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歌也沒攔著他,隻是好心將他推到門口,交給下人,才折返回來。
林墨池已經坐起喝茶了,也不知道她這裏的茶怎麼就那麼好喝。
“對了,李側妃已經把養生的方子買回去了,不知道王爺喝沒喝,覺得怎麼樣?”
林墨池哪裏喝什麼茶了,被季雨歌這麼一問,心裏升起一股邪,火。
他就是想要看看她知道自己去了李芳華那裏,會是什麼反應。
“味道還可以。”
【爛人,一對爛人。】
林墨池突然就不生氣,季雨歌心裏罵的越厲害,證明她越在乎。
他還以為她真的不在乎了。
季雨歌明顯感覺到林墨池的心情突然好了,也不知道怎麼就好了,難不成在這裏還自帶治愈功能。
“剛剛你們說的什麼店鋪,什麼生意?”
林墨池已經盡量把話語放低,奈何季雨歌還在氣頭上,沒好氣的說,“告訴你幹什麼,我有那麼多生意要管,難不成個個都要跟你彙報嗎?”
“你就不能跟本王好好說話?”
她怎麼就沒好好說話了?
季雨歌的聲音拔高了幾分:“王爺哪隻耳朵聽,說我沒跟你好好說話,我是罵你了,還是損你了?”
“既沒罵,也沒損,本王還是聽得出來你是用什麼樣的語氣跟本王說話的,罰了你這些日子,本王以為你想明白了,沒想到你還是這副樣子。”
看樣子讓她學的像太子妃那樣溫文爾雅,這輩子是做不到了。
“說起來,王爺為什麼懲罰我?”
林墨池總不好說他懷疑季雨歌紅杏出牆。
“因為什麼已經不重要了,如果你能表現好的話本王就免了你的禁足,以後你可以正常出入府。”
“不用了。”
【反正她翻牆都翻習慣了,走不走正門都一樣。】
林墨池的眼睛直了,直勾勾的看季雨歌,她竟然敢翻牆,她還有沒有一點規矩?
林墨池突然有些失望,眼神裏滿是嫌棄。
“……”季雨歌感覺他有神經病,怎麼一會兒一個樣,突然間又生氣起來了。
林墨池越想越生氣,還以為她這幾日一直都安分守己,原來背著她翻牆出去了,還不是紅杏出牆。
“既然你如此的在意你那些鋪子,從今以後王府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交給李側妃管就好了。”
“可以呀,我沒意見。”
【反正王府也沒什麼資產,就那麼一點兒產業,白給他她都不要。】
這麼快就嫌棄他了,還說心裏沒有別人,崔家是家大業大,他的王府自然是跟崔家比不了的。
林墨池的威脅對於季雨歌來說,絲毫沒有什麼殺傷力,顯得弱弱的。
正好甩出一個包袱,以後她就盡心竭力的做自己的生意,掙了錢還不用跟他分,王府的事情也再也不用她管,多好的事。
“從今日起府上的事情就交給李側妃管,你就安安分分的在這裏做你的王妃。”
“沒問題,不過有句話我要提醒王爺,王爺隻怕不知道,現在府上是處於一種資產持平的狀態,馬上各個莊子就該來要錢了,到時候李側妃要是處理不當了,你可別來找我,我可什麼不管。”
林墨池嫌棄的:“李側妃好歹也是出身李家,不會連一點兒管家的能力都沒有的。”
季雨歌聳了聳肩膀,她還真不太相信李芳華的本事,一個被寵壞了的大小姐會管家,別開玩笑了,除非是有人幫她,不過那是底下下人做的,她倒要看看李芳華到底有幾分本事。
“還有什麼事兒嗎?沒什麼事兒王爺就走吧。”
滿不在乎的樣子,讓林墨池那好不容易降下去一點的火,再一次爆發了:”你就這麼不在乎本王,本王奪了你的管家之權,相當於掃了你的顏麵,你不生氣,難不成是因為你心裏有了其他人,根本就不在乎本王了?”
如果不知道他抽的哪門子風,不過見他如此死纏爛打,季雨歌也生氣了。
“是我心裏已經有別人了,王爺當初不喜歡我,是我自作多情,我嫁過來之後已經嚐到了個中的辛酸,不巧前不久我遇到了我心中所愛的人王爺現在應該也遇到了此生的摯愛,你和李側妃在一起真的挺般配的,我也願成全你們,要不然我們兩個和離,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欠,如何。”
“季雨歌?”林墨池怒吼一聲,緊接著快步上前將人扛了起來:“你既然嫁給了本王,沒有本王的同意,你休想離開,竟然想著和離了,本王今天就好好教訓教訓你。”
季雨歌嚇了一跳,反應過來之後,發現他朝著床的方向走過去,已經經曆過幾次的她沒有了防備,快速的從實驗室拿出了一把小刀,狠狠的朝著他一邊肩膀插了進去。
“嘶……”林墨池感覺肩膀傳來一陣疼,腳下一滑,卻沒有把季雨歌甩出去,而是將她慢慢的放下來才捂著疼痛的肩膀,隨後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她:“你,竟然要殺了本王。”
就是為了崔明星?
有那麼一瞬間的功夫,林墨池特別想要殺了崔明星。
季雨歌也是一時憤怒,外加生氣才這麼做的,她插進去感覺到活生生的肉的時候,已經後悔了。
“是你非要對我動強的,我隻不過是正當防衛。”
他的背後血流不止,林墨池感覺他身體裏有什麼東西在被抽幹一般,他咬了咬牙:“還不快來給本王止血,要是本王受傷的消息傳出去,你以為你這個玉琅王妃能活得了嗎?”
季雨歌倒是把這茬給忘了,貌似這裏不是夫妻平等的時代。
要是男的死了,女的還會被逼著陪葬。
【他不能死,他要是死了,她還得給他陪葬,她還有那麼多事情沒做完呢,怎麼能死呢?】
林墨池見季雨歌在嘀咕著,這一次沒有聽到她的心裏話,他十分的想要知道他在想什麼,然而不管他怎麼豎起耳朵,都沒有聽到季雨歌的心聲。
“還不快過來。”
季雨歌嚇了一跳,連連扶著他坐下,然後才繞到他的後背,寬去了外衣,一道指甲大小的傷痕露在表麵,其實傷口並不是很大,鮮血卻不斷的往外流。
“你先忍一忍。”
季雨歌一轉身從櫃子裏拿出了藥箱,實際上是從實驗室裏拿出來的,然後取消毒藥水,找縫線的針,又穿上了線,隻縫了三針,出血量就減少了,隨後再撒上一些止血的藥粉。
趁著他看不見,季雨歌還給他紮了一針消炎針。
林墨池隻是感覺被紮了一下,相比之下並沒有多疼,而且他也感覺到後背的出血量減少了。
“你把傷口縫起來了?”
“對呀,不縫起來難不成你想流血而亡嗎?”
林墨池有氣無力的說的:“本王不是那個意思,本王隻是很少聽說傷口也能縫起來,一般不都是用止血的粉末包上就行了嗎?”
“那怎麼能一樣呢?傷口還是縫起來更好一點,這樣出血量減少,要是用普通的粉末包上,想要發揮止血的效果,不但需要時間,還要根據傷口的創麵,如果是刀疤的話,隻怕又去掉半條命,縫上就不一樣了。”
提起專業的事情,季雨歌侃侃而談,眉目中閃著自信的光芒,林墨池有些看呆了。
這時,季雨歌才注意到他的後背有幾道傷痕,顯示陳年舊傷了。
“你這裏怎麼有傷?”
林墨池憋了一口氣:“你現在才發現,本王都給你睡過幾次了,本王身上有什麼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