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剛好便宜了她。
“也行,不過我的方子可十分的珍貴,要價一千兩,你回頭把銀票送過來,我就把方子給你。”
“一千兩?”她怎麼不去搶?什麼方子價值一千兩銀子。
季雨歌早就料到她會這麼說了,“這裏麵可都是養生的藥材,喝多了有延年益壽之功效,這方子是我從某個大師那裏得來的,當時花了我兩千兩銀子,我是看在我們之間交情的份上,一千兩銀子都是便宜的,要是外人來買,沒有四千兩別想拿走。”
四千兩?
李芳華還是嘀咕了季雨歌不要臉的程度,一千兩別說她暫時沒有,就算是有,也不會去買一個什麼破方子,誰知道那方子有沒有用。
但是為了能夠讓王爺去她那裏,李芳華咬了咬牙:“那我回頭把銀票給姐姐送過來。”
【就這麼賺了一千兩,這世上要是能多來幾個這樣的人就好了。】
【娘親你真棒。】
季雨歌壓製著笑容,“對了,我要銀票,你可別拿什麼破爛糊弄我,也別欠債,我這裏該不賒欠。”
林墨池打量著李芳華,見她氣的咬牙,卻不得不笑,心中格外的暢快。
李芳華咬了咬牙關:“怎麼會呢?隻要是對王爺身體好,得多少錢我都願意出來。”
【瞧瞧,這話說的多美,她要是男人也對他死心塌地的。】
【娘親,你不是男人,就是男人也看不上她。】
【你說的對,也就林墨池這個狗男人看得上她,我眼光高著呢!】
林墨池:“……”
季雨歌掃了一眼林墨池,林墨池陰冷的看著她。
兩個人明明什麼都沒說,周圍的空氣卻降了好幾度。
李芳華卻非常高興,季雨歌和王爺之間關係越差,對她就越有利,等什麼時候王爺心裏裝的都是她了,王妃之位就非他莫屬了。
“哎喲,這時間也不早了,王爺不如早些回去,側夫人還不快扶王爺去你的院子。”季雨歌突然提醒道。
李芳華愣了一下,隨即連忙起身正要扶林墨池。
林墨池卻推開了她,“你先回去,本王有些私密的話要跟王妃說。”
“……”李芳華的手尷尬的僵在半空,好半天才收回來,“妾身告退。”
臨走之前,狠狠的瞪了一眼季雨歌。
季雨歌:“……”
跟她有什麼關係,這麼好的機會都把握不住,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季雨歌小口小口地喝著茶,“看看人家李側妃,多麼的望眼欲穿,我聽說她的帕子還沒送到宮裏,王爺就忍心?”
林墨池黝黑的眸子發出陰冷的光芒:“你真的是這麼想的?”
季雨歌被電了一下,“當然了,身為王妃應該大度不是嗎?”
林墨池認真的打量著她,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無所謂,然而季雨歌就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看起來一點都不生氣。
林墨池眼底染上一抹陰鶩,一直勾著笑意的唇角慢慢的凝結在唇角:“好,本王就如你所願。”
【什麼如她所願,分明是如自己所願,隻怕他早就想要上了李芳華了,隻不過是礙於她父親才在這裏惺惺作態。】
【娘親你說的對,別理這個狗男人了,對了,實驗室的數據出來了,娘親要不要看看?】
對了!
季雨歌進入實驗室,閑雅閣的土壤數據終於出來了,果然有大量的鮮血,還不止是一兩個人,從圖譜來看有二十三個人。
最長的死了又三年了,最近的是近一個月死的,要是二十三個人都埋在下麵,豈不是踩在磊磊白骨上麵嗎?
怪不得那些花開得如此嬌豔,人是最好的肥料。
想到這裏,季雨歌就覺得搬回來的花卉礙眼了,得找個機會把它們都賣出去,畢竟是沾了鮮血的,再怎麼好看也滲得慌。
等等,竟然還有毒液的分析。
等等,這圖譜好熟悉呀。
季雨歌突然想起之前太子中毒毒液提取的毒物圖譜,和這個上麵有幾種成分是一樣的。
季雨歌把兩個實驗報告湊在一起,發現竟然相差無幾,隻是劑量不一樣,也就是說,真的是四皇子要害太子,樊韜很有可能是幫凶。
季雨歌又去看吊鍾花的分析數據,吊鍾花本身就自帶毒,誤服了會產生腹瀉,嘔吐形狀,樣子就好像是水土不服。
在古代的時候,有人專門用它來害人,很長一段時間都沒人發現。
吊鍾花除了本身自帶的毒物以外,竟然也和上麵的毒物提取有相似的成分,這幾種成分很複雜,絕對不是一種毒物,很有可能是從毒蟲毒草中提取,經過提純所得。
季雨歌翻看著醫書一時間忘記了時間。
書房內。
“王妃真的沒有出去嗎?”林墨池問道。
廖管家頭皮發麻地說:“王爺,奴才問過了,無論是前門後門還是側門,都沒有人見到王妃出去,或許李側妃隻不過是猜測而已。”
林墨池微微頷首,半晌之後問道:“廖管家,你覺得王妃是不是一個朝三暮四的人?”
廖管家:“……”
“王爺,奴才和王妃的接觸時間並不是很長,從目前來看王妃不像是朝三暮四的人,倒是一個很有本事的人。”
“哦?”林墨池看著他:“為什麼這麼說?”
廖管家說道:“王妃剛嫁過來沒多久,就把府裏上下打理得妥妥帖帖,奴才也出入過不少後宅,管理後宅的方法知道不少,王妃提出來的奴才卻是沒怎麼聽說過,有可能是奴才孤陋寡聞,但不得不說王妃在管理人方麵有自己的心得。”
“其次就是,上次災民賑災的事情,王爺難道忘了,就是王妃提醒了您要把這些災民轉移到金安寺,還借機坑了韋家一筆,如果不是王爺提前轉移了災民,隻怕結果會更加糟糕,後麵買糧食的事情,王妃也是默默的為王爺做事。”
“其他的奴才知道的也不多,王妃給奴才的感覺就是一個很有本事,很有潛力的人,奴才不知道王爺為何會生王妃的氣,在奴才看來,王妃和王爺是十分般配的。”
“王爺這些年來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雖然說您和太子三皇子都是養在皇後身邊的,可是三皇子有他的生母童婕妤,太子有皇後娘娘護著,您的生母早亡,奴才看了都心疼,自從王妃來了府中之後,府中也有熱乎氣了,王爺臉上也有了笑容,看的出來王爺是從心裏開心。”
林墨池的麵色有所和緩:“本王知道她是個有本事的人,隻是你不覺得她很奇怪嗎,身上有很多解釋不通的地方,且桀驁不馴,刁鑽狡猾,竟然敢公然跟本王作對。”
“王爺,您是想找個奴才還是想找個妻子,夫妻之間過日子總會有不順心的地方,王妃是有些小脾氣,可王爺難道沒有嗎?”
林墨池:“……”
他怎麼了,他已經足夠隱忍的了。
這時,一位小廝從外麵走了進來,在廖管家的耳邊耳語了幾句。
廖管家看向林墨池:“王爺,李側妃那邊派人來請王爺,今夜是否要過去?”
“本王……”
“王爺,李側妃的帕子一直沒有送進宮去,隻怕李家已經知道了此事,雖然說皇後娘娘不會追究此事,但是李大學士在朝中畢竟有著重要的位置,如果王爺遲遲不寵幸李側妃的話,怕是李家那邊麵子上也過不去。”
林墨池停頓了片刻,“王妃那邊?”
廖管家有些猶豫,在季雨歌和李芳華之間,他是傾向於季雨歌的,可是在王妃和王爺的前途相比,他自然是傾向於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