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還不是擔心王爺,落得一個薄情的名聲,我們現在是一體的,你要是丟臉了,我也好不到哪裏去,所以我這是為了自己,絕對不是為了你,更不是因為吃醋,懂嗎?”
她這是大度,可不是吃醋。
林墨池笑了笑,也不知道是懂了,還是沒懂。
季雨歌不自在的別過臉,“此事要不要告訴李大學士?”
“不用了,李大學士已經知道了此事。”
季雨歌身體微微靠了上去:“李大學士那邊是什麼反應?”
一抹淡淡的類似於梔子花的香氣撲麵而來,淺淺的,柔柔的,令人疲憊的身體得到緩解,林墨池神色輕鬆,轉過頭看著近在咫尺的季雨歌。
如櫻桃般的嘴唇一張一合,粉粉嫩嫩的,是海棠花瓣的顏色,他嘴角勾起一絲玩味的笑,“李大學士已經得到了消息,可是卻沒什麼反應。”
李大學士能夠走到今天的位置,靠的可不是過硬的才能和人品,靠的是不要臉和明哲保身,這個時候他會出頭就怪了。
季雨歌誇張的張大了嘴巴:“竇公公這麼厲害,竟然連李大學士都害怕?”
李大學士是什麼人,內閣三位首輔大臣之一,連他都不敢管的事情,可見竇公公真是厲害。
季雨歌特別好奇這位竇公公長什麼樣子,會不會是鬼斧神工,長著一張鬼神害怕的臉?
就在季雨歌胡思亂想的時候,林墨池已經靠近了她,手隨意的搭在她的後麵。
寶貝正要提醒,林墨池率先陰惻惻的看了他一眼。
“……”寶貝縮了縮脖子,豎起來的尾巴像是枯萎的花一般,一點一點的垂落。
算了,晾他也不敢欺負娘親。
欺負?
好主意!
林墨池笑了,季雨歌渾然不知道危險的來臨。
林墨池若無其事的拿起茶幾上的桂圓,彈指間扔了出去。
隻聽咚的一聲響。
“啊……”季雨歌嚇了一跳,本能的往他的方向靠,直接撞上堅實的懷抱,疼的她眼花繚亂的。
這時,頭頂傳來特別欠揍的聲音:“這可是你自己主動的。”
……
第二天清晨,溫暖的陽光透過窗簾透射進來一絲絲光亮,季雨歌睜開迷朦的雙眼,緊接著一陣陣的酸疼從四肢百骸傳到腦海。
很快,她攥緊了拳頭,錘床,禽獸,無恥之徒,調戲良家婦女!
季雨歌將林墨池狠狠的罵了一頓,這才撐著酸痛的身體起來。
寶貝想到昨晚的不作為,心虛討好的給她叼來新鞋子。
誰知季雨歌抬起手揪住了它的耳朵:“昨天晚上,狗男人欺負我的時候,你怎麼不出手?”
寶貝皺著天靈蓋,前爪呈討好狀,娘親我錯了……
季雨歌冷哼了一聲,將它踢走了了,寶貝見娘親消氣了,又顛顛的湊了上來。
季雨歌倒不是真的生氣,就連她都不是林墨池的對手,寶貝還在成長期就更加不是他的對手了,她隻是生氣寶貝竟然臨陣脫逃,將她扔給狗男人自己跑了。
太沒義氣了,白將它養這麼大了。
寶貝真的知道錯了,小心翼翼的給她捶腿,聽到動靜的崔嬤嬤和小環很快打水進來,崔嬤嬤一看她的麵色,笑的像是中了彩票一樣高興。
“王妃,快些起來吧,王爺在前院等著你呢?”
“等我幹什麼,讓他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她決定等身上好了,再找狗男人算賬去,這一次她非要讓他嚐嚐自己的厲害,剛好她缺個試毒的人呢,嗯,林墨池就很合適。
季雨歌眼中露出凶光。
崔嬤嬤一頓,將她脖頸處的吻痕,瞬間明白了,夫人這是在鬧別扭,不過王爺下嘴也太狠了,王妃這樣怎麼出去見人呢?
崔嬤嬤笑著上前,“王妃,今日一早上東宮傳來消息,太子和太子妃要去看玉琊王,邀請您和王爺一起去,王妃還是收拾收拾趕快過去,不好讓太子和太子妃久等。”
玉琊王?
崔嬤嬤已經招呼小環給她梳洗。
小環看到季雨歌身上的青紫,也是一陣臉紅,心中卻和崔嬤嬤一樣高興。
太好了,小姐終於如願以償了,說不定要不了多久,小姐就有自己的孩子了呢?
等季雨歌收拾好了,林墨池已經等了她一個時辰。
全府都知道林墨池最不喜歡等人,往常要是交代的事情做的晚了,都免不了被罵,可昨夜剛剛歡好過,林墨池到不介意等一等。
回想起昨夜的春、光無限好,他現在還有些食不知髓,嘴硬的女人,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嘴硬。
林墨池覺得這種懲罰的措施,對付季雨歌這種嘴硬的女人最合適不過。
“王爺,王妃到了。”廖管家提醒道。
林墨池就見她遠遠的走過來,此時陽光正好,暖風和煦,她身穿一身這紫色的長裙,上麵繡著枯黃色的姚黃牡丹,一頭青絲被挽成靈蛇髻,亦步亦趨中頭上的步搖隨之擺動,美麗又大方。
林墨池因為等人的那點煩躁感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季雨歌麵色冷冷的,眉清目秀中透著一股肅殺之氣,狗男人,稍後我就讓你看看我的厲害?
林墨池眉頭上挑,嘴角勾出壞壞的笑,他等著!
不知為何見她如此生氣的樣子,他竟然覺得比不生氣的時候好看,就好像是帶刺的玫瑰,總是在最刺人的時候開的最豔。
廖管家等人的目光從王爺王妃的身上打量,不得不說王爺和王妃真的是天生的一對,遠遠的看著多麼登對的一對啊!
林墨池伸出了手,想要攙扶她,季雨歌連看都不看,直接踩著凳子上車。
林墨池:“……”
他也不生氣,跟著上了馬車,誰知道一掀開車簾,一記重拳迎麵而來,他的身子本能的躲閃,反應過來之後,抓住拳頭,側身進去。
馬內劇烈的晃了晃,車夫緊忙拉住馬兒,卻發現馬兒沒動,可是剛才……
“咚咚咚……”緊接著馬車內再次傳來響動。
廖管家和崔嬤嬤對視一眼,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廖管家硬著頭皮問:“王爺,沒事吧?”
“本王沒事,走吧。”
季雨歌狠狠的瞪著他,一雙交疊在背後的手被他狠狠的攥在手裏,林墨池稍稍一用力,她就忍不住挺直了身體,胸前的隆起變得聳立。
林墨池嘴角彎成微笑的弧度:“看樣子,本王昨日沒滿足王妃,王妃竟然還有精神。”
既然如此,他不介意今天晚上繼續。
“你個王八蛋,昨天晚上竟然敢偷襲我。”因為雙手被束在身後,季雨歌隻能憤怒的晃著腦袋。
林墨池不怒反笑,她的力道在他的麵前不足一提,“本王與你是夫妻,同床歡好有什麼不對的嗎?”
“對個屁,誰要跟你歡好?你個渣男,以後少碰老娘,昨天晚上是老娘技不如人,以後你再敢碰老娘試試,我……我非宰了你不可?”
一口一個老娘,一口一個老娘,成功的讓林墨池心火點燃了,臉上的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皸裂,“你再敢以老娘自居,本王不介意廢了你的手。”
聲音殘忍冷酷,宛若刀子一般刮著她。
季雨歌咽了咽口水,瞬間老實下來,恍惚間想起他生母早亡,難怪他會如此的生氣。
氣勢一下就降了下來,兩軍對壘,士氣本來就是此消彼長的,季雨歌的氣勢一弱,就再也長不起來了。
好半天,林墨池見她不再掙紮,這才鬆開了她。
季雨歌瞪了他一眼,決定離他遠遠的。
朱輪車緩緩的走著,離開了鬧事,朝著最富貴的街道而來。
走了一會兒,眼看著要到玉琊王府了,林墨池提醒道:“一會兒到了,你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