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林清河見誰都不說話,忍不住問道:“太子,你是不是已經知道是誰幹的了?”
“……”林晟淵沒說話,隻是目光陰狠的看向季雨歌。
他囁嚅著唇,半天都說不出來一個字兒。
季雨歌被他看得頭皮發麻,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他該不會一氣之下想要殺她滅口吧?早知道她就不說了,雖然這病治起來很麻煩,但暫時還要不了性命。】
林墨池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早幹什麼去了?現在後悔。
林墨池知道林晟淵不是那種會隨意滅口的人,可是這件事事關男人的尊嚴和顏麵,難保他不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這個病容易治嗎?”
“倒不是很難治,隻是需要喝藥,注意飲食,在調養期間不能進行房事,大約三個月的時間就能看出效果來。”
其實這病治起來一點都不麻煩,隻需要喝藥,然後注意飲食,多運動運動,保持心態平和,或許用不了三個月,一個多月就能看出效果來,隻不過對方是太子,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是多說了兩個月,萬一他不注意身體或者反彈了,保險一點總沒有錯的。
林晟淵緊張的心情瞬間和緩了不少,三個月而已,他還等得起。
“不過……”季雨歌欲言又止,眉頭似乎有化不開的結。
林晟淵:有什麼話不能一下說完嗎?
“不過……虎狼之藥可萬萬是沾不得了,要是正經調配出來的,頂多是一時得損傷,可若是外麵野路子調配出來的,裏麵指不定有多少雜質,對身體危害實在是太大了,這是潛移默化影響的,光靠把脈是把不出來的。”
季雨歌停頓下來說道,“若是能夠有一些血液讓我做研究就更好了,我可以開出準確計量的藥方,甚至還可以做出藥丸,不過……”
後麵的話她沒說,林晟淵已經明白了。
他和父皇的血都極為珍貴,平日裏頭發都有專門的人收起來,更不用說是血液了。
隻是被季雨歌抽過一次血之後,林晟淵倒覺得並不是那麼要緊的,眼下治病要緊。
“那就抽吧。”
“太子。”林墨池阻止道。
“二弟不必說了,我相信玉琅王妃,我也相信你。”
林墨池眼神晃了晃,眼底閃過深色。
隨後季雨歌就在兩人的注視下,取了一罐子的血,這點血並不足以損傷林晟淵的身體,可是林晟淵的臉卻依舊慘白,一副失血過多的樣子。
季雨歌覺得他就是自己嚇唬自己,並沒有給他開藥方,而是讓他回去注意飲食。
“太子殿下,藥方要等我研究之後才能給你。”
“需要多久時間?”林晟淵虛弱的問。
“不多不多,明天中午之前我肯定能給你的,不過在這之前你最好不要再喝酒了。”
宮裏人人都知太子沒事的時候就喜歡小酌一杯,當然他不是喝醉的那種,隻不過是小酌怡情。
一下子讓他戒酒,怕是會有些艱難。
林晟淵緊了緊拳頭,不過是戒酒而已,他一定能夠做到,為了身體為了子孫他也得忍著。
“太子,這件事兒要不要告訴父皇母後啊?”林清河擔憂地說。
這麼大的事兒,要是不告訴父皇母後,怕是不好,萬一回頭他們知道了肯定會擔心的。
林晟淵搖了搖頭:“母後最近身體不大爽利,父皇有那麼多朝政要打理,要是告訴他們,隻怕也會讓他們擔心,還是等問題解決了之後再說吧。”
等到日後他的身子調養好了,再告訴父皇,母後對他們的衝,擊應該就沒那麼大了,不過此事他絕對不會就此算了。
林晟淵又看向季雨歌,語氣頗為認真,“玉琅王妃確定本宮的身體三個月之內能夠調養回來嗎?”
其實配上針灸的話,隻需要一個月就能調養過來,不過季雨歌總不好去給太子扒光衣服針灸。
“沒問題,隻要你遵循醫囑,三個月的時間肯定能夠讓你的身體緩和過來,為了保險起見,表姐身體最好也調養調養。”季雨歌突然大驚失色:“糟糕,有人對你下藥,該不會也有人對表姐出手吧。”
林晟淵想說不會,太子妃怎麼會服用虎狼之藥,但是想到對方能夠鑽空子鑽到他的身上,難免不會對太子妃動手。
林晟淵也有些著急:“玉琅王妃如今本宮能夠相信的就隻有你一個了,太子妃那邊就勞煩你找個機會過去看看。”
事關自己的表姐,季雨歌也十分的慎重,“放心吧明天我把藥方給你送過去,順便給表姐看看身體,不過這件事兒,殿下最好還是告訴表姐一聲。”
林晟淵有所猶豫,這種事情男人都是不願意宣之於口的,但是轉念想到此事還需要太子妃的幫忙,他隻好點了點頭,想來太子妃是不會說他的。
林晟淵本來是高高興興的來的,沒想到轉過頭就愁雲慘淡上了。
送走了太子,林清河悄悄的問:“二嫂太子的病你是不是真的有把握呀?”
“當然有了。”
【她可是神醫,什麼病治不好?除了生老病死以外其他的病不說都能治,起碼有九成她都能治療。】
林墨池:……這人還真是吹牛不打草稿,不過是看過幾本醫書,把自己都當成神醫了,她以為什麼病都能治。
林墨池拉著季雨歌便走,回到凝香閣把所有人都打發了出去,壓低了聲音問:“你給本王一句準話,太子的身體到底有問題。”
“我騙你幹什麼?我騙你騙太子,對我有什麼好處?”
林墨池也覺得季雨歌不會騙的,隻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再多問一遍。
“你真的能治好他?”
季雨歌被問的都有些不耐煩了:“到時候你們看看不就知道了嗎?太子的身體還沒有虧損到無藥可治的地步,隻要他日後多加注意好好調養,很快就能夠恢複的,也是因為太子年輕,身體的底子還行,容易恢複一些。”
季雨歌突然想起了什麼,不善的看著他:“要不要我給你看看?”
【不是說宮裏的皇子十二歲就要準備暖床的婢女了嗎?他在床上那麼猛,想必早就有經驗了吧。】
林墨池有被冒犯到:“不用了,謝謝。”
“真的不用,有些病表麵上看不出來,隻有仔細檢查過之後才能看到,要不我幫你檢查檢查。”
季雨歌伸出了惡魔般的小手,卻被林墨池給抓住了,他勾起了邪惡的嘴角,咬牙切齒的說,“既然王妃想檢查,本王就給你這個機會,你可要好好的檢查。”
季雨歌身體一寒,緊接著人就被打橫抱了起來。
季雨歌立刻意識到了什麼:“不必了,不必了,我不檢查了,王爺身體如此健壯,不需要檢查就可以看得出來很健康。”
林墨池笑的很是邪惡:“不行,你得給本王好好看看,要不然本王可不放心。”
林墨池生起氣來還是很凶狠的,恍如暴風雨來臨,十分的粗魯殘暴。
一直折騰到了深夜,林墨池才回了書房,走的時候神清氣爽的,可憐的季雨歌,像是一條死魚一樣躺在床上。
季雨歌氣得咬牙,這人簡直是屬狗的,在她身上留下這麼多牙印幹什麼?
他以為他是狗狗用牙印來宣誓主權嗎?
林墨池可以去睡覺,季雨歌卻不行,她還得檢查太子的血液。
崔嬤嬤和小環看得到季雨歌的狼狽,雖然心疼,但心中還是頗為高興的,照這麼下去,隻怕王妃很快就要有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