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夷璉對於宴傾城這幾天對自己身體的關注,似乎更高了一些,這還讓他有些奇怪。
笑著問道:“難道我這病情又惡化了?”
宴傾城放在他脈搏上的手,突然就停頓了一下,而後又是笑了出來。
“殿下,你就不要和我開玩笑了,難道你還不信任我的醫術不成?”
“自然不是。”
“那不就成了,我這樣給你檢查,那也都是為了你好,這北向國的藥丸,我還沒有完全弄清楚,想要現在就給你醫治好的話,那基本上就是不可能了,所以,在此之前,我必須每天都要觀察你的身體,這樣藥丸出了問題,我才能及時發現。”
墨夷璉對她的話沒有懷疑,答應著,“好,隻要你天天出現在我的麵前,你不嫌煩,我還巴不得呢。”
宴傾城見著他的身體沒有變化以後,才將邢夜叫到了自己的房間。
“殿下,我先借用一下邢夜。”
“你們難道還有什麼秘密不成?”墨夷璉並沒有懷疑,他知道自己的身邊的人不會背叛自己,尤其是邢夜和風信,這兩個人都在他的身邊多年,不僅是主仆關係,更像是家人。
邢夜不知道宴傾城叫自己進去做什麼,隻是問道:“宴小姐,可是殿下又出了什麼事情?”
宴傾城朝著他看去,臉色變得沉重了一些。
“邢夜,我知道你每天不管任何時候都在殿下的身邊,示意你現在要對殿下的身邊的人多加留意,還要防止那些接近他的人,以及每天給他送餐的人。”
“宴小姐,難道你知道了一些什麼?可是有人要陷害殿下?你直接告訴我,我想辦法將那個人給抓出來。”
“這事情你就不要多問了,暫時就按照我所說的做吧,我就不信了,那些人還真的有辦法,想要將殿下從我的身邊帶走,對了,殿下每天吃的東西,包括喝的水,都必須要小心,你找一個自己信任的人,專門來負責殿下的這一切。”
邢夜想了想,“宴小姐,這府上,現在殿下最信任的人就隻有你了,可你每天還有那麼多的事情做,根本就沒有辦法在殿下的身邊。”
宴傾城正是因為如此,才會讓邢夜來負責。
這事情交給其他的人,她不放心。
“殿下從府上出去以後,你必須寸步不離的在他的身邊。”
“屬下明白了。”
“下去吧,”宴傾城就算交代好了這些事情,但這心裏還是沒有辦法放下了,墨夷北那麼狡猾,他身邊的那些人,隨時都有可能還安插在這王府裏。
現在宴傾城也沒有辦法將那些人都給揪出來,唯一能做的就是讓邢夜先來負責了。
另一邊。
莫習風借口去給莫香菱看病,兩個人其實就是在商討那些消息。
“我現在不想在這裏待下去,墨夷北的視線隨時都在我的身上,還有上次在寺廟的時候,我和慕容見麵的事情已經被人給察覺了,這事情很有可能就是宴傾城所為,皇兄,你必須幫幫我。”
“香菱,你不要驚慌,至少你現在還在墨夷北的身邊,考慮到北向國和南明國的關係,相信在這個時候,他不會著急那麼快動手的。”
莫香菱怎麼能不著急呢,到現在為止,她還不知道墨夷北的心裏怎麼想的。
她無奈的說道:“我已經好幾次想要動手了,可始終都找不到機會,皇兄,我不知道這事情我還能堅持多久,慕容那邊現在還沒有任何的動靜,很有可能那些人就是衝著我們來的。”
莫習風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可現在自己這邊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
再加上還有墨夷璉在監視和跟蹤自己,他想要出手,也沒有那麼容易。
莫香菱說道:“上次宴傾城偷聽到我和慕容的說話,這幾天他時常都進宮來找皇上,不知道此事她是否已經告訴給了皇上。”
“皇上現在有什麼反應?”
“就是因為沒有反應,我這心裏才著急,”莫香菱說道,“你說皇上要是真的知道這事情和我有關的話,還不知道他會不會直接把我給殺了呢,”莫香菱想到這些,就覺得有些害怕,“你先將宴傾城給除掉。”
莫習風說道:“你確定當天去寺廟的人是宴傾城嗎?”
莫香菱朝著他看去,“皇兄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到現在你還不相信我說的話嗎?還是說在你的心裏,難道那宴傾城比我還要重要?”
“香菱你不要太激動了,我現在隻是想要將事情給調查清楚而已,竟然現在你我都不知道那是否是宴傾城,若真的對宴傾城下手了,而是其他人,我們這不是殺錯人了嗎?”
“就算將宴傾城給殺錯了那又如何?”莫香菱說道,“那宴傾城我就是不喜歡,皇兄,你在南明國那麼長的時間,還沒有什麼作為,難道也是因為宴傾城?”
莫習風不願意在她的麵前承認,可他的臉色已經說明了一切。
莫香菱冷笑起來,“我還以為皇兄你真的就是為了保護我的周全呢,說到底,你這心裏還是將宴傾城看的最為重要了,我看真的應該早點將那個女人給殺了,免得還給你找一些麻煩出來,隻要她活著一天,或許我在這裏就沒有什麼好日子可過了。”
說到這裏,她更為氣憤起來。
但莫習風不想要宴傾城死,更不想看著她出事。
他隻是表示這件事她會親自去調查清楚,如果真的和宴傾城有關的話,也會給莫香菱一個說法。
“你打算怎麼做?”
莫習風說道:“要怎麼做,此事我會去想辦法,你還是在宮中想將自己的事情處理好,我可不願意你這邊還要惹出什麼麻煩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莫香菱當然知道自己要做什麼,自從自己到這裏來了以後,基本上所有的時間都是在圍著這件事轉。
她已經顯得有些疲憊,現在就想要早點將事情給處理完,不管自己到底是回去呢,還是繼續留在這裏,至少不會在墨夷北的身邊那麼難受。
“一個墨夷北,我就不明白,這還有什麼難的解決的,他的身邊現在已經沒有多少人還幫著他了。”