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琊王義正言辭的說:“我也相信跟母後無關,之前竇黎明來過一次,將府上上上下下都搜查了一遍,韓嬤嬤也是在那之後才出事的,我想毒物很有可能是在那之後下的。”
隻不過在那之後,父皇和母後都派了人手過來,甚至背地裏也加派了人手,即便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讓對方成功下毒,可見對方的手段有多麼的狠毒。
他們這是想要置他於死地。
林墨池略微一沉思,想了想,“你是懷疑,你府上還藏著殺手。”
“……”玉琊王點了點頭。
林墨池深吸了一口氣,打量了一眼四周,感覺四周並沒有人盯著,說話還算方便。
林墨池摩擦著茶葉蓋子,神情多有憂慮:“我看你隻身一個人在這麼大的王府,隻怕早晚都會出事,要不然還是搬到我那裏去,這樣一來既方便照顧你,二來也可以防止背後之人下手,三來,父皇和母後也會放心。”
林清河原本不想麻煩他的,可是想到,如果他住到了玉琅王府,就可以看二嫂製作假肢,還可以避免讓宮裏宮外擔心,豈不是兩全其美。
“隻是這樣一來,會不會太麻煩二哥二嫂。”
“不會。”
林清河鬆了一口氣,“那就打擾二哥二嫂了。”
林墨池叫來了廖福,讓他帶人去收拾林清河需要用的東西,順便跟宮裏打了一聲招呼。
林清河正要阻止他,林墨池卻提前阻止了他:“這麼大的事兒,必須告訴一聲,父皇和太子,皇後娘娘那邊也得告訴我,免得將來出現什麼誤會。”
“……”林清河這才不說話了,二哥比他思慮的周全,他還是聽從二哥的話吧。
等季雨歌和韓嬤嬤解毒出來,廖福已經帶人收拾的差不多了。
“韓嬤嬤,本王決定讓三弟住到我的府上去,麻煩你收拾收拾東西,帶三弟先過去。”
韓嬤嬤也有些害怕玉琊王府潛藏的敵人,能夠離開這裏自然是好的。
韓嬤嬤轉身去收拾自己的東西,季雨歌也要跟著走,卻被林墨池給攔住了,左閃右閃沒躲過去,隻好瞪大了眼珠看著他。
“好狗不擋道。”
話剛落就被林墨池捏住了胳膊,扯到了一旁的假山縫隙中。
“季雨歌,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罵本王是狗。”
又不是沒罵過,她在心裏不知道罵了多少回呢。
以前季雨歌都是在心裏罵,現在竟然敢當麵罵了,可見她的膽子越來越大了,要是不好好治治她以後指不定要上天了。
“王爺是不是狗自己心裏不清楚,王爺既然不在意,外麵的人怎麼說你,又何必在意我怎麼罵你,反正都是假的,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相處這段時間,林墨池知道季雨歌是個能言善辯之人,跟她討論肯定說不過她,對付她最好的手段就是直接上手。
他加重了力道:“不對。”
“啊……”季雨歌痛苦的叫出了聲,費力掙紮了半天,也不見他有任何鬆手的跡象,季雨歌氣得踢他:“不對就不對,你先鬆開我。”
有本事別動手!
他就是要動手。
林墨池將她的手舉得高高的,“本王不放手,除非你能夠保證以後不再咒罵本王,不再說那些離經叛道的話。”
“我怎麼離經叛道了,至於罵你,你也可以罵回來呀。”
看樣子她是不聽話了。
“你最好乖乖聽話,要不然……”
季雨歌就像是被人高高吊起來一樣,腳尖兒點著地費力的支撐著,“要不然怎樣?”
“要不然……”他的聲音極具沙啞性感,就好像是砂紙打磨,讓人耳底發癢,渾身發顫。
季雨歌感覺下巴傳來一陣刺痛,被人牢牢的捏在手裏。
季雨歌看著他棱角分明的麵龐,精致的五官,感受著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霸道氣息,還有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荷爾蒙,臉頰突然紅了起來。
【狗男人也就長得好看一點,其他的一無是處。】
【還敢罵他……】
林墨池心中突然升起了幾分爭服的欲望,季雨歌越是劇烈的掙紮,越是罵他,他越是想要她臣服。
巨大的身影一點一點的壓了下來,季雨歌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林墨池突然停了下來。
“二哥二嫂……你們在這幹什麼呢?”
玉琊王等了半天不見兩人出來,這才忍不住自己找了過來,然後就看到了這一幕,話說他來的是不是不太湊巧?
林墨池冰冷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每一眼都好像是一根冰針紮在他的身上,林清河立刻反應過來,“那個你們繼續繼續,我走……”
林清河推著輪椅就走了,速度之快不亞於越小跑。
季雨歌反應過來,趁機逃跑,卻被林墨池牢牢的攥在手裏:“在本王的麵前還敢跑。”
“有什麼不敢的?”季雨歌強撐著底氣瞪著他。
通紅的小臉,瞪圓的雙眸,再加上那撲麵而來芬芳的氣息,林墨池險些把持不住,要不是考慮在這裏是玉琊王府,他一定把她給辦了。
季雨歌連呼吸都不會了,緊緊的不敢喘息。
“記住本王的話,不許再胡言亂語,更不許在心裏罵本王,要是被本王發現……本王就讓你三天下不來床。”
這個威脅很厲害,季雨歌還真的有點害怕。
“你要是敢硬來,我就讓寶貝咬斷你的命根子。”
“你當真以為本王會害怕一條狗。”
對呀,他好像真的不怕寶貝……
完了……她和寶貝加起來都打不過他,這麼一來豈不是要被他欺負死了,不對不對,她還有毒藥,大不了直接下毒。
林墨池:“……”
林墨池認真的看著季雨歌,見她眼底帶著幾分躍躍欲試,瞬間失去了興致。
到底是用三日喪命散好,還是用癢癢粉好,又或者用她剛剛研究出來的毒藥,不過那毒藥現在她還沒研究出解藥,要是用在他身上,萬一出點什麼事兒,那她豈不是成寡婦了。
當寡婦也比被他威脅利用的好。
林墨池實在聽不下去了,再聽下去他一定會忍不住掐死她,年紀不大,心腸倒是太多,竟然一心想當寡婦,寡婦就那麼好當。
她越是這麼想他偏偏就不如她的意。
“瘋女人。”
季雨歌原地爆炸,“你才是狗男人呢。”
季雨歌氣了好一會兒才跟著上去。
兩個人同乘一輛馬車,互相看對方不順眼,林墨池的眼睛都恨不得長到頭頂上去,季雨歌的下巴也抬得高高的,要是可以的話沒準兒都能拴一頭牛。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馬車突然晃動了起來。
“啊……”
季雨歌一時沒防備身體失去了重心,朝著車窗外倒了過去,林墨池手疾眼快將人拽到了身邊,朝著車外詢問:“發生什麼事情了?”
車夫正要解釋:“王爺前麵有一輛馬車還有一大堆女子擋住了去路。”
林墨池冷著臉打開了車簾,季雨歌也打開了另一邊的車簾。
前麵的巷子口,一輛馬車被一眾女人圍的裏三層,外三層,兩邊的閣樓上也有人,不斷的往下扔荷包扔扇子,珠釵首飾,口口聲聲喊著崔公子崔公子。
“崔公子,小女子王雲娘,家父是刑部左侍郎,懇請崔公子下車見上一見。”
“崔公子在下姓袁,單名一個淼字,家父是工部左侍郎,還請公子能夠收下我的一片心意。”
“崔公子,小女子仰慕你已久,求求你下車一見吧。”
“崔公子……”
圍著的女人越來越多,季雨歌正看得高興,就在這時,被一道大力扯進了馬車內,她有些不耐煩的問:“你幹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