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林錦麒提醒,季雨歌還想不起來寶貝,為了彌補虧欠,她早早的就準備了一些寶貝喜歡吃的等著它。
雙方見麵,分外眼紅。
林錦麒想帶著白靈去玩,想著不能沒有禮貌:“母妃,我帶著白靈去玩了。”
季雨歌心裏高興,大手一揮,“去吧。”
等他們走了,寶貝就將她撲倒了,高興的在她身上跳來跳去的,每一根毛都在豎立著,表達著對季雨歌的喜愛。
季雨歌也好久沒有這麼高興了。
高興過後便問起了宮裏麵的事情。
本以為寶貝能夠知道不少事,可誰知它在宮裏活動的地方有限,知道的反倒不如她多。
【娘親,在宮裏,有人對小,弟弟出手,我一直都在跟著他,不敢離開他,所以對宮裏的事情知道的不是很多。】
哪裏是不多,簡直是沒有。
季雨歌直眉瞪眼地望著他,“有人要害錦麒?”
【娘親放心,再怎麼說也是我弟弟,害他的人都被我給咬死了。】
季雨歌就點了點頭,果然將兒子接出宮來是一個正確的決定,若是任由他在宮裏待著,沒準……
【娘親,竇黎明應該知道那些人是被我咬死的,太子妃應該也知道,有一段時間她還讓弟弟和太孫一起睡,那段時間宮裏麵死了很多人,尤其是最近,有人在皇後娘娘麵前嚼舌根,被太子妃用淩厲的手段給處置了,我親眼看到人就扔到了枯井裏。】
寶貝的印象中,崔文芸一直都是一個溫柔親切,從畫裏麵走出來的姑娘,可現在……外表依舊溫柔,卻不如以前一樣親切了。
“知道是誰想要害我兒子嗎?”季雨歌的聲音蘊藏著怒氣。
【你哪個兒子?】
寶貝不太高興的說道,看樣子還在為沒被接出宮生氣呢!
季雨歌討好的捧起了他的狗臉,“當然是小兒子了。”
寶貝心裏哼哼的兩聲,【我也不知道是誰想要害他,宮裏人多眼雜的,也分辨不清誰是誰的人。】
這倒是,是人是鬼都分不清,更不用說是誰的人了!
要不是林墨池在刑部,她真想衝進宮看看誰敢害她兒子。
“雖然在宮外,但是危機也不少,這段時間你的任務就是保護好林錦麒,絕對不能讓他出事。”
寶貝感覺到娘親心裏的擔憂,在她的腿上蹭了蹭:【娘親,放心吧,我一定會保護好弟弟的。】
“關鍵的時候還是你最好了。”
寶貝心裏非常的高興,跳著表示自己一定會完成任務的。
半個月的時間已過,派去柳州的官員終於回來了。
大理寺開堂審問,雖然是秘密審問,但是仍舊有不少人前去作陪,季雨歌商誠商青山都在其中之列,他們是被邀請例行詢問,廖安廖福則是被押上來的。
季雨歌才知道,廖安和廖福是被他們給抓起來了,她一直都以為兩個人是去找人,或者是去隱藏起來了。
看兩個人身上的傷,傷的還不輕。
審問還沒開始,季雨歌不高興的說:“看著傷像是昨日打的,不知道是誰動的手?”
大理寺的一名捕頭連忙上前拱了拱手,“是卑職立功心切,見著二人遲遲不肯招供,所以才忍不住用了刑。”
並不是所有人都被關在刑部,廖安廖福和其他王府的人都被關在大理寺,隻不過因為二人一直跟在林墨池的身邊,其他人都放了,隻有他們被關押審問。
就連寇大學士他們都沒有料想到大理寺竟然動了刑,在場的官員多少都在六部混跡過,這樣的傷勢一看就不對。
大理寺官員立刻出來打圓場,“審訊總要有一些審訊過程的,有的時候遇到疑犯不聽話,用一些刑罰也是正常的,再說涉及到太子被殺一案,事關重大,用些刑罰也是在所難免的,玉琅王妃難不成還想阻礙朝廷的法度?”
想用律法壓她?
季雨歌精致的五官散發出一股難言的氣勢,“我什麼時候說阻礙朝廷的法度了,據我所知,審訊也是有一定的流程的,沒有被定罪的人,無論是罪犯本身還是其家眷,甚至是仆人,都是不準用刑,大理寺知法犯法,一句立功心切就能免得了嗎?”
“身為公職人員卻把律法視之於無物,長此以往,朝廷百姓如何能信服?”
“……”
皇甫鍾平臉上沒有多少的表情,心裏卻也責怪大理寺沒輕沒重,即便是用刑也不應該用的這麼重,不過大理寺的事情他管不著,自然有大理寺的官員管。
大理寺卿施秦在一旁喝著茶沒說話,季雨歌才知道大理寺換了管理的人,也不知道原來的白大人去哪裏了?
寇大學士沉思著沒開口,大理寺的做法雖然有失妥當,但涉及到這麼大的案子,當朝儲君被人謀害,如果不做點什麼,外人該如何看?
“連朝廷的法度都忘了,回去自己去領罰。”皇甫大人不快的說道。
捕頭低頭,“是。”
季雨歌輕哼了一聲,聲音不輕不重,卻足夠在場的人聽到了。
皇甫鍾平麵無表情的看向玉琅王。
“刑部大理寺禦史台官員帶回來的調查結果,關於太子被殺一案,目前已經有了初步的檢測結果,王爺麻煩你將太子死前發生的事情再說一遍。”
“好。”
林墨池不慌不忙地說起了事情的經過。
中間幾位大人偶爾會打斷他的話,甚至是重複一個問題重複問。
季雨歌知道這是他們審案子的一些手段,但仍舊心煩。
林墨池臉上十分的平和,每一個問題都很耐心的回答,慢慢的季雨歌也被感染了,開始平淡的看著所有人,得空了還偷吃點小零嘴。
其他人看到了,也隻當沒看見。
“玉琅王,照你所說,你早就知道劉將軍投靠了林維生,而當時太子身邊隻帶了區區域一百人,你離開的時候,難道就沒有想過太子的安危?還是說你故意將太子置於危險的境地?”
林墨池抬頭,眼神中有什麼東西閃過。
“我當時隻是懷疑劉將軍投靠了林維生,並無證據,況且他是朝廷命官,當時我們帶的人少,總不好跟對方挑明了,況且太子身邊的都是高手,即便是被人圍堵,也能夠逃離。”
林墨池的聲音小了一些,“當時雙方在談判期間,按照常理,雙方是不會進行任何的鬥爭,隻是本王沒有想到林維生如此的卑鄙無恥。”
皇甫鍾平和其他幾位官員對視一眼,表情多是複雜。
“到底是林維生卑鄙無恥,還是王爺故意為之?”有官員緊抓著不放。
林墨池麵色平淡,沒什麼表情,“本王沒害太子。”
“切。”
“哼。”季雨歌哼道,嘲諷誰不會啊!
“當時毒氣瓶的事情威脅到朝廷,皇上讓王爺和我前去柳州和林維生談判的,本來就是羊入虎穴,誰知道太子突然來了,我們倒是也想保護太子,關鍵是我們不能忘記去柳州的使命。”
“毒氣一日不除,天下就會危險,太子又不是傻子,有沒有危險他會不知道嗎,再說了當時誰都知道柳州危險。”
“……”
“玉琅王妃你敢質疑太子殿下?”陳大人問道。
季雨歌打量著對方,厚唇,小眼,一看不是什麼好人,“太子殿下是尊貴,可我們也不能因為諂媚歪曲事實。”
陳大人:“……”
關鍵時候,寇大學士咳嗽了一聲,話題才算是過去,不過眾人對太子也起了疑惑,好端端的太子去湊什麼熱鬧,不去或許就不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