲害。
這項本事怕是太醫院的人也學不來。
於是不再說換了她的話。
“皇上,您的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以後我每隔一個月進宮就行了,平日注意飲食,最好多出去活動活動……”
季雨歌囉裏囉嗦的說了很多,換做是平時皇帝早就不耐煩了。
有點奇怪,“這些你之前都說過了,竇黎明都快背下來了。”
季雨歌不解的看向竇黎明,她有嗎?
竇黎明點了點頭,每次玉琅王妃都會跟他講一遍,來來回回的可不是要背下來了嗎?
季雨歌懊惱的皺眉,肯定是懷孕的緣故,她的記性都變得不好了。
皇上也覺得她的樣子有點不靠譜,“你是不是懷孕辛苦,要不要讓杜院正給你看看?”
“不用了,我自己就是大夫,回去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皇帝就朝著她擺了擺手。
季雨歌抽空去了一趟上書房,好幾天沒看見兒子了,都有些想念了。
肚子裏麵的兩個越是不安分,季雨歌就越是會想起兒子,給他偷偷送了好些東西,零食玩具衣服就沒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