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你向本王保證以後不準再向本王下毒。”
他最討厭這種冷不丁的被人害,而且沒有反抗能力的感覺。
他更喜歡什麼事情都在他掌握之中的感覺。
本以為這麼容易的事情,季雨歌應該很容易就答應,可她卻搖了搖頭。
“不行,論起武功來,我打不過你,論起身份地位來,我也比不上你,今日你又來了這麼一遭,就連我父親都向著你了,我要是再沒點倚仗,豈不被你欺負死了,再說你不是會讀心術嗎?你能夠讀得懂我給你下毒的,隻要你不做對不起我的事情,我又怎麼會給你下毒?”
季雨歌一時間又把他能聽得懂心裏話給忽略了。【毒藥就是她最大的依靠,要是連毒藥都不能用了,她留在這裏幹什麼?早一點離開不豈不是更好省的時不時的被人打壓碾壓。】
他什麼時候打壓她碾壓她了?
一直以來都是她欺負他好不好?
林墨池歎息一聲:“本王換一個,你要是有什麼委屈或者不滿的,你直接告訴本王,不要用下毒這種偏激的方式。”
“那我要是說了你不聽呢?”
“隻要你說了,本王會考慮的。”
“那不行,你隻說會考慮,萬一你隻考慮你自己,不考慮我,我不能保證一定不對你下毒,但前提隻要你不做對不起我的事情,我就不會對你下毒。”
【這是她的底線了,如果這一點林墨池都做不到的話,他早晚都會做對不起她的事情,連這點自製力都沒有,還談什麼將來,早一點毒死他得了。】
林墨池氣得咬牙,這丫頭怎麼就對毒幹上了呢?
不過她說的也有道理,如果這一點他都不能保證的話,他們兩個又何談未來,兩個人互相防備著過一輩子嗎?
“好,本王答應你。”
“你可要想好,我指的不能做對不起我的事情,有很多的,你不能心裏惦記著其他女人,而且也不能碰其他女人。”
“你也太小瞧本王了,本王是那種沒有自製力的人嗎?再說了,本王對李芳華是什麼態度,你又不是不知道。”
“韓雲一呢。”
“季雨歌。”林墨池突然發飆,季雨歌嘿嘿一笑:“好吧,那我們回去吧。”
“本王今日是騎馬來的,你是打算跟本王一起騎馬啊?還是等馬車。”
季雨歌想了想:【她大張旗鼓的出來,要是坐著馬車灰溜溜的回去,外人怎麼看她,她的英名豈不就毀了?】
【如此大張旗鼓,騎著馬回去,外人隻會覺得林墨池向她低頭,這樣一來她的地位就有了。】
季雨歌打定了主意,“我們兩個騎馬回去。”
林墨池一點都沒感覺到意外,“好。”
林墨池說到做到,真的帶著季雨歌騎馬回去,結果一路上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著兩個人。
林墨池倒是很坦然,季雨歌則有些受不了了,“我們能不能換一條路走這條路人太多了。”
“不行,人多了你的地位就有了呀。”
季雨歌:“……”
【這不是她在心裏說的話嗎?】
“我靠,這不是我在心裏說的話嗎?你又偷聽我在說話,你作弊,你耍無賴。”
“本王沒有啊?要不你也聽聽本王的心聲。”
季雨歌氣的攥拳:“你明知道,我聽不到。”
“那本王就沒辦法了。”林墨池耍起無賴來,讓季雨歌完全招架不住。
【想下毒又不行,想罵他又怕被他聽到,想打他又打不過,當真是憋屈。】
兩個人一個笑臉迎人,一個黑著臉,傳言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官員之女鬥不過皇子,玉琅王妃狼狽回府。
季雨歌想要的名聲,結果就是這個樣子的。
酒樓裏,郭放保持一個姿勢好半天,碗裏麵的酒水都灑出來了。
郭萱真從外麵走進來,看到哥哥這一副傻樣子,不客氣的拍了他一巴掌,“想什麼呢?”
郭放回過神來,見自己的衣服都打濕,了,忙擦了擦。
“你怎麼來了也不打聲招呼。”
“我都跟你說半天話了,你也沒理我,我看你這直勾勾的看什麼呢,難不成是看未來嫂子呢?”
“胡說八道,你這未來嫂子能從大街上找嗎?大街上能有什麼好貨色?”
郭萱真坐在了他的對麵,特別認真的說:“能從大街上找著就不錯了,以你的名聲能夠娶到媳婦都不容易,就別挑了,反正父親也不注重家世,隻要你能夠給他找一房兒媳婦,生個大胖小子,不管身份低微,他都不會管的。”
郭放懶得理睬她:“點菜吧。”
“小二,把你們店裏好吃的都給我來一份。”郭萱真直接說。
郭放竟然沒攔著,讓郭萱真還有些意外。
“哥你發財了。”
郭放挑了挑眉梢,頗為得意的翹起了二郎腿,“掙了一點小錢不算什麼。”
“我還不了解你要隻是小錢的話,你會這麼大方,快告訴我你怎麼掙著錢了,我也想掙錢。”
“不適合你。”
“怎麼就不適合我了?你都能夠掙得到錢,我比你聰明多了,肯定也能掙得到錢。”
郭放有些不耐煩,“我能做到的事情你未必能做得到。”
郭萱真一拍桌子:“我還就不信了,你快告訴我,你要不告訴我,我就寫信告訴爹,說你的錢來路不明。”
郭放連忙擺手,“你別亂來。”
“讓我不亂來也行,告訴我你是怎麼賺到錢的?”
郭放想了想,就把給有鳳來儀閣拉客人抽取提成的事情說了出來。
郭萱真聽了之後一臉的不可思議,“你就是靠這種方式掙錢的。”
“這種方式怎麼了?我掙的錢幹幹淨淨,憑我自己的能力有什麼不好的?”
郭萱真眨了眨眼:“倒是沒有什麼不好的,雖然聽著反正掙的是幹淨,你又沒有偷和搶。”
郭放笑著搖起了扇子,腦海中還在回想剛才那一幕。
和林墨池同乘一匹馬的就是玉琅王妃,季雨歌,他為什麼覺得有點眼熟呢?
郭萱真晃了晃手:“哥我也想掙錢。”
“你就算了吧,就你這副樣子給有鳳來儀閣拉客人也拉不了幾個。”
“你這是嫌棄我長得醜了?”
郭放不想傷她,卻不曾想他這種沉默的方式更加傷人。
郭萱真暗自傷神,她知道自己長得不夠漂亮,而且又是一臉的疙瘩,這輩子都未必能夠嫁得出去。
郭放回過神來:“妹妹,其實你長得不醜,就是臉上的疙瘩有點多,你現在不一直在吃藥調理嗎?早晚有一天能變得好看的。”
“我都吃了這麼長時間的藥了,也沒什麼變化呀。”
“要不考慮換個大夫?”
“換哪個大夫,哪裏的大夫能夠比太醫還有名?”
郭放隱約想起鳳仙閣的姑娘好像提過那個女扮男裝的家夥,會醫術的事。
“你別管了,我到時候給你找找看。”
郭萱真沒放在心上,看了那麼多大夫,宮裏麵的太醫都看了一個遍都治不好,民間的大夫能看得好?
就在包間的隔壁,一個長相俊俏的男人摩擦著酒杯,久久沒有下咽。
“原來是她。”
商青山問道:“公子,你在說什麼?”
“沒什麼,我想我有辦法報仇雪恨了。”
商青山嚇了一跳:“公子,你不會又想行刺四皇子吧?現在四皇子身邊加派了很多人手,我們成功不了的。”
商誠斜視一笑,眼中閃過幾分冷意:“即便殺了四皇子,又如何抵消我們商家的深仇大恨,隻有將四皇子和他背後的韋家連根拔除,才算是真正的報了仇。”
“公子你打算怎麼辦?”商青山覺得將四皇子和他背後的韋家連根拿出,比殺了四皇子還要難。
“就在剛剛,我已經有了一個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