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之後,林晟淵的病終於好了,看到他正常上早朝,不少大臣勳貴皇族也都紛紛鬆了一口氣。
這些日子,東宮大門緊閉,孫院正等太醫院的高手都在東宮守著這樣子一看就是東宮出事了。
若是太子妃出事,太子殿下沒有守著不離開的道理,如此看來必定是太子殿下出事了太子,可是國本他一旦出事,牽扯的方麵可廣了。
不少人都擔心不已,奈何皇上坐得住,幾位知情的大臣也沒有著急,隻剩下下麵那些沒有消息來源,又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的官員幹著急,不過現在心也放下了。
說實話,拋開政治立場不提,他們還是很滿意現在這位儲君的,皇上采取仁德的治國方針,太子殿下和皇上如出一轍,將來太子殿下繼位,必定能夠如皇上一般英明神武。
為臣者最害怕的就是兩任統治者治國方針不同,那樣一來受苦的還不是他們這些做臣子的,受苦的是那些百姓。
除此之外,皇後仁德母儀天下,太子也是德才兼備,換個人還真不一定有太子出色。
林維生淡淡的瞥了一眼林晟淵,很自然的收回視線,可這時另外一道視線則鎖定在他的身上。
林維生若有所感的抬頭望了過去,就見林墨池正陰測測的盯著他,眼中不乏摻雜著各種情感,唯獨沒有好的情感。
林維生挑了挑眉梢,林墨池攥緊了拳頭,正欲開口,上頭的皇上開口了,說的是鬆江災後的建設。
大臣們開始就著此事討論起來。
現在鬆江的情況基本已經穩定下來,不出三年的時間定然能夠恢複成從前的樣子。
說完了,鬆江又說起了通州城有一些民族騷擾邊關的事情。
眼看著中午快到了,事情都商量的差不多了,大部分都在等著散朝
就在這個時候,林晟淵站了出來。
以詹士府為首的一眾人開始瘋狂的抨擊朝中的幾位禦史大臣。
巧的是,這幾位大臣多多少少都和韋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有聰明的大臣就忍不住看向韋大人和四皇子,這是開戰了?
季太傅悄悄地看了一眼寇大學士。
寇大學士置若罔聞,手指不斷的敲擊著扶手的位置,似乎並不打算參與此事。
一旁的李大學士猶豫著也沒有開口,他們兩個不開口是為了避嫌,季太傅不行。
他是太子的師傅,隻有太子好了,他才能好。
季太傅跟著站了出來。
有了季太傅的風向標,一些原本站著不動的人也紛紛跳了出來,結果以壓倒性的勝利,將那幾個人趕出了朝堂。
林晟淵並不是一時衝動,他手中的確掌握著那幾位大臣的犯罪證據,所以將他們趕出朝堂也在情理之中,沒人能說他錯。
再加上此事,又有皇帝為太子撐腰,有求情的人都被牽連的被罷官了。
剩下的那些人就越發不敢說話了。
至於被趕出去,這些人全都由太子的人頂上,絲毫沒有給其他人替補的機會。
等散朝的時候,大家還有些驚魂未定,一上午的時間過得真是飛快,明明沒怎麼幹什麼,身體就好像是打仗了一樣。
要是再多來幾次,今日這樣的場合,怕是命都沒了。
“二弟,中午跟我去東宮吃飯,剛好我有些話要跟你說,下午我跟你一起去看看三弟。”
林晟淵小小的報複了一下韋家,心情很是不錯。
林墨池原本想著拒絕,可是察覺到太子的目光之後就點了點頭。
這時,季太傅從裏麵走了出來,太子和玉琅王同時迎了上去,“季太傅。”
季秋衝著兩人點了點頭,見周圍的人都散的差不多了,他才問:“太子殿下這次如此大動幹戈,可是跟你中毒有關?”
林晟淵一直把季太傅當做是師父,對他尊敬有加,換做是旁人問,他自是不會回答的,但是季秋對他來說不一樣。
“是。”
季秋恍然大悟,緊接著又擔心:“太子殿下的身體?”
“已經沒什麼大礙了,說起來還是玉琅王妃的功勞。”
“雨歌的功勞?”
這事兒跟她有什麼關係?
林晟淵見他似乎不知道,覺得奇怪:“季太傅不知道玉琅王妃精通醫術的事情嗎?”
季太傅身子一晃,有些不敢自信,他沒聽錯吧,他女兒精通醫術?
“……”
林墨池一看就知道季雨歌聯連季太傅都瞞著,“季太傅日日進宮教導我們讀書,隻怕還不知道此事。”
林晟淵反應過來:“原來是這樣,季太傅不管怎麼說,多謝救命之恩。”
“別太子殿下,您這麼說可真是折煞老臣了,況且老臣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林晟淵確認季太傅是真的不知道這事,不過說來也奇怪,像是季雨歌醫術這麼好的,為什麼之前沒有聽到任何消息,就連季太傅都不知道。
難道是她天資聰慧,自小便知道如何藏拙?
林晟淵邀請季太傅去東宮吃飯,卻被季太傅給拒絕了,看這季太傅火急火燎出宮的樣子,林晟淵意識到自己好像惹禍了。
他拍了拍額頭:“本宮不會給玉琅王妃者麻煩吧?”
林墨池搖了搖頭,“應該不會。”
反正那個丫頭能說會道,季太傅又是她爹,總能夠糊弄過去的。
季太傅果然一出宮就直奔玉琅王府而來,正要吃飯得季雨歌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提著裙子就跑了過來,結果看她爹沒什麼大礙。
“父親,您怎麼來了?”
季太傅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進去說。”
“你還沒吃飯吧?有什麼事我們邊吃邊說吧。”
季太傅想了想沒有拒絕。
中午廚房做的是饅頭,還有兩道素菜,兩個葷菜,外加一道珍珠湯。
看著就讓人有食欲,季太傅連喝了兩碗珍珠湯,才想起正事。
“你們都下去。”
崔嬤嬤等人看了一眼季雨歌這才出去。
季雨歌一邊給他夾菜,一邊問道:“出什麼事兒了?”
“我剛剛從宮裏回來……”季太傅就將朝堂上的事情刪繁代簡的告訴了她,然後才提到她解毒的事情。
“我雖然大半時間都在宮裏,但不代表我什麼都不知道,你是什麼時候學習醫術的?”
“就是小時候父親不在的時候。”
季雨歌把糊弄林墨池林晟淵的那一套說辭拿了出來。
“……”
“就這樣我開始偷偷學習醫術。”
季太傅恍然大悟,府上的確是有不少醫書,他也領著季雨歌見了不少大夫,那些大夫說過什麼很多他都不記得了,隻是沒想到這丫頭心這麼細,竟然不聲不響的自己鑽研醫術。
學醫可比讀書難多了,要是沒有人在一旁指導,難於上青天,她能夠有真今天的成就,著實不容易。
季太傅心疼的眼睛都紅了:“這些年辛苦你了。”
季雨歌有些心虛地避開了:“父親說的哪裏話,在這世上幹什麼不辛苦。”
季太傅的眼睛晃了晃,沒有料到季雨歌會說出這句話來,越發的心酸了。
到底吃了多少苦才能夠說出這番話來,想到這裏,季太傅就恨不得將楊氏趕出季家,連莊子都不想讓她待了。
父女兩個和和善善的吃了一頓午飯,季秋得到了想要的回答,便離開了。
衙門還有不少事情要處理呢。
幾乎是前腳季秋剛剛離開,後腳太子和玉琅王就來了。
季雨歌聽說太子是來看望玉琊王的,便帶著他們去玉琊王的閣中。
結果半路寶貝竄出來了。
【娘親娘親,玉琊王又在偷偷的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