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的藥丸,軍營裏並不是特別的多,據說光是一顆藥丸,就得需要一百多兩銀子,並不是人人都能用的,一旦用到這顆藥丸,必定代表傷的不輕。
賀青外表好好的,裏麵卻被震出了內傷,五髒六腑都有損傷。
沒過多久,那名以速度著稱的將領也回來了,他受的傷也不小,隻是比賀青情況要好一些。
外麵的人還在吵吵嚷嚷的叫陣。
“王爺讓我去吧。”
“王爺讓我去,我定會砍了那雜碎的腦袋。”
“我去吧。”
林墨池抬手壓下了眾人的熱情,在對方的底細沒調查清楚之前,不宜再出戰,否則就是送人頭。
“掛免戰牌,暫時不出戰。”
季雨歌費了一番力氣才保住了賀青的性命,蘇副將紮了一套針法,被送回徽州養傷,短時間就好不了了。
一下子損傷了兩位將軍,林墨池不免著急,卻又想不出應對的辦法。
季雨歌從軍營走出來,一大堆的副將迎了上來,詢問情況。
“玉琅王妃,賀將軍沒事吧。”
“暫時沒什麼大礙,想要提槍上陣還需要幾天。”
也就是沒什麼大事了。
郭放鬆了一口氣問道:“您知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來曆,您之前不是說不對勁嗎?”
季雨歌剛要開口,卻覺得嗓子有點緊。
林墨池立刻給她端上來一杯茶,正喝著茶,實驗室裏響了起來,季雨歌借著整理衣服悄悄的去實驗室看了。
她之前抽了兩人的血液進行分析,結果證明沒中毒,如此一來就是另外一種情況了。
季雨歌放下茶,慢悠悠的看向眾人。
“我懷疑對方應該是服用了某種亢奮的藥物,這種藥物可以在短時間內將人的能力提升數倍,甚至是數十倍,就好像是一把鑰匙,將人的潛力在短時間內全都激發出來,不過這種藥物的副作用很大,用過一次之後對人的傷害很大,屬於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我想今日上陣的將領,以後應該都不會再上戰場了。”
誠如季雨歌所說,第二日前來叫陣的就是另外一人。
昨日的早就已經不見蹤影,眾人越發相信季雨歌的說法。
世間真的有這種激發潛力的藥,邪門是邪門,可也是真的厲害,就是過於陰毒了一些。
季雨歌用毒頂多是迷暈對方,對方用毒是將人利用致死。
“奶奶的,這不是玩不起嗎?用了這種藥我們怎麼能打贏他們,就連賀將軍都被震出了內傷,我們去也是同樣的下場。”
“……”
季雨歌沒說話,她在想到底是誰給了韋世龍這種藥,這樣的藥物十分的惡毒,誰又有能力能夠拿得出這樣的方子呢?
她想的入神,沒注意旁人說什麼,一直到大家的視線都鎖定在她的身上,她才察覺到不對勁兒,一抬頭發現所有人都看著她,就連林墨池也看著她,她不解地眨了眨眼。
【都看著我幹什麼?】
林墨池也歎息一聲:“既然你知道這種藥,不知你是否也能做得出來。”
“我倒是會做,但是這種藥跟劇毒無差別,你們確定要用嗎?”
“……”
氣氛瞬間有些僵硬,這就好比一錘子買賣,人都廢了,還怎麼打仗啊?
“玉琅王妃就沒有別的辦法嗎?有沒有什麼藥物能夠製止得了對方,對方捏著這種神藥,隨便一個小兵都能夠當做是大將使用,如此一來此消彼長,我們豈不要輸?”
郭放瞪了一眼說話的將軍,覺得他說的太晦氣,“休要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想了半天,季雨歌也沒有想到好的辦法,“如果說對方讓我給他治病的話,我還能夠拿出幾個方子來幫對方調理,可如果你們想要贏了對方,除了以暴製暴,我還真沒有什麼辦法。”
隻是這樣的辦法,她想林墨池不會用。
士兵的性命也是命,不到必要的時候,不能用。
大家雖然失望,卻沒在季雨歌的麵前表現出不滿來。
季雨歌雖然沒有破解的辦法,卻給他們提供了一個方向,“這種藥很難得,材料肯定也不是源源不斷的,你們想想好端端的韋世龍怎麼會找到這種藥?如果有的話他早就用了,這藥肯定是新出的,不如查一查韋世龍身邊最近來了什麼新人,對方而且還懂得醫術,如果找到了源頭且滅掉的話,或許這些人就不足為據了。”
雖然兩邊在交戰,打的你死我活,但雙方肯定都派了奸細潛入,哪怕不是在核心的位置,打聽一些事情還是可以的。
“眼下也隻能先看看。”林墨池說道。
眾將領退下,林墨池又問:“你真的沒辦法?”
“我騙你幹什麼,我是真的沒有辦法,要是有的話我為什麼不告訴你。”
看樣子是真的沒辦法了。
接下來的幾日,韋世龍每日都讓人叫陣,每日的人都不一樣,大家越發相信季雨歌的話了,再看應戰的將領不再是氣憤和恐懼,漸漸的有了些許的同情。
時間一到,就變成了死人了。
僵持了五六天,韋世龍等人開始攻打城門,林墨池還沒有想出破解的辦法,其實有,隻不過他不想用。
“王爺您快去看看吧,韋世龍帶來了有十個人,那十個人跟先前那幾個一樣,看起來都是挺能打的,要是不出城迎戰,他們就要攻城了。”
就在這時,甘旭琨照好來給林墨池送藥,聽到了這句話,便走進營帳內。
“王爺,玉琅王妃能夠做出令人短時間內提升力氣和精神的藥物,不如選一些人出來,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我願意為第一人。”
林墨池本來在坐著,聽了他這話緊忙站了起來。
“甘將軍,你的腿不好,快起來。”
“王爺就讓我去吧。”
林墨池搖頭,命令廖福將人扶起來,“這藥你吃了,必死無疑。”
甘旭琨以為玉琅王是在拒絕,“還請王爺成全。”
林墨池擺了擺手,“你誤會了,本王並不是嫌棄你,也並非不想成全你,隻是王妃說過,那藥對心肺有極大的損傷,凡是受過重傷的人不能用,受重傷的人心肺會受到巨大的損傷,雖然人還活著,壽命會相較於正常人短一些,若你再服用這藥,基本上就是一個死。”
林墨池和季雨歌待在一起時間久了,也懂得一些醫理。
甘旭琨才尷尬的點頭,原來是他想多了。
“玉琅王,剛才甘將軍所說的未必不是一個辦法,如果真像玉琅王妃所說,他們不怕疼,力大無窮,我們對上他們完全就是以卵擊石,不如我們也選一些人出來,就像是敢死隊一樣,相信會有人前往。”
“末將也覺得是個辦法,要不然這麼僵持下去,韋世龍肯定以為我們怕了,他們誰知道他手上有多少這種藥,回頭他讓所有士兵都服用那種藥的話,我們豈不是會被當做是白菜一樣任他們砍?”
“就是,王爺你就決定吧。”
其他人也都紛紛看向林墨池。
林墨池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很快就募集了二十名戰士,都是自願的。
軍營裏不缺亡命之徒,都是以命在搏前程,若是贏了,將來必定前途無量,最次的也能當一個百夫長,即便是輸了,他們的家人會受到朝廷雙倍的撫恤,在許多人看來一點都不虧。
季雨歌知道也沒說什麼,轉身就去了藥材庫,配了將近一個多時辰才拿出了幾顆黑乎乎的藥丸。
要不是還冒著熱乎氣,大家真不敢相信,玉琅王妃在這麼短就把這種神級的藥物調配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