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批量的購買蔬菜,自然引起了戶部的懷疑,戶部尚書上官良親自登門詢問此事。
商誠也是應答如流,甚至把季雨歌做的鹹菜拿出來請他品嚐。
上官良嚐了嚐鹹菜的味道,明白他們想要幹什麼了,也不阻止了。
誰家沒有一點醃製的泡菜鹹菜的,也沒有人想要在這方麵賺錢。
果然聰明人賺錢就是簡單任何吃的用的都能夠想到賺錢上。
這鹹菜如此好吃,上官良都能夠想到他們能夠賺得多少錢了。
菜買回來之後,季雨歌就親自指點宮人的醃製鹹菜,與此同時,林墨池也查出王家和大藏王朝有勾結的嫌疑。
他不敢輕舉妄動,將此事上報給了皇上。
皇上一聽立刻不讓他再往下查下去,將此事交給了竇黎明。
竇黎明正要去查,卻被林墨池給攔住了,說起了兩船的鹽巴,他意有所指。
竇黎明也是個聰明人,眨眼的功夫就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
“玉琅王的意思是讓我欺瞞皇上?”
“倒也不是,隻是希望您能夠在父皇的麵前遮掩一二,想必你也知道,之前王家坑害了王妃一筆,王妃有的時候是財如命,一直都想著如何坑回來,如今好不容易有機會,自然就劍走偏鋒了,況且她此時還有著身孕。”
竇黎明心中暗罵了一聲狐狸。
他的意思是指若是將此事告發,回頭季雨歌肚子出了什麼問題,就是他的錯了。
林墨池看著他嶄新的衣服笑了:“竇大人的衣服真是款式獨特,應該是有鳳來儀閣特別訂製款吧。”
竇黎明:“……”
“此事我不跟皇上說就是了,不過這批鹽巴玉琅王妃能夠妥善處理嗎?即便我查不出來,隻怕別人也有可能查出來。”
“這個您就不用懆心了,王妃已經有應對的辦法,我聽說此時王家正在想辦法籌集鹽巴,若是大人能夠及早過去,說不定還能人贓並獲。”
等林墨池一走,竇黎明便忍不住冷哼一聲。
小竇統領正好巡查,遠遠的看著兩人在一起說話,早就好奇的不行,等人走了這才湊了上來,“幹爹,你們剛才在說什麼?”
竇黎明打量著他,此時他不適合離開京城,他比較合適。
“……”小竇統領被他看到有些摸不著頭腦。
難道是他值班的時候喝酒被發現了?
還是他調戲宮女被幹爹知道了。
又或者是他偷吃貢品被知道了。
“幹爹,你可別聽他們瞎說,我是喝酒了,但是我提前跟人調班了,我是幫宮女捎點兒絲巾帕子什麼的,我可不是調戲,還能貢品的事情……”
還不等竇黎明開口,小竇統領就啪啪啪地將自己的罪行全都招供了。
竇黎明:“……”
然後他沒忍住,打了他一頓。
正好在宮中甬道上,下了班準備回家的朝臣們看到了這一幕,紛紛打著冷戰,竇黎明出了名的心狠手辣,連自己的徒弟都下得去手,更不用說別人了。
於是大人們紛紛繞了個遠,決定不去觸竇黎明的眉頭,萬一被他瞧中了,可不是什麼好事。
就連皇上得知小竇統領被打了之後都十分的好奇。
“朕知道你對小竇統領很是疼愛,孩子不懂事,你要教他,而不是一味的責打於他。”
竇黎明心中就嗬嗬一笑,太子玉琅王小的時候犯錯,皇上也沒少打他們,有的時候甚至把自己都能氣暈了,他這才哪到哪。
“皇上說的是。”
皇上很滿意他的態度,好奇地問:“所以他到底犯了什麼錯?”
竇黎明自己打幹兒子行,卻不希望這些事兒傳到皇上的耳中,影響他對小竇統領的印象。
“都是一些小事,孩子犯賤。”
皇上一聽哈哈哈大笑,又覺得當著竇黎明的笑不太好,於是收斂起了笑容。
“小竇這孩子自小就活潑好動,跟你是兩個性子,你總不能指望著把他教成和你一樣,朕看不必如此過於嚴苛,不過就是說幾句話不打緊的。”
“……是。”
皇上覺得竇黎明聽進去了自己的育兒心得,很是高興,然後想到自己的幾個兒子,小的時候還挺可愛的,可是越長大這心思也就越多,像小竇統領一樣,從頭至尾天真爛漫,像是沒長大孩子的卻是沒有。
剩下幾個小的又過於天真,也不知道他們長大之後會是什麼樣子。
想到這裏,皇上竟然生出了幾分感同身受,他想著正好還沒到過年,應該給幾個兒子找點兒事情做,省得他們閑出毛病來。
“對了,幫家王家事兒查的怎麼樣了?”
“已經吩咐出去了,得到消息王家之前損失了一批人,眼下又在籌措,想來不是就會運送到大藏王朝,微臣準備來個人贓並獲。”
“好端端的怎麼會損失了?”
“……好像是遇到了風浪。”
皇上一聽就不問了,看樣子是自然災禍了,哼哼,老天都站在他這邊,讓王家的船翻了。
竇黎明見皇上沒有懷疑,鬆了一口氣。
季雨歌醃鹹菜,醃得正過癮,她還研製了一些肉,凡是用到鹽的東西都做了不少,每天回來都能夠給林墨池也帶一份。
林墨池被養的都胖了一些。
“你好歹也是太醫署得左署丞,別光想著做生意,也考慮考慮太醫署的人呢。”
季雨歌:“……”
她還真把太醫署的事情給忘了。
“我明天就去。”
林墨池也隻是適應性的提醒她一下,在他看來隻要季雨歌做開心的事情就好,不管是去太醫署還是忙著做生意都可以。
林墨池起身打算去沐浴,突然想到了什麼又頓住了:“對了,孟靜嫻的孩子沒保住。”
季雨歌立刻提起了幾分興趣,“哪個倒黴催的惹上她了?”
林墨池被她感染,勾起了幾分笑意:“聽說是在路上,馬車受驚了,結果孩子沒保住。”
“在馬車上?”
“應該隻是意外,當時她打算去城外的金安寺為腹中的胎兒祈福,哪知道突然馬兒受驚,橫衝直撞,等到將馬匹攔下來的時候,孟靜嫻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傷的很嚴重,不過已經沒有性命之憂了。”
“馬兒受驚?”
林墨池覺得她話音有些不太對,扭過身來問道,“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季雨歌張了張嘴,然後笑著搖頭。
【上次她在街上出事,就是因為有人給馬匹用了醉馬草,當時害她的富老爺一家全都慘死在獄中,商誠去查到此事和韓雲一有關係,前段時間她又去有鳳來儀閣一口氣訂了十幾套特別定製的衣服,這一次孟靜嫻又當街馬匹出了事,和她上次的經曆又那麼相像,會不會跟韓雲一有關係?】
季雨歌一時間忘記林墨池能夠讀懂她的心裏話。
林墨池立刻轉身就走,沒有絲毫的遲疑,根本不給季雨歌反映的機會。
等他走進了浴室,才大驚失色。
他以為尋找韓雲一的事情也瞞得很好,卻沒想到季雨歌已經察覺,令他更沒有想到的是,韓姑娘竟然明目張膽的去有鳳來儀閣訂衣服,當然這也有可能是意外,韓姑娘應該不會想到季雨歌已經知道她的存在。
如此一來,以季雨歌的脾氣保不齊,會對她做點什麼?
“來人。”
“王爺。”廖福走了進來。
“你讓人盯著點兒有鳳來儀閣,尤其是注意來往的人,特別是姑娘。”
廖福心中一驚,王爺這是看上別家女子了?
林墨池一看便知道他想錯了,“王妃說有一位叫韓雲一的姑娘,在有鳳來儀閣訂了好幾套特別定製的衣服,韓姑娘並不知道王妃已經知道她的存在,可王妃卻已經知道她的存在,以王妃的性子,我擔心她會做出些什麼事情來。”
“是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